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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子,完完整整露出腕表,淡道,“今天圣诞节,圣诞节快乐。”
一圈人看怪物似的齐齐看向了孟庭深,孟庭深还知道圣诞节?这个工作狂!
“孟总节日快乐!”孟庭深的秘书先反应过来。
“你这是出去收到个什么?”程垚往孟庭深脚底下看,“百达翡丽?你买了个手表?孟总什么时候开始戴手表了?”
“我太太送的,圣诞节礼物。”孟庭深淡然自若地拿起刀叉切盘子里唯一能切的一小块面包,大方地把左手腕上的手表秀在太阳光下,继续吃饭,“刚刚快递送过来。”
第四十四章
程垚缓缓从手表包装盒上移到孟庭深的左手腕上, 那里多了一只崭新的连表针都是初识状态的手表,端起冰美式喝了一口,戏谑道, “孟总, 你的手表好像没有调时间。”
“新手表。”孟庭深慢条斯理地放下刀叉, 单手解掉手表搭在修长的手指上,开始全方位摆弄他的手表,“你们聊到哪里了?继续。”
程垚含着那口咖啡,感觉掉孟庭深的坑里了。这位是故意让他问的,问了就能全方位展示手表。
不应该搭理孟庭深,憋死他!
“这款是限量发行,低调简约的外表下是严谨的内涵, 很适合孟总。”坐在斜对面的是项目总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开始了恭维, “您太太很有品位。”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孟庭深就是想让他们夸夸手表, 跟着附和起来。
“她是很会买东西。”孟庭深给他的新手表调好时间, 重新搭回手腕, 一丝不苟地扣上,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是沈baby。
他一垂黑睫,压下眼底情绪, 冷静地接通电话, “我接个私人电话, 林秘书, 有重要信息帮我记录。”
他戴着崭新的手表,穿着烟灰色衬衣, 西装裤勾勒出修长的腿。他这两天热衷于穿正装,显得更沉稳,走向了酒店的露台出口。
电话接通,沈南柯柔软甜蜜的声音落了过来,“老公。”
孟庭深刚跨出露台大门,脚步停滞。握着手机站的笔直,喉结很轻地一滚,垂眸,“嗯?怎么了?”
“想你了嘛。”沈南柯的声音里夹杂着笑意,“想我了吗?”
孟庭深握着露台门的手刹那绷紧,手背上青筋蓬勃,他微蹙眉,“你身边有人?”
他感觉到西装裤的紧绷,不该穿这条裤子,西装裤有反应很明显。
“要演戏?”他终于是迈开长腿离开了温暖的室内,到达清冷湿潮的空气中,迎着寒风走到露台边缘。
“嗯。”她的声音很低,软软的。
孟庭深无法不去想她窝在他怀里的样子,柔软乌黑的长发顺滑地铺开,她雪白的肌肤细腻柔嫩。细细的手指搭在他腰上,抚摸着他。
她从不会在清醒的时候叫他老公,也不会在清醒的时候说想他。
她身边有人?要演什么戏?
“他也在杭州?”
那边在沉默,漫长的沉默。
这种沉默好像是一种肯定信号,孟庭深瞬间陷入了烦躁中。他怒意勃发,可这个怒不能对沈南柯发。他敞开长腿仰起头,迎着寒风压制住了脾气,沉黑晦暗的眼看向远方,冷静问,“他想做什么?”
“说句情话。”沈南柯这句有些冷,声音压的也很低,“快点,我要外放。”
孟庭深紧攥着手机,眉毛紧皱。
喉结滚了滚,他打算返回去搜索情话大全。
便听到那边压的很低的命令,“不准搜索,给我想,快一点。”
孟庭深修长的手指因为紧攥手机节骨微微泛白,他望着楼宇之间高大的热带植物随着风飘荡。搜索着他浩瀚大脑里关于情话的内容,他的大脑浩瀚,装载着所有的公式数据,他能精准地记住发生过的所有事,连细枝末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唯独情话,严重——枯竭。
他读书时偏理科,幸好沈南柯也偏理科。他们偏科偏的很一致,从不探究文科内容,情话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边沈南柯静了下来,似乎在等待。
不能让她等太久。
“baby。”他缓慢道,“I……want to see you。”
我想见你。
他的嗓音低沉,尾调带着迷人的磁性,仿佛最醇厚的葡萄酒,让沈南柯微醺迷醉。沈南柯倚靠在落地玻璃上,仰起头望着玻璃上细密的水珠,窗外下着缠绵的雨,她把滚烫的脸颊贴上了玻璃,尽力压下沸腾的炽热。
“再说一遍。”沈南柯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她保持着声线冷静,像是在外面的样子,“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那边陷入了寂静。
他说不出口。
沈南柯能放过他吗?他越说不出口沈南柯越兴奋。
她昨晚失眠了,一夜没睡。
夏宁那些话后劲儿很大,越想越觉得孟庭深很狗。而孟庭深昨晚也没有再跟她打电话,评价她那两张照片不好看,便隐身了。她把朋友圈删了,他也没有来询问为什么。
沈南柯憋了一夜,憋出个大的试探。
“算了,要你有什么用——”
“南柯,你那边几号忙完?”他的声音冷静下来了,“忙完后回家还是继续下一个地方?”
沈南柯从那种微醺的迷醉中清醒过来,不荡漾了,心比杀鱼佬还要冷硬,她站直了,“周五忙完,但我不是很想回家。”
“怎么了?”孟庭深问,“你妈还是我妈?”
“我妈。”沈南柯鼓起勇气说出这两个字,说出口那瞬间,她的心脏仿佛被风穿过,她感觉到空旷,急需抓住点什么。
“为什么?能告诉我吵架的原因吗?”
难以启齿,无法跟孟庭深说,可她想尝试着往前走一步。
夏宁对她的评价非常精准,夏宁的猜测也没错。如果是一个月前的沈南柯,知道孟庭深是策划后面的一切,她肯定会发疯,拉黑所有人,然后永远永远不会跟孟庭深见面。
哪怕是善意的谎言,她也无法接受任何欺骗,她很极端。
可她和孟庭深生活了近一个月,他们成了夫妻。沈南柯的心态变了,她确实没之前那么‘脆’。
夫妻和情人不一样,情人除了感情一无所有。夫妻除了感情,还有金钱家庭的羁绊。
“如果不方便——”孟庭深准备收回询问。
“前天的热搜,她认为我让她蒙羞。”沈南柯离开了落地窗,拿起桌子上的烟盒取了一支薄荷烟含在唇上,垂着头低头点燃,打火机清脆声响响彻房间,她深吸一口烟雾,缓解了一部分焦虑,“不想回去,你妈和我妈对我的目光审判,让我很不舒服。或许,我们——”
“你在抽烟?”孟庭深语气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