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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无中生有。夫郎不信跟我上书院看看,里面从未有女子。夫郎你信我,我不知道你从哪里……”

陶青鱼下巴抵着方问黎肩膀。

他抱着男人的腰,听他着急解释,失了冷静,他只觉心揪得慌。

方问黎从来都是骄傲的,为何偏偏在自己面前这般卑微。

他不喜,也不愿。

可这男人不是个多言的,不逼一逼,他鲜少说自己的事。

陶青鱼冷静下来,问:“相公,我自认自己一个卖鱼的,与你成亲前也只有买卖那点交集,你如何就认定了我?”

这是他一直未明白的问题。

陶青鱼撑着方问黎肩膀。

看他慌乱的眼神又起了不忍,还是心软地轻轻碰了碰他的唇。

他轻声道:“劳烦相公为我解解惑,可好?”

方问黎观察着陶青鱼的表情,知他没气,后怕地抵着他额头。

“夫郎,别吓我。”

陶青鱼手掌贴在他脖子:“谁叫你瞒我。”

方问黎忍不住啄了一下哥儿的唇,看他不拒绝,又迫不及待压着人深吻。

陶青鱼感受到后腰处挡住桌沿的手,眼神柔软。

这个男人在生活中处处对他照顾,处处彰显那毫不保留的爱护,但他不知也不懂何来的对他要这般纠缠。

何来如此深深地爱他。

他想知道多一点。

直到将刚刚那股不安驱散,方问黎才缓缓道:“不是那一点交集。”

“是很多年,在夫郎看不见的地方。”

陶青鱼:“请君一言。”

方问黎淡淡笑了笑,搂紧了他,将深远的记忆翻出,徐徐道来:

“我儿时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现在的书房,父母对我并不好,一心拘着我念书。”

“五更起,亥时睡。日日如此。”

“那时候我常看着窗外高墙,院中空荡,不见春花秋月。我拘在这一方,想过反抗,闹过,逃过……无一例外,他们会变本加厉对我。”

“我日渐麻木。”

“我有家,却依然踽踽独行。”

看着哥儿眼里的心疼,他温柔笑了。

“好在老天待我不薄。”

“偶有一天,我听见了一声稚嫩又脆嫩的叫卖声。”

“说的是‘卖鱼嘞,鱼好次’。明明小鱼郎话说不准,但只那一句,我听进了心里。”

陶青鱼脸渐渐红了。

他不知还有这一段。

虽羞臊,陶青鱼也只是埋在方问黎肩膀,等他继续说。

方问黎眸光柔情似水,一下一下顺着哥儿发。

“后来小哥儿偶尔来,偶尔不来。”

“日渐一日,我听成了习惯。习惯后又生起惦念,惦念最终变成绮念。”

“我想要你。”

“想得痴,想得入骨。”

“所以父母分离后,我依旧待在这一方小院。我在等,等你踏入我的网中。”

“一步一步,成为如今这样,也会心疼我的夫郎。”

方问黎擦过陶青鱼眼角的水光。

在方问黎心中,共同经历过了不少事情的此时此刻,面对自己夫郎已经没什么不能说的。

即便是他那些拙劣的心思。

但从前夫郎不问,他也没那个意识去说。

反倒是以往他会拿这些让夫郎心疼他。

可在已经感受到夫郎对他同样的欢喜后,他不会再去试探。就像他之前保证的那样,保证不说那些伤害自己的话,同样也包括行为。

他端正了态度:“夫郎,此事是我不该。以后我定会直言。”

陶青鱼闷声道:“没有下次。”

“自然。”

“那夫郎与我一起去江阳府。”

陶青鱼红着鼻子弯眼:“自然。”

两人相视一笑。

“好了,吃饭。鱼肉我吃,还有别的菜我去端。”

“我能吃,夫郎做的。”

“还有什么不喜欢的菜?”

“芫荽、葵菜、萝卜、香椿、鹿肉、木耳……”

“别说了!吃饭!”

陶青鱼给人打断,无语看他。

也太挑食了,没个家业还养不好他。

“好……”方问黎浅笑。

第77章

已是盛夏。

院中架子下的葡萄粒粒饱满, 紫得发黑。

陶青鱼拿着剪子将熟透了的葡萄剪下来。

这葡萄种也不知道阿修从哪儿寻来的,味道清甜,汁水充沛。一串比巴掌还大。

方问黎立在一旁提着篮子, 与陶青鱼配合摘葡萄。

“待会儿给阿竹和薄荷他们家送些去。”

“好,夫郎慢些。”

方问黎目光紧跟着陶青鱼。

哥儿一席绿衫,青白如翠竹。腰带勾出窄腰, 体态修长,看着便觉清爽。

不过钻在葡萄架下, 发带随意绑着的墨发勾下几缕, 搭在白皙的后颈。

这会儿一折腾, 汗湿了些。哥儿不舒服,拧着眉扒拉了好几下。

陶青鱼剪葡萄的间隙,瞥见方问黎盯着他的眼神,心中一跳, 又稍稍避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说开了,他总觉得方问黎看自己的眼神猫盯着一条肥美的鱼,那点占有欲是半点不遮掩了。

匆匆剪满了一篮子, 枝头上的葡萄还有一半有余。

陶青鱼汗湿了衣服, 转眼看方问黎清清爽爽的样子没忍住手背在他额头上擦了一把。

方问黎握住哥儿垂在身侧的手:“怎么了?”

陶青鱼:“热。”

他还以为方问黎不出汗呢, 结果手心滚烫, 润润的。

陶青鱼晃了晃手:“大夏天,还牵。”

“嗯。”方问黎拉着哥儿进屋, 还得寸进尺, 十指紧扣。

陶青鱼感叹:“方夫子, 你好粘人啊。”

方问黎:“夫郎不喜欢?”

陶青鱼一愣, 随即眼尾一弯,加快了几步往方问黎背上一跳:“喜欢。”

“不过热也是真的。”

好在立马进了屋。

屋里放了冰盆, 凉丝丝的。

方问黎洗了一串葡萄端回卧房,开门就见陶青鱼衣服脱到一半。

一双琵琶骨像蝶翼。

陶青鱼只看了他一眼,又任由衣服从背上划过。

方问黎便从脊背看过后腰,目光流连两个腰窝,正顺着衣服往下,眼前一黑。

“吃你的葡萄。”

方问黎轻轻拿下头顶的衣服,见哥儿已经在往身上套寑衣。

方问黎眼神一柔:“夫郎可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陶青鱼系着衣袋往方问黎身边走,他拿过方问黎手中的衣服放在脏衣篓里,转身在桌边坐下。

方问黎看着哥儿揪了个葡萄入嘴。

唇瓣上沾了葡萄汁,口齿间该是如葡萄一样变得清甜。

方问黎:“夫郎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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