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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没和任何朋友聊过自己谈恋爱的事……这么忌讳莫深,难道真的是知三当三?
闻酌翻来覆去好几遍,没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就要关掉手机去看看席问归的进展时,突然想到了一点?——江棠的某博动态一直在更?新日常,却也从没提过自己谈恋爱的事。
这对喜欢记录日常的人?来说不应该,除非她?已经?在别的地方记录了。
闻酌顿时想到她?的职业,文字工作者。
他打?开江棠手机的游览器,果然在收藏栏里发现了一个写作的网站,上面?还登录着江棠的作者账号。
账号下全是一些完结的小说,只有两本在连载中,但都断更?一个月了。
其中有一本引起了闻酌的注意力?,因为它的文案只有一句话“我深陷汹涌澎湃的深海,与你惊涛骇浪中缠.绵”。
闻酌倚在路边一目十行的翻看,里面?说的果然是江棠与尹白海的相遇过程,全程男主角都用的是第三人?称,女主以“我”的视角。
心动始于最开始递来的一把伞,随后沉迷于对方绅士又?有分寸的谈吐中。
从文里来看,江棠好像不知道尹白海有家室。
直到那一天,江棠来取一个月前订好的戒指。
马上就是七夕了,她?与无?数热恋中的女孩一样,满怀爱意地给对方准备惊喜。
但与部分恋爱脑不同的是,她?尚且保有理?智。
取戒指那天是晚上八点?多,快递驿站就要关门了,她?想赶着最后的时间拿快递,就看见不远处的水果店门口,尹白海买了一个整的西瓜,手里还提着一束玫瑰。
令她?起疑的甚至不是那束玫瑰,而是那偌大的、近二十斤的超大西瓜。
她?记得尹白海说过自己一个人?住,这么大的西瓜真的吃得完吗?
浓浓夜色里,她?跟着尹白海进了小区。
就在即将跟着尹白海进楼的时候,江棠听到了一声惊恐的尖叫。
第47章 秋香园
这章到这里戛然而止, 它并非已经发布出去?,而是留在了存稿箱里,只有短短几百字。
比起新的章节, 它更像是作者遇到突发事件记下的随笔。
江棠在草稿箱里留下的最后一行字是:我其实有点慌, 太黑了。这边路灯一闪一闪的……但她听起来很害怕, 我想去?看看。
是个女字旁的“她”。
江棠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尖叫, 以为对?方遇到了什么危险, 便下意识要过去?看看。
江棠约莫也想不?到,在这个住了上千人的小区,自己能遇到什么致命的危险。
她可能直接飞跑过去?帮忙,亦有可能扒着灌木丛的边小心翼翼地?超那边靠近……可最后, 她连报警的机会都没有, 就跌入了深渊。
闻酌不?认为还有没出场的重要角色, 那么江棠草稿箱里的“她”指的不?是苏玫就是聂松曼, 闻酌直觉是指苏玫所扮演的那个角色。
去?帮忙的江棠死了。
可苏玫还活着。
……
江棠这本书的评论区已经乱成一团了, 都在问作者怎么突然?断更?, 一个月没吃糖都要苦死了。
这些嗷嗷叫甜、疯狂催更?的读者绝对?不?会想到,下一章书里的“女主角”已经开始怀疑男主的忠心了,甚至已经遇害。
闻酌只是匆匆扫过,但依稀记得最后一章更?新里, 江棠和?尹白海去?了虽然?俗套但依旧是约会圣地?的游乐场,她说?自己很久没有这么发自内心地?开心过了, 她与尹白海在蹦极塔上一跃而下,在生死空白间拥吻。
上一章浓情?蜜意,下一章布满怀疑。
江棠确实是个理性的人, 即便热恋时期也没让感情?蒙蔽自己的理智。
只是可惜。
闻酌收回手机,看着跟中介小哥侃侃而谈的席问归, 同?时梳理着这个副本已知的线索。
以死者江棠为中心,尹白海是有妇之夫的爱人,汤月是尹白海神秘且危险的妻子,且已知丈夫出.轨。
席问归是杀死江棠的凶手,苏玫……应该是间接害死江棠的人。
按照正?常逻辑来说?,或许是江棠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被杀人灭口,苏玫或是帮凶,或同?为受害者最后侥幸逃脱。
但闻酌不?这么觉得。
他见过幻境里的包子铺老板……凭感觉来说?,包子铺老板更?像是一个寻求刺激、甚至可能是随机杀人的变态。
不?对?。
闻酌很快否定了自己——不?是随机杀人。
他依稀记得,幻觉里的席问归说?了句:“真漂亮啊……这次一定会满意。”
满意这个词通常会用在情?况?长辈对?晚辈说?,“我对?你这次的做法很满意”,或许某位正?在创作的人对?这次的作品很满意……
闻酌几乎是瞬间联想到聂松曼要完成的那幅画——聂松曼这个角色目前看起来好像最无辜,但真就是这样吗?
为什么杀人的是‘席问归’,但要完成油画的却是‘聂松曼’?
闻酌眸色晦暗了些,聂松曼一开始也没全部说?实话。
今晚八点,所有乘客将?会第二次碰面,交换线索。
但昨晚和?聂松曼他们发生过冲突的刘雅民大概率不?会来,苏玫的san值状态又极其不?稳定,还不?清楚她丢失的五感是什么,如?果失去?的是视觉,她一个人未必能撑得下来。
赵乔钟已经死了,郑多乾消失不?见,不?清楚是回家还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
最重要的是,这个副本的罪名还没确定。
难道?是在状告‘席问归’的变态杀人分?尸行为?
那边,席问归和?中介的聊天已经收尾。
两人一齐朝着闻酌的方向走来,他微微一惊,见中介的视线朝着小区大门才反应过来他们是要进小区看房。
擦肩而过时,席问归顺势勾过闻酌的手带他一起走。
没等?他挣开,席问归就迅速在他掌心写道?:【他要带我们去?看两年前出事?的房子。】
中介看不?到闻酌的存在,他走在席问归左边,自然?也看不?到席问归与空气相握的右手。
中介理所当然?地?觉得包子铺老板也知道?两年前的事?,便没有太避讳。
他一边说?,席问归一边以简短的文字写在闻酌掌心转述。
于是即便觉得有些奇怪,闻酌也没甩开。
“你要说?价格最低的肯定是那套了。”中介嗐了声,“本来咱这小区可是本市的香饽饽,但自从那家人出事?了,垃圾记者又瞎报道?一通,小区房价那是跟跳楼似的下跌,到现在还没回到刚开盘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