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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人?”
系统隐身了,丢出去一个自动回复,“祷告吧。”
陈又翻白眼,心想,只要你不在暗地里跟我男人互相搞事情,斗的你死我活,我就还是爱你的。
在浴室里头搓了好一会儿,陈又要出去的时候,门从外面推开了,男人走进来,裹挟着一身尚未褪去的血腥味。
陈又还没穿衣服,身上的伤全部明晃晃的呈现在进来的男人眼中。
四周依旧是雾气萦绕,却在霎那间进入冰天雪地,森冷的寒意从男人的周身扩散出去,瞬间占据整间浴室。
陈又打了个哆嗦,他抱紧胳膊搓搓,快速去拽架子上的大毛巾,把水一擦,再一裹。
常钦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唇角压了压,“把衣服穿上出来,我给你吹头发。”
陈又噢了声,乖乖照做。
他男人现在很平静,没有发怒,没有询问,也没有对他做任何检查,这让他感到极度的不安,太不正常了。
卧室的空调开着,温度刚好,加湿器冒着白雾,电脑屏幕上有一串串的水珠从下往上窜,陈又过去的时候,用手碰一下鼠标,水珠没了,出现的是游戏界面,他掉线了。
常钦手拿着吹风机,“过来。”
陈又走到男人那里,低着头让他给自己吹头发,耳边只有呼呼的声响。
俩人谁都没有说话。
常钦的另一只手穿梭在陈又的发丝里,指腹不轻不重的蹭过他温热的头皮,反反复复。
陈又有点儿犯困了,今晚精神压力消耗巨大,他打了个哈欠,上下两个眼皮就开始按耐不住的往一块儿凑,像两个饥渴了好久的小年轻,极其不要脸的想搞事情。
迷迷糊糊的,陈又猛一下睁大眼睛,发现吹风机关掉了,男人垂着眼帘,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
喉结轻微颤动,陈又想说的有好多,可是说出来的只有一句,“我困了。”
常钦眼底的黑暗抹去,他揉揉陈又的发顶,“那就去睡觉吧。”
陈又拽他,“你呢?”
常钦说,“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陈又拽着不撒手,“什么事不能明天再处理吗?你跟我一起睡吧,好不好?”
沉默半响,常钦说,“好。”
他去洗漱,躺在青年身边,突兀的问,“怕吗?”
“一开始好怕的。”
陈又侧身抱着男人,在他的怀里说,“不过我知道你会回来,就没那么怕了。”
这话是真的,陈又的潜意识里知道,自己男人叼爆了,那几个搞事情的,不会全身而退。
况且还有系统呢。
常钦的口中隐隐发出一声叹息,把人搂紧了些,力道大的想将对方摁进自己的身体里,融为一体,“以后出门,都带着你。”
陈又的手指在男人睡袍带子上绕绕,“这可是你说的,我记着了,不准反悔。”
他本来想跟男人提议搞几个保镖来着,他想起来自己的品种问题,太不稳定了,不人不鸟的,还是算了吧。
常钦把灯关掉,“睡吧。”
陈又找好舒服的姿势,一条腿架在男人的腿上,手臂也横过去,另一边靠着一个很大的泰迪熊,他自己睡在中间,很有安全感。
到睡着,陈又都没没问监控的事。
黑暗中,常钦半阖的眼皮猝然掀起,黑色的瞳孔渐渐涣散,有密密麻麻的数字闪过,组合成什么,又打散。
这时候如果有人在场,会吓的半死。
陈又做了个梦,他在梦里被好几条狗追着跑,都是疯狗,在他屁股后面狂叫,他拼命的往前跑,怎么都甩不掉。
不知道跑了多久,陈又跑不动了,他一个不慎摔倒在地,那几条疯狗争先恐后的扑了上来。
“啊——”
陈又大叫着醒来,天都亮了。
卧槽,真特么的是个噩梦,他大口大口喘气,满脸满意掩饰的的恐惧,惊骇。
小狗是多么可爱的小动物啊,为什么会在梦里变的那么可怕呢?
过了几分钟,陈又抖着手去摸脸,湿答答的,都是被吓出来的冷汗,身上也是,他的嗓子发干,鼻子不通气,头有点疼,好像是感冒了。
流了很多汗,被子里都潮潮的,陈又伸出一条胳膊的时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昨晚洗澡的时候,他记得胳膊上有掐痕,没有别的印记,这会儿多了好多痕迹,他咽咽口水,去看其他地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现在他可以确定,在他睡着以后,男人把他丢进草莓园里,全身上下都是草莓。
男人这么做,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陈又自己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喃喃,“我是死人吗?”
“老四,夜里发生了什么啊?”
“说过多少次了,眼睛以下全部屏蔽,你能不能长点记性?”
“对不起,我错了。”
陈又被训的挺委屈,不怪他好么,一般不就是脖子以下屏蔽么,他是头一次听到说眼睛以下屏蔽的,所以才一直都没记住。
“我还要在这个世界待多久啊,我想回家了,老四,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好想我爸,想宿舍里的三宝,想我那个贴满动漫人物,只有十几平米的房间,想我的老大爷款台式机。”
系统没响声。
陈又自言自语,“现在都不知道任务进度完成多少了,我回家了,还能不能见到常钦啊,万一我真得精神病,把什么都忘了呢,感觉好苦逼啊,没有记忆的人生不会完整哎。”
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有逻辑可言,但都是心里话。
叹口气,陈又有些迷惘,“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是系统嘛,只要有个指令,按个开关就能运作,跟人是不一样的。”
系统说,“我有说过我不是人?”
陈又懵逼,“不会吧,你是人?卧槽,你被吓唬我,真的,我接受不来。”
系统说,“蠢货。”
陈又不想跟系统玩耍了,他对着卫生间喊,“常钦?”
没有回应。
陈又撑着床单,从被窝里坐起来,他抓走床上的衣服塞被窝里,捂热了才往身上套,常钦出门了吗?不可能啊,昨晚才答应他的,不会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的。
快速把毛衣套进脖子里,陈又往下一拉,拽着外套跳下床,打开卧室的门出去。
客厅跟平时一样,地板干净的能当镜子用,那上面没有一滩一滩颜色鲜艳的血迹,没有横竖躺在血泊里,生死不明的人。
好似是昨晚发生的所有事,只是个梦。
陈又拍拍脸,他正要再开口喊人,无意间撇到阳台,男人在外面,手里拿着把大剪刀,咔咔剪着花园里的花草树木。
天气很好,阳光很温暖,这在寒冷的冬天并不多见。
陈又换上鞋子出门,穿过一片山茶花,他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