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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还有腐烂的尸体,空气里都是病菌,呼吸久了不好。”

闻酌:“嗯。”

他从兜里拿出一袋巧克力,撕开后掰了一块放进口中,然后剩下的扔给了后面两人。

费允笙有些惊喜,随口问道:“哪儿来的?”

闻酌言简意赅:“席问归。”

杜苓眼里落了些古怪:“他给你巧克力?”

“嗯。”

“那他还真是大方,通关一个副本获得的车币大概只够买三条巧克力。”费允笙探究道,“你们之前认识?”

“……嗯。”

感觉闻酌不是很想聊,费允笙只能作罢,但还是没忍住心里猜疑闻酌和这个席问归之间的瓜葛。

闻酌是新乘客,但那个席问归显然是老乘客,经历的副本次数应该还不算少……

闻酌问:“车币是列车上的通用货币?”

“除此之外通关副本还有积分,你应该有解锁什么支线任务吧?完成后有积分奖励。”杜苓坦然道,“积分也可以换取东西,但有一定的代价,建议慎用。”

他们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转了半天,看到了无数口向上的枯井,但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爬上去。

杜苓弯着腰倚在墙上,撑不住地说:“我休息一会儿,一分钟。”

费允笙虽然没说,但他也一样,又饿又累又困。

闻酌没回答,但停下了脚步。

余光瞥见斜对面有一个较为空旷的空间,走去一看,里面和之前看到的关人的房间不同,而是有一个巨大的台子,台中间是一个横达三四米的屏风,人在后面能透出影子。

费允笙也跟上来了:“这玩意儿有点眼熟……”

身后不远处的杜苓看了会儿,突然道:“像皮影戏舞台。”

但不完全一样,这里更接近放大版的皮影戏舞台。

闻酌又想起了那首童谣,胡同传来了锣鼓声,皮影戏里的新娘忠诚……支线任务6皮影戏多了10%的进度。

“猫!”

余光里一道黑影一闪而过,闻酌听到费允笙的惊叫立刻看去——是前两天他刚看到席问归时遇到的那只黑猫!

三天多了,他车票背后的线索就出现了这两次。

闻酌毫不犹豫地跟上:“你们随意。”

杜苓和费允笙对视一眼,自然不可能留在这里,都强打起精神跟上闻酌的脚步。

猫的速度太快了,但它似乎没有甩掉他们的意思,每走一段就会停下,然后回过碧绿的眼眸看他们。

绕了大概十分钟,他们竟然再次看到了那道朝上的台阶,那只猫跳上台阶没一会儿就消失了,微弱的自然光折射进来。

费允笙惊喜道:“地窖门开了?”

“这不是我下来的门。”闻酌弯腰踏上台阶,朝上走了没几步就发现一块门板,他往上一顶就推开了,上半边身体终于露出了地面,和一双泛着点点蓝光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好巧。”

“……”

席问归注意到闻酌被蜡油滴得通红的手,他握住闻酌的手腕,专心地将他皮肤上已经凝固的蜡油一一揭开。

“下次记得找东西托着。”

第19章 李家村

“你怎么在这?” 闻酌没抽回自己的手,语气毫无起伏地问。

“找你的车票。”席问归说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答案。

揭完蜡油后,席问归下翻修长的手掌,轻轻一转,手里就多了一张车票,跟变戏法似的。

但闻酌刚伸手,席问归就收了回去。

闻酌没问他在哪找到的:“你想要什么?”

“原来我可以要什么?”席问归还真认真地想了想,“暂时没什么想要的,只是我怕现在给你,你会直接撕票。”

“……”虽然十年未见,但彼此之间还是有些了解的。

闻酌面无表情地走出地窖,与席问归擦肩而过。

看到窗外日光下的一个个坟堆,闻酌才意识到这竟然是他和赵小薇来过的李家村祖坟地,脚下就是坟地的小屋。

他之前进来拿过铲子,却没发现有地窖入口。

闻酌莫名有些不悦。

应该想到的,抛开罪者不谈,这个副本总体是一个村民与乘客的对抗游戏,鬼是第三方,既然村子里的地下入口可被村民操控,那就一定留有乘客的生路。

而树林显然是村民们的禁忌,就像一圈无形的结界,把这些活死人永远地困在了里面,永世不得解脱。

那…为什么会是树林?

后面的费允笙和杜苓在困了一晚后,终于能够重见天日,也第一次看见了第七位乘客的真容——和闻酌一样,外貌上好看得有点不真实。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杜苓也一样,曾何几时,她也是会看到阳光灿烂的男生会和朋友会心一笑的人。

但望着闻酌和席问归,她全然产生不出任何多余的想法。

怎么说呢……好看得太虚假了。

这幅精致肉/体下包裹这的漂亮的骨骼中,看不出灵魂的样貌。

她拖着肿胀的手臂,直截了当地问:“既然不是罪者,为什么要换乘列车提前到达李家村?”

“我不是罪者?”席问归眉梢微动,看向自顾自拿起铁锹走出小屋的闻酌,“他说的?”

“那你是吗?”费允笙探究道。

“他说不是那就不是吧。”席问归笑了起来,怪宠的。

“……”费允笙看着他手里属于闻酌的车票,“你还会给他吗?”

“当然。”

费允笙若有所思,自己本站的车票线索就是井,他印象很深,井旁边有一个洗衣服的石台,石台对面是一个厨房窗口——正是他昨晚去过的新郎家。

但无论是井上还是井下,他都没找到车票的踪迹。

或许……他的车票也在别人的手里?

在这种充满全员恶人的游戏里,车票被人掌握是件很危险的事,这就相当于命门被人握在了手心,要么死,要么一直被对方掣肘。

这种难以掌控的感觉真的是太糟了。

费允笙体力实在有点透支,和杜苓一样都需要休息,他喊了声越走越远的闻酌:“你去做什么?”

闻酌没回头:“挖点东西。”

席问归在小屋里挑挑拣拣半天,选了个铲子,刚走出门口又回头问:“如果你的家人正在生你们的气,怎么哄效率最高?”

“……家人?”

这个问题听着有些别扭,费允笙想了半天,突然明白别扭在哪里了,他之前的一个学生也问过他类似的话,不过是“老师,如果你女朋友正在生你的气,怎么才能哄好啊”?

而真正和最为亲近的家里人闹别扭时,好像鲜少有人会去哄,基本都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当做当初的矛盾从未发生过,但心里的疙瘩却会留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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