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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我事。”

陶青鱼知道这人心肝是黑的,才不信他的鬼话。

不过好歹这夫妻俩现在也知道要脸了,行事悄悄的,倒也没多少人知道。

陶青鱼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好了。

但仔细一想,他俩凑一块儿也不是不行,只要不再霍霍他家方夫子就行了。

这事瞒不住外婆。

老人在听说这事之后,已经不想说任何话了。

后头这些日子,她也没强要求着回去。为了让方问黎放心,她好好在县里一直待着养身子。

如此,陶青鱼也再没关注那对夫妻的事儿。

*

没几日,陶家又要办喜事。

陶青书成亲,陶青鱼跟方问黎携礼回村。

这是陶家正儿八经大办的一个宴席,请的四里八乡专门做宴席的厨子。

光请这厨子就要十两银。

厨子列菜单给主家看,主家确认好后,可以让厨子包圆买菜,也可以自己买。

陶家还是想着省一比,就自己买菜。反正家里有牛车,也不怕送不回来。

菜这些买回来后请来帮忙的婶子夫郎处理。

陶大郎跟陶二郎两兄弟从成亲的前几日就开始采购婚宴上要用的一切。

陶三郎跟三爷爷家的几个堂兄弟则四处去借那天要用到的桌子板凳和盘子大碗。

至于几个夫郎媳妇就在家收拾。

比方说打理刚弹好的棉花被,布置新人房。

如此,一家人齐心协力,陶家院子陆续布置起来。

成亲当日,陶锦被请过来记账。

陶家支了一张桌子在堂屋门口的屋檐下,小锦叔满面红光,来一个记一个。

青嘉跟青苗待在他身边,一个接礼金,一个接礼品。

院里挂着的红布映照在他们脸上,听着大伙儿一声接一声的恭喜,想不高兴都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陶家也算发达了,这次来的人还不少。

陶家院儿里坐满了人不说,往小路出去,晒谷场还摆开了十几桌。

陶青鱼问他小爹爹一共开了多少桌。

他小爹爹说有四十桌。

来的客人有陶家整个宗族,村里关系说得过去的,还有陶家各个夫郎媳妇娘家那边的……

进了陶家这一片像进了蜂箱里,嗡嗡嗡的交谈声罩在耳朵上,人都恍惚了。

陶家何时有这般光景。

陶青鱼观了礼,看他已经长得斯文高大的弟弟一脸笑意和新媳妇拜天地。

他二叔二婶坐在堂上,眼眶绯红。

还有他爷奶、他爹他小爹爹、他三叔小三叔,三个小不点儿……

大家皆是一脸高兴。

陶青鱼靠在方问黎身上,后腰被他手托着缓了些劲儿。

他心想:这样其实就挺好了。

他喜欢这种平淡温馨的日子。

不求大富大贵,但求细水长流,一家人安康长乐。

*

一晃又翻过一年。

陶家日子红火,丝毫不用陶青鱼操心。

而陶青鱼自己的生活也相当滋润。

江阳府上的工坊被管事又开到了隔壁府城。

阿修带着夫郎孩子开始经营云客酒楼,两人一起忙活,专做火锅。时不时让陶青鱼指点两下,给他分红。

家里原来的几个酒楼铺子也按部就班开着,日日也有不少的进账。

他现在不愁吃喝。

自己男人那张脸每日看着不能再舒心,还温柔体贴,能给他做许多美食。

他格外知足。

就这样保持着美好心情一日一日养着,陶青鱼肚子已经很大了。

开春化冻,二月伊始。

早春的风还透着股凉意。

方问黎依旧待在家里守着人。

临近产期,他藏起来的焦躁已经肉眼可见。

陶青鱼裹得严实,窝在摇椅上时不时翻个身子。

他看着方问黎在眼前打转,一会儿递水,一会儿摸他的手试温度,一会儿又贴着他肚子……

陶青鱼看他犹如困兽一般,看他……

“哎!”

“相公你别慌嘛,那不是还有几日才生。”

说实话,陶青鱼自己都已经习惯了。

不就是用用力,使使劲儿,娃就出来了。越到后头他越稳如老狗,一点不慌。

“夫郎……”方问黎喉结动了动。

他知道自己乱了,但又怕连带着陶青鱼一起慌张。他狠狠闭眼,试图将自己冷静下来。

可忽然听到一声闷哼,他手指一颤。

“嘶——”

“痛!痛……相公快……”

陶青鱼紧紧抓住摇椅把手,脑门顷刻出了细汗。

方问黎立马将住在隔壁的稳夫郎叫过来。

一阵兵荒马乱后,方问黎被推出了房间,关在门后。

方问黎眼皮直跳,脑子里混沌一片。

听到屋里哥儿的痛呼,他像热锅上的蚂蚁,烫脚似的在门外不停地走来走去。

“听说发动了!”秦竹先一步冲进院子。

“方从流!”周令宜跟着自家哥儿过来,见方问黎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立马抓着人的肩膀抖了抖。

“你人傻了?!不去准备东西。”

秦竹看他这样子,嫌弃地哼了一声,立马钻进厨房里烧热水。

待看到里面的祁薄荷,两人皆是一笑。

秦竹:“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祁薄荷:“难得有空,正好过来陪陪他。”

“方夫子也是,听哥儿一发动整个人魂都丢了。”

“你家阿修不也一样。”

祁薄荷得意一笑:“我家相公心疼我。”

秦竹肩膀一抖,圆脸一皱。

“少恶心我!肉麻死了。”

两人你来我往,也渐渐放松了些。

外面跟里面配合着,大半天,他们听着哥儿声音由强到弱。

最后方问黎实在忍不住,正要破门而入。

一声中气十足的叫骂传来——

“小兔崽子!疼死老子了!”

紧接着,就是一声哼哼唧唧的奶娃哭声。守在门外的众人齐齐松了口气,方问黎推门而入。

一时间,里面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中午,方问黎包了红封打点了人。

哥儿昏睡在已经收拾干净的床上,身边放着个襁褓。

里面才出生的小婴儿红扑扑的,一出生就被骂了,但也不妨碍他跟着自己小爹爹一起呼呼大睡。

祁薄荷跟秦竹都悄悄围过去看了一眼。

秦竹:“真丑。”

祁薄荷:“再过几天很漂亮的。”

秦竹才不承认是自己诊错了故意嫌弃。

“走吧,等鱼哥儿休息好了再来。”周令宜拉着自个儿夫郎,先将人带了出去。

祁薄荷也没留多久,紧随着他俩走了。

现在竹哥儿忙着学医术,他则跟着阿修学经营酒楼。两人各有各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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