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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靠近的闻酌看?到了。

他眉头一蹙,瞥了眼席问归又转身离开。

两个警察看?不见闻酌, 就感觉席问归回答问题明显心不在焉起来。

“你这包子铺怎么突然停业了?休三天得亏多少钱啊?”

“身体重要。”一看?就非常健康连个黑眼圈都没有的席问归睁眼说瞎话?, “最近都累出病了, 所以休息几天。”

“你今天去哪了?”

“在陪朋友。”

“昨晚呢, 也在家吗?”

“在朋友家陪朋友。”

后面两个问题都只是?警察的随口一问, 毕竟他们发现的‘陶盛’尸体明?显不是?这两天死的,昨晚和?今天的时间线倒不是?特别重要。

虽然依旧很怀疑面前这个从容稳重、对楼下?邻居之死没有一点惋惜之情的包子铺老板,但在没有任何?证据指向的情况下?,他们也不会做什么。

都要走了, 另一个警察突然转过身问:“今天看?到你们小区的人跟记者打了起来, 看?来两年前的案子对你们小区房价影响很大啊?”

席问归对答如流:“对他们可?能影响很大吧。”

“对你没有吗?”

席问归诚恳道:“其实早餐店很赚钱的, 我有好几套房子, 这套也没打算卖或置换, 确实对我没影响。”

警察:“……”

·

闻酌回到了保安亭附近, 苏玫还一个人留在这边忐忑不安地等他回来,生怕被?丢下?,听到他的声音才松了口气。

“你有警察怀疑值这个提示吗?”

不等苏玫回答,闻酌又?说:“不用说话?, 我暂时听不见,如果有, 就拍一下?我。”

苏玫没想?到闻酌竟然听不见,她昨晚就失明?了,自然不知道闻酌san值降到四十多。

她拍了闻酌一下?以示确定。

“你的怀疑值是?多少?”

苏玫在他胳膊上写了个0。

这是?她昨晚失去视觉之前的数值, 不清楚现在有没有增长。

闻酌看?了眼自己?的手机,依旧是?他进?副本时的状态, 依旧只有几个主线任务的提示和?一条了解尹白海的支线任务。

就因为他的身份已?经死去,所以这些其它角色本有的任务提示、和?生死攸关的提示他都没有。

角色难度明?显失衡。

他不清楚这样的分配是?否和?罪恶值有关,但因为那莫须有的∞面对这些让他极度不悦。

一只手突然拉过他,使苏玫抓着他胳膊的手划开了。

应付完警察回来的席问归不满打字:问我不就好了。

听不见了的小鱼崽宁愿和?一个看?不见的人交流,都不肯跟他说话?。

“从昨天到现在,你跟我待在一起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二十四小时,但你一个字没说过。”闻酌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淡,“这张嘴着这么不喜欢说话?,还是?缝起来比较好。”

缝起来还怎么亲啊……苏玫这样想?着。

“你说什么?”听不见的闻酌平静地问。

苏玫啊了声,看?到席问归奇怪的眼神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心里话?说出口了,顿时尴尬地脚趾抓地。

“没什么没什么……”苏玫顿时庆幸闻酌听不见,这两人好像不是?她以为的关系,不过总觉得?有些奇怪啊。

朋友不像朋友,恋人不像恋人。

席问归则费力地打字解释起自己?一直没提的“警察怀疑值”——

【没关系,警察要带走也是?带走我。】

在昨天闻酌说出禁.忌是?不能违法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就多了这条警察怀疑值这条弹窗。

最开始席问归只有10,到现在已?经增加到了40,而刚刚弹窗提示到达60以上就会被?请去警局喝茶,除非他们藏起来不给警察找到。

而闻酌的手机没有数值显示,因此他无法得?知自己?的怀疑值是?多少。

不过他一直没在警察面前出现过,数值应该不高……

他突然反应过来,角色难度倒也不算非常失衡。

他跟陶盛失去任务和?求生线索提示换来的好处是?,他们不会被?警察带走,因为警察根本看?不见他们!

席问归继续打字:【初始数值最高的应该是?聂松曼。】

闻酌只回了他一个问号:【?】

席问归一顿。

直勾勾地看?着闻酌。

“你生气了?”

闻酌认出了他的口型:【没有。】

“你生气了。”这次席问归肯定地说,却不知道哪个点让小鱼崽气到不说话?。

苏玫虽然看?不见,但光听着两人的互动,就能脑补出一场对象生闷气男友却长着一副木鱼脑袋的大戏。

被?闻酌瞥了一眼,席问归只好怪委屈地继续解释:

【两年前的案子死者就住在聂松曼那栋楼——】

闻酌明?白了他的未尽之意。

两年前的死者嘴里插着一支玫瑰,聂松曼家的院子里就刚好养着玫瑰,就算没找到相关证据,警察也会对聂松曼有所怀疑。

所以从初始状态上来说,聂松曼是?最危险的。

夜色逐渐将?整个小区照了起来,今晚的月亮不够亮,小区的路灯依旧没有被?修好。

白班的保安准备走的时候还在跟水果店老板唠嗑,水果店老板不住这个小区:“这路灯还没找人来修吗?要么亮不起来,要么一闪一闪的,人一少怪瘆得?慌。”

“修了,这个月都修几次了。”保安压低声音,“修不好喽,我都准备辞职了。”

“为什么修不好?”

“有鬼死得?不甘心啊……在作乱呢。”保安还在职,也不敢多说什么,“前段时间我去算了一卦,算命师父让我赶紧离开,我已?经辞职了,过一个星期就走。”

不远处,佝偻着身体看?起来很是?沧桑的郑多乾走过来,保安瞧了他一眼,对追问的水果店老板说:“老潘那晚值班,发生什么他应该最清楚,你问他去吧。”

他匆匆跟郑多乾交接完,都不敢对视就走了。

郑多乾沉默地坐在保安亭里,对旁边欲言又?止的水果店老板如若无闻。

直到有道冷淡的声音唤他:“师父。”

郑多乾一颤,太久没听到过这声称呼了。

如今的他受不起了,闻酌也不配叫了。

他们都走上了错误的道路……但郑多乾不悔。

只是?面对这个曾经的徒弟,郑多乾依旧低垂着眼睛,不愿与他对视,早上在汤月家不辞而别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闻酌相处。

但在水果店老板的眼里,这个老潘就是?突然看?向了一团空气,肩膀就开始发抖。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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