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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自己儿子被亲家拉着高高兴兴去村里转悠,她心里也舒服了些。
没过多久,陶兴旺抱着青芽从后头斜坡慢悠悠回来了。
他们身后跟着的水牛健壮,皮毛油亮。四个蹄子走在地上哒哒轻响。
这年头,能买得起牛的人家那在村里也只有独两三户。
这甚至是地位象征,在村里能被人高看一眼的。
陶兴旺出去的时候,二叔的亲家一大家子还没来。
这会儿牛喂饱了,也快到吃午饭的时候回来,众人齐刷刷的越过那相貌一看就是陶家人的陶兴旺,目光落到他身后的牛上。
“这牛好!”
“是哪家的?”
宋欢笑着道:“我家的,也是才买。”
瞬间,那些看不上陶家的几个亲戚顿时眼神变了。他们瞧着套在院外棚子的牛,都起身过去看。
这可是壮年的牛,市价比小牛、老牛都贵。
他们家族里也有人想买,去问了人家开价三四十两,都顶得上一间小青砖房子了。
三十四两就是郭家混得最好的那住在县里的姑姑,也不是说拿出来就能不肉疼地拿出来的。
水牛悠闲甩尾,嘴巴还在一动一动的,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倒是小黄趴在门口,耳朵机敏竖起。
看陶兴旺抱着青芽进院门,尾巴也跟着摇了摇。
将小孩放下,陶兴旺被郭家人围着问牛的事儿。
青芽则知道陶青鱼回来了,乐陶陶地跑到灶屋。
软软糯糯叫了一声大哥哥,然后往陶青鱼怀里一窝,笑眯眯不动了。
陶青鱼蹭了蹭小娃娃软乎的脸,将人提抱在腿上。
杨鹊见了道:“瞧瞧你,一来就粘着你哥。”
“就粘就粘~”
家里小哥儿都宠着养,青芽也不例外。方雾帮着小哥儿说话:“好不容易见一次,青芽心里欢喜还不对了是不是?”
“就是就是!”青芽软乎乎抱着陶青鱼,本就有婴儿肥的小脸又被挤出小奶膘。
陶青鱼抱着这个小孩,想起另外两个。
他问:“我好久都没见过青嘉跟青苗了,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好着呢。”方雾眼神柔和,“读了书就是不一样,性子都安静不少。”
杨鹊眉眼含笑,微微点头。
“回来都知道说些什么……之啊乎的,做完功课就喜欢围着教导青芽了。”
“那青芽喜欢听吗?”
“不喜欢。”小哥儿抗拒摇头。
陶青鱼摸摸他的脑袋:“不喜欢就算了。不过偶尔听听也是好的。多认几个字。”
“嗯嗯!”
几个大人相视一笑。
还得是鱼哥儿的话,这小崽子才听得进去。
刚到午时,饭菜也好了。
陶家在堂屋摆了三桌,也还坐不下。后头又添了几根凳子,才勉强能坐。
陶青鱼其实不太喜欢这种太过热闹,在饭桌上需要跟许多人维系关系的场合。
他默默吃着饭,时不时帮身边青芽夹菜。
但吃着吃着,饭桌上的几双眼睛就落到他身上了。
问了问去,多半是问他家那位的。陶青鱼只能笑着答。
好不容易吃完饭,家里客人又坐了会儿才被二叔一家送走。
陶青鱼往椅子上一坐,连连几个呵欠打下来,立马被他小爹爹推着进屋睡觉去了。
睡了一觉起来,陶青鱼精神回来了。
他爹正在安排春耕的事。
春耕是大事,连二叔一家也得回来帮忙。
不过今年家里有了牛,活要松快些,耕田的事儿一人三亩。他爹、二叔、三叔轮换着回来干活儿。
今年春耕没陶青鱼的事儿。
不过为了自己之前买下的二十亩田,他也提出租用家里的牛。按照市价,一日五十文。
陶家人不应,但陶青鱼坚持,大家都拿他没法子。
商量好了了春耕,陶青鱼跟他爹提了一嘴,等天气再暖和一点就接爷奶上县里住上几天。
他爹跟几个叔都同意。
想着老两口在县里,出了问题他们也都及时照顾得到。
没了事儿,陶青鱼惦记着今日方问黎要回来。跟他爹几个说了几句,就回县里了。
到县里后,陶青鱼先去看了看铺子。
元大虎一家见了陶青鱼,提起的心落下。主家人回来了,他们也不用担心元老幺明目张胆到铺子里来捣乱。
陶青鱼待到关铺子时,才提了两三斤丸子走。
回巷子里,院门半掩着。他隐约听到方问黎说话的声音,还没推开门,笑容就挂在了脸上。
“愣着做什么?”
陶青鱼将门打开,方问黎立在门后。他笑道:“我才刚到,倒是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进了院子,陶青鱼将阿修也在。
听方问黎赶人了,陶青鱼将鱼丸分了一半出来让阿修带回去。
等人走了,门一关,陶青鱼就被勾在了方问黎腿上坐着。
他双臂随意搭在方问黎肩膀,笑看着他:“什么时候到家的?”
“不久。”方问黎虚虚环住陶青鱼后腰,指腹随意在那柔韧的腰上按捏,“我还以为夫郎要再村里歇上一晚。”
“歇不惯了。”陶青鱼往他身上一趴,拱着他脖子嗅着淡淡的香味儿,“再说知道你要回来,我还待在村子里做什么?”
方问黎顿时扬起嘴角。
他收拢胳膊,勒得陶青鱼紧紧的。
夫郎这句话哄得他高兴。
“对了!”陶青鱼忽然坐直身子,“舅舅走没?”
方问黎:“走了。”
“他没说什么?”
“没有。”方问黎鼻尖贴着陶青鱼鼻尖,深邃的眸光笼罩着怀中人,“明日夫郎不用早起吧?”
陶青鱼认真想了想。
铺子那边没他什么事,舅舅痴迷于养鱼,但来得也不那么早。他现在确实没什么事儿。
正好,有空闲看看家里的铺子了。
陶青鱼点头:“不用。”
“那就好。”
身体忽然腾空,轻柔的衣摆在空中层层叠叠似波澜。陶青鱼双手抱紧方问黎的脖子。
方问黎一身青衣,腿长腰窄,抱着陶青鱼毫不费劲儿。
他感觉脖子上的手抱得紧,笑了一声:“怕什么?”
陶青鱼嘀咕:“你不会是想白日宣那什么吧?”
方问黎大胆承认:“有何不可?”
……
微风轻拂床帐,一段墨发垂在床沿微微飘动。
白日又一晃而过。
屋里点了蜡烛,淅沥的水声从屏风后传来。陶青鱼软趴趴贴在方问黎胸口,在铺天盖地的吻又袭来时,抬手抵在男人唇上。
他有气无力道:“相公,歇一歇。”
方问黎叼住他的指节,手上微微将人提起。陶青鱼眼神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