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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看不见的人来说,哪怕面前是?一片平地,没有丝毫的障碍物,也会让人感到对未知的恐惧。

闻酌不算慌,却也没法向可以看见时?那么笃定。

“嗷——”

身?后狗嚎声不断,它似乎冲得太?快,转弯的时?候后半边身?体撞上了墙,僵直了两秒,帮闻酌拖延了一点?时?间。

有点?不对劲。

昨晚这条狗还没这么凶的,跑得也没这么快,吼叫声也多以驱赶为主。

闻酌大脑飞速思考,是?因为医生欧文?死了吗?

所?以要为主人报仇?

这个可能性十?分高,但理论上不应该去找直接动手的刘雅民吗?他身?上沾染的医生血腥味更浓吧,但这只狗看起来是?无差别攻击。

过快的冲刺让闻酌猛喘一口气,思虑着他现在?

眼看那只满嘴是?血的狼狗越来越近,柳卿实在?无力帮忙,只能于大厅大喊:“席问归你人呢!之前形影不离地现在?跑哪去了,不出来救你老婆!?”

闻酌踉跄了一下——决定是?被走廊的花瓶绊的,而不是?被这句老婆。

他没等着席问归的出现,干脆搬起花瓶凭借感觉砸向身?后——应该是?砸中了。

他明显感觉狼狗的嚎叫愤怒了些,四驱的腿也迟缓了一瞬,但并没有给它造成太?大的伤害。

闻酌迅速冲向楼梯,脚下吱嘎吱嘎个不停,直到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一只有力的手勾住了他的腰。

他深吸口气:“席问归。”

“缓缓。”宽大的手掌顺着他的背,“喘口气。”

狼狗已经?上楼梯了,但席问归的手臂却纹丝不动,一道风从身?边疾驰而过。

闻酌缓缓回首,仿佛看见了凶恶的狼狗迟疑了停下一秒,朝他发出一声威胁似的低哑嘶吼,随后似乎被吓到了一样,一步步退开?,转头?冲向了其他目标。

闻酌淡问:“为什么不攻击我们?”

席问归抿了下唇,没说用了票,也没说出其他任何?理由,只是?不说话。

闻酌闭了闭眼:“还没想好怎么说?”

席问归闷嗯了声:“你别生气……别生我气。”

闻酌长吐一口气,一手按着席问归的肩膀,一手撑着楼梯扶手。

柳卿被狼狗逼到了走廊尽头?,狗的步伐慢慢缓下,全身?毛发炸起,喉咙中发出嗡嗡的嘶吼声,似乎随时?会扑上来。

这可比人可怕多了。

她努力克制住发软的双.腿,在?狼狗扑上来的前一刻,猛得侧扑进一间病房。撞墙的狼狗发出愤怒的咆哮,随后冲进病房里,柳卿猫腰躲在?床的一侧,在?狼狗横跨床扑来时?猛得撑住床往门口跑,许之涟已经?抓着门把手候在?旁边了。

可狼狗的速度实在?不是?吃素的,在?柳卿即将冲出来的最后关头?,它猛得转身?,咬住了柳卿的脚踝。

“啊!!”

“卿卿!!”

柳卿发出痛苦的叫声,闻酌眸色不动:“席问归。”

“她刚刚还想推你。”

“这你都知道了?眼睛真灵光。”

“不是?看见的,她刚刚跑上来的时?候看我的眼神有点?躲闪。”

闻酌踹了他一下:“没有实施行动的罪名?既不成立。”

席问归只能走向最里面的位置,一脚踹向那只狼狗,理论上这种充满野性的生物咬到食物就不可能再轻易松口,可紧紧是?被踹了一脚,它就松开?嘴连着往后退去,全身?毛发炸起。

被那双黑色带蓝的眼神注视片刻后,它瑟缩了一下脑袋,夹起尾巴。

“还不关门?”席问归转身?就走。

许之涟把门带上,不顾里面的狼狗撞门声,连忙扶起地上的柳卿。

疼得脸色惨白的柳卿颤声道:“票对它没用。”

狼狗一进去她就点?燃了票,定身?用的,虽然只有几秒,但足够拖住了,可竟然不管用。

这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情况。

闻酌闻言,缓缓走过去,陈述道:“你那张票的使用对象是?活物。”

“废话,死物还需要……”柳卿一怔,反应过来了,“它是?狗的鬼魂?”

这只狼狗依然符合活着时?候的特征,需要进食,会撞墙,可以碰到人——但它确确实实不是?活物。

狗窝里没有狗生活的痕迹与气味,不仅如?此,这样的大型狼狗也应该有很重的体味,可即便刚才只有两三米之近,闻酌也没闻到任何?气味。

“吱嘎——”

席问归回首看了眼,闻酌正在?下楼。

他摸索着走向刚刚自己砸花瓶的方向,说:“花瓶被动过。我出去的时?候估算过障碍物的距离,但回来时?还是?被它绊倒了,它出现在?了我没有估算的位置。”

被搀扶到楼梯口的柳卿脸色难看:“我什么都没做,虽然一开?始是?有推你的想法,但并没有付诸行动。”

“我知道,不是?你。”柳卿和许之涟的脚步声从始至终都没停过,中途也没出现第四人的脚步声。

“是?鬼。”闻酌冷静地说着听起来有些荒谬的话。

他想错了,镜子并不是?能释放出鬼魂。

虽然一直被画盖着,可画又没有封印的作?用,只是?一些无意义的抽象图而已。

这栋古堡里应该一直有鬼魂存在?,只是?他们看不见。可镜子会让他们看见,甚至能感受到鬼魂的存在?,就像刚刚那个……想跟他来一票的女?鬼。

不过狗似乎是?个例外。

不需要镜子,众人也能看见它。

闻酌突然报了几个药名?。

“这栋房子里肯定有存放药物的地方,精神病是?很容易发生冲突、自残的病人,除了精神类药物也一定有处理外伤的药。”

“自己去找吧。”

虽然柳卿之前拿他挡狗只是?想想,却不意味着闻酌这会儿还能毫不在?意地帮她找药、处理伤口。

何?况他还看不见了,刚刚还跟席问归小‘吵’了一架,实在?没心情。

如?果?那算吵架的话。

席问归丝毫没有他们吵架了的自觉,像条尾巴似的跟在?身?后:“我们去洗澡吧。”

闻酌确实准备去洗澡了。

进来列车世?界一个多月,还没能掰弯他的生物钟,仍然是?到点?就想睡觉。

闻酌只是?脱了衣服,却仍然没有打开?储物柜。他本?就不是?依赖手机的人,特别经?历了前两个手机没半点?用的副本?以后,根本?没升起查看一下的想法,也自然没看见那个“必死之局”。

浴室水雾渐起,闻酌靠在?冰冷的瓷砖上:“别犯贱。”

前不久刚骂过刘雅民,现在?要他在?这里做点?什么,还真有些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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