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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继续在时间线上运行,旧世界则从我们?收到车票的那?一刻就此停滞,直到我们?回?去,或我们?死?亡,才开始重新运行,或被回?收。”

闻酌不置可否:“或许,通过车票正常回?家的人,确实回?到了接收车票的那?一刻,但销毁了这座由主?城和无?数列车组成?的‘监狱’,你们?又怎么保证自己不会?被一同销毁?”

田爽一愣。

他没想?过这些事情,在充满阴影的主?城生活久了,灵魂都会?被逐渐腐蚀,失去独立思考的能力。

至少于他而言是这样,很多想?法都是别人灌输给自己的,贝柠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从未真正想?过未来。

他靠着脏兮兮的墙,想?了好一会?儿:“我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但对我来说?,被销毁和回?到现实都算不错的结局吧。”

其实他有些不舒服,以上对话,闻酌一直说?“你们?”,让他有种奇怪的微妙。

“你不想?回?去吗,和家人、朋友团聚?”

闻酌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

唯二能和他扯上关系的两个人,郑多乾与席问归,一个还在列车上,一个就在他身边。

不过这并不是他泼田爽冷水的原因?。

天台下的五楼走廊骚动了一阵,学生们?讨论了很久怎么上来,但最终只得到无?解的答案,因?为天台只有这一个正方形的小入口,只要手电筒一直对准这里?,他们?就无?可奈何。

有学生抱怨道:“我可不想?被定在这里?一晚上。”

“去找其他人吧,我看到那?个女人跑去行政楼了。”

“校长和老师一定会?把他们?赶出来的,走,我们?去看看!”

下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一床被子迎面扔来,田爽扒出脑袋,感激不尽:“谢谢。”

闻酌留下的那?床被子比较大,足以把他和席问归裹在里?面,只是很挤。他挺想?把席问归踹出去,又不想?失去安眠神?器。

“说?说?,这个副本的信息。”

田爽唔了声:“那?个人给我们?留下的信息有三点,其一已经和你们?说?过了,至于那?个媒介具体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

“其二是这个副本需要手电筒和很多电池,电池是最重要的资源。”

“其三,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只有目之所及这么大。”田爽缓了口气,“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真的就只是一个副本,非真实存在,但它的时间流逝很真实。”

闻酌立刻想?到广播里?说?的——月考,通常指一月一次的考试。

田爽:“他们?所有人都住在这个学校里?,全年?没有假期,每个月每一天都上学,包括没有乘客进入副本的时间。”

“以往的副本通常只有乘客进入后?才会?开启,等我们?离开就关闭,偶尔有一两个npc不会?被洗去记忆,每一批乘客进入后?面临的时间线和剧情都一样。但这个副本不同,上一批进入这个副本的乘客进入的是七月份,而我们?是八月份,下一批是九月份。”

闻酌总结了他的话:“副本的时间线在正常递进。”

“是的。”田爽抿了下唇,“几年?前,这个副本评级还不是A+,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副本……”

但由于它的时间线一直在递进,这里?的学生们?从未被洗去记忆,每月一次的乘客试炼成?了他们?最大的乐趣,他们?称此为“月考”,不断衍生新的玩法、新的花样,导致该副本越来越难,死?亡率越来越高。

“至于一对电池能用?多久我也不清楚,但应该是很快的消耗品。”

“一个半小时左右。”手电筒的电池是闻酌他们?一个多小时前换的,现在已经没有刚开始明亮了,估计还能撑个十几分钟。

腰腹突然多了一只手,轻轻摩挲,闻酌拿开了,警告地掐了下席问归。

夜色很黑,为了省电,手电筒暂时关闭了,田爽完全没有注意几米外被褥下拱起的弧度。

“嘿……”田爽苦恼地要命,“我们?不是有意骗你们?,也没有想?害你们?,只是……”

“只是希望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掌握足够的主?权,控制我们?为你们?做事?”闻酌缓缓道来:“就算我们?瞎眼作死?那?也是我们?自找的,与你们?无?关,还可以为副本奖励添加两份筹码。”

“也不是……”田爽有些尴尬,“我能把这些都和你们?说?,是因?为贝姐没有特意叮嘱我要瞒着你们?,她没有想?害你们?。”

手越来越往下,闻酌一张口可能吐出的就不是连贯的语句,而是别的什么声音了。

田爽无?法透过夜色看清闻酌的表情,以为闻酌的沉默是不再相信他们?,叹了口气继续说?:“我注意到你的罪恶值,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是∞,但你在列车上经历了那?么多副本,它依然是∞,那?留给你的路就只有两条——”

修长的手已经探进了裤腰,游走在人鱼线地段。

“要么留在主?城,虽然它很压抑,但至少比列车宽敞自由,要么和我们?这些想?要越狱的一起,努力一试,你怎么想??”

“现在讨论这些没有意义,不如先想?想?怎么结束这个副本。”

闻酌的呼吸重了些,无?心应付田爽,不过田爽这个直男完全没发觉。

田爽确实很苦恼,第一次见这种每有表明通关时间的副本。

唯一能确定的是最多一个月,因?为下个月的这几天,就有新一批的乘客下车了。

但真要一个月的话,是不是太久了?

“有点晚了,睡吧,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闻酌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冷静,直到那?只手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最后?一个夜字直接破了音。

不知道田爽听出来没有,反正明面上,他说?了句晚安就卷起被子休息了。

虽然是八月,但四面无?墙的天台还是很凉。

耳垂被舔舐着,闻酌眯起眼睛,打?字:你非要在这种时候?

席问归轻声说?:“你似乎不讨厌。”

他侧躺在闻酌身后?,一条胳膊被当成?了枕头压着,只有一只手能动,越到前面显得稍微有些费力。

他很快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手腕穿过紧闭的腿部皮肤,这是到达目的地最快的捷径。

闻酌出了些汗,细细密密地布在额头,席问归的手法很笨,也很生硬,不上不下的,梗得慌,却仍然让肾上腺素飙升。

嘴巴也被某人大胆地捂住了,因?为有些本能的声音很难扼制,他皱起眉头,汗淋淋的皮肤打?湿了席问归的掌心,最后?还是妥协地抓住被褥里?的那?只手,像过去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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