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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冬日里要卖得贵些,能卖到八文钱一捆呢。”秦生叹口气,有些遗憾。

大楚的银子兑换,一两银子就是一贯钱,相当于一千文钱。

“你要是把书读好了,以后去镇上做个账房,一个月钱不少哩。”秦生想的就是做账房,做秀才做官是想不得的,那都是城里人该想的。

他是一辈子的农民,但多攒点钱,让孙儿能去读书识字,以后就能在镇上找活,他们家也跟着沾光。

“秦生叔说得对,但我志不在此。”

“那你还想怎么样?”秦生迷惑了。难不成是去当一个赌徒!

秦青灼把人的胃口吊起来,又半路截断了:“不好说。”

当账房太危险了,万一背锅了,这风险太大了。

秦生:“……”

秦生暗道一句臭小子!

秦青灼继续走到后山,寻着记忆摘了一些皂角,用一片大叶子包着。

明南知下山,半路又遇上秦宁他们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冷凝起来。

明南知察觉到那群人鄙夷眼神,他没说话打算像以前一样从他们旁边经过。

秦宁盯着他看,“明南知……”

秦青灼站在后山下,看见一群人对着明南知在说话,距离太远了,他听不见什么声音。

他瞧见明南知低着头不吭声,大步向前走去。

有哥儿看见了秦青灼。

秦青灼相貌极好,让旁人一眼就能注意到。

“那好像是秦青灼……”

“他来做什么……”

哥儿们开始窃窃私语,秦宁看向秦青灼。

明南知听见秦青灼的名字,抬起头来,果真看见了秦青灼。

他来这边做什么,难道是怪他还没有回去做饭。明南知想了想,只有这个理由。

“相公……”明南知正待解释。

众人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秦青灼握住了明南知的手,“我寻你许久了。”

“没看见你,心中很慌张。”

秦宁握紧了手指,哥儿们也有些不可置信。

明南知嘴唇动了动,心里有些奇怪的滋味,没想到秦青灼并未指责他,还说了这一番话。

他仔细的看着秦青灼,心跳得有些快。

秦青灼根本就没有看秦宁他们,牵着明南知离开了后山。

明南知察觉到背后的人一直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的后背盯出一个洞来。

“秦青灼对明南知还挺好的。”有个哥儿恍惚说道。

两个人离开后山了,秦青灼有些尴尬,松开了手。

“相公,多谢你。”明南知笑了一下。

“小事,我们好歹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哪能让你被欺负了。”

“相公说得对。”明南知攥了攥衣角。

秦青灼:“……”

秦青灼不好接话,这是在犯罪!想想主角攻的四十米大刀!

回到秦家院子里,明南知放下背篓,开始煮饭。

秦青灼给灶膛里加柴火,转身就把鸡草剁了喂鸡。

等鸡在吃食时,走进去捡了两个鸡蛋出来。

明南知煮的米饭中加了野菜,把野菜和米饭焖在一起。把野果子洗干净用盘子装好,把三个野鸡蛋和韭菜一起炒。用大白菜做了一个汤。家里还有咸菜,装了一碟咸菜。

等秦父和白婉回屋里,一家人一起吃饭。

秦父说道:“回门的东西,要提前备好。”

第6章 回门

“家里还有腊肉,带一截腊肉,还有鸡蛋回门吧。”白婉说道。

明南知不好插话,但他觉得这回门礼已经很贵重了,乡下人哪能闻几回荤腥,送一截腊肉就是对他很看重了。还有鸡蛋,农家里的鸡蛋都是攒着到镇上去卖的。

家中的两个老人看重他,或者是看重秦青灼,这才把回门礼办得体面。是了,秦家只有秦青灼一个男丁。

事实跟明南知猜得分毫不差。秦家也是分了家的,秦父家中有五个兄弟,三个姊妹,秦父排行老二,孩子太多了,中间的一茬往往被父母忘记。分家之后,秦父得的东西只能是一般。

他生性老实,对父母的银钱会给些,有了三个孩子高兴的养着,失去大儿子后,就把一腔心血扑在秦云珂和秦青灼身上。秦青灼吵着要去读书,秦父也咬牙同意了。

娶亲的事也办得体面。

他幼年不曾得到父母的偏爱,就想着对自己的孩子好上一些。

“那就这么办。”秦父一锤定音。

“青灼,多吃点鸡蛋,你头上的伤还没有好。”白婉给秦青灼夹菜,“成家以后就好好的过日子,别让你夫郎担心。”

“娘,我知晓了。”秦青灼应下。

“南知,到了秦家就当做自己家一样,别拘束,我是顶顶的满意你。”白婉笑道:“都是婆婆看媳妇越看越不满意,我瞧你却是满意的。”

明南知有些吃惊。

村子里谁不说他的坏话,他凭空就没了清白。这位婆婆却这般宽慰他,不管是为了什么,明南知承了这份情。

“婆婆夸奖了。”明南知伴装着害羞。

众人吃完饭,秦父把秦青灼叫过去训话,秦青灼一看秦父一脸严厉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惴惴不安的走过去。

“爹。”

“你今日精神些了,成家就是大人了,不再是小孩子了。”秦父从怀里拿出一百文钱,“你以前喜欢赌钱,现在身上也没什么钱,这一百文钱你拿着,给自己小家里买点东西,添置物品。”

“当了大人后,性子就要稳重,往后你可不是一个人,家里还有夫郎,万事都要周全。”

秦青灼下意识说:“爹,我还是个孩子。”

“有你这么大的孩子!”秦父吹胡子瞪眼。

“村子里有些难听闲话,你听听就罢了。反正你在村子里也没有什么好名声,别人是个什么人,要你自己去接触才明白。”

秦父不满道:“你也收收性子,不要去和你那些狐朋狗友招摇过市,看着就烦。”

“我定断个干净。”秦青灼斩钉截铁道。

秦父:“……”

秦父冷哼一声,却是不信。

他摆摆手,“去吧。”

夜晚,秦青灼把旧被褥翻出来,放在床上。他和明南知可以一人盖一个。

“南知,我的头还是疼得厉害,万一你把我碰到了会疼,我们分个被褥睡。”秦青灼这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明南知点点头:“相公你要注意自己的伤口,我不会碰到相公的伤口。”

秦青灼羞赧一笑:“我不担心你,我担心我自己乱动。”

毕竟他是能从床头睡到床尾的人,他的睡姿很不好。大抵昨晚受到的惊吓太重,竟是一夜酣睡。

明南知盖上被褥,闭上了眼睛。旁边的温度不容忽视,他觉得有些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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