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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点什么,还能帮忙添点儿。
阿修自从要成亲,就从隔壁搬了出去,住进了自己很久之前买下来专门接夫郎的院子。
也与方家小院一样,是个一进的带院子的房子。位置在进福巷里头。为了迎接新人,已经开始布置了。
房子被收拾了一番。
红绸挂着,又贴了不少喜庆的窗纸。
方问黎当初成亲时屋里全是自己一手布置,阿修这边也自个儿每天拾掇,也有几分样子了。
两人进门时,阿修在挂红灯笼。
“主子,主君!你们快帮我看看,歪了没有?”
陶青鱼对比了门另一边的灯笼道:“好着呢。”
挂好灯笼,阿修直接从楼梯上跳下来。
“主君,你看看我这还缺不缺什么东西?缺了我赶紧添上。”
陶青鱼点头,拉着方问黎转悠。
这方院子一看就是以前没怎么住过人,墙面边边角角有不少枯死的青苔。
院里新移栽了两棵腊梅,开得正好,整个院里都是香味。
一进的院子。
南北朝向一间正房,左右两边带厢房。
东西正对两个屋,西边是厨房,东边可以做客房。
陶青鱼逛了一圈,厨具什么的都是新买的,大件儿的也都齐全。他问方问黎:“你觉着呢?”
“还行。”
“不过客房什么都没有,看着也不好看。”
“嗯。”
“主子。”阿修不知何时跟在了他们身后。
方问黎问:“祁家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是。”阿修低头,“我想把他们接过来。”
陶青鱼道:“他家只剩你夫郎三个,你就是不接,你夫郎也放心不下。”
阿修点头:“是。”
陶青鱼:“既然如此,你那客房里不差点东西。”
阿修迷茫:“差什么?”
陶青鱼好笑:“哦,你将他弟弟妹妹接过来就睡地板。”
阿修一拍脑门:“我现在就去买。”
方问黎目光划过张灯结彩的院子,最后目光定在陶青鱼身上。
陶青鱼笑着调侃:“怎么?你担心阿修有了夫郎忘了主子?”
方问黎长臂一勾,将他捂在怀里。“我才不管他忘不忘主子的,自己过好日子就行。”
陶青鱼问:“通知外婆了吗?”
方问黎道:“问问阿修。”
事实证明,阿修也是头一次成婚的愣头青。这些日子忙着置办家里忙得团团转,宾客都没请完。
最后还是方问黎帮他又写了不少请帖,让他自个儿一一送出去。
两日后。
锣鼓敲敲打打,鞭炮噼里啪啦。正是宜嫁娶的好日子,巷子里又热闹起来。
说起跟进福巷其他人家的交情,方问黎还没阿修来得深。这次阿修成亲,陶青鱼见了好些巷子里的邻居。
外婆也来了。
阿修没别的长辈,祁薄荷家里跟阿修也差不多。好在有外婆坐镇,家里也没出差错。
新婚这一日,陶青鱼跟方问黎一直待在这边帮忙。
待宾客散去,陶青鱼还帮着安排人收拾了剩饭剩菜,还了桌凳,这才拖着疲累的身子随着方问黎回去。
舅舅这几日在跟人学做木海。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说要养鱼,就要从头开始。包括这木海。
陶青鱼想想也就随他去了。
反正现在是冬季,也不能动鱼。他间或跟他说一些养鱼的用具、用水、用食……让他先观察着,等明年开春直接上手实践就行。
寒风萧萧,陶青鱼趴在方问黎肩上。
周围乌漆嘛黑,路上也没行人。
陶青鱼圈着方问黎脖子问:“阿修成了亲,要顾着他那个小家,也不能时时候着。你要不要再找书童?”
“不用。”
“那明日他用不用来我们这边?”
“给他放了五日假。”
陶青鱼搭在他身前的手张开,拍了拍他胸膛:“你这个主子做得还有良心。”
方问黎颠了颠背上的哥儿:“手伸进去,别冻着。”
“能有多冷。”虽这样说,但陶青鱼还是听话地将手伸进了披风了。
到了自家门前,陶青鱼忽然看到一团黑影窝在他家门口。
“哪里来的狗?”
“不是狗,是人。”
陶青鱼吓了一跳,忙从方问黎肩上下去。
他俩走近了,用灯笼照着一瞧,竟然是个半大小孩。
“谁家的?”
陶青鱼下意识想到谁家小孩离家出走了。
“不认识。”方问黎看着小孩不正常的脸,“要送医馆。”
说着,两人门都没进,带着小孩快速去了周家医馆。
好在周令宜也参加完阿修的婚宴刚回来,瞧见两人带来的孩子立马诊治。
陶青鱼跟方问黎站在一侧。
四周点着蜡烛,他们这才看清小孩的状况。
是个约莫十岁的男孩。
一身的伤痕,像鞭子打的,宛若蜈蚣一样趴在他皮肉上。小孩长得很讨喜,五官精致,但多半是遭了虐待,身上瘦得肋骨都能看清是一条一条的。
除了身上的鞭伤,刀上,脚底还有烂了的血泡。
陶青鱼只看了一眼,顿时别开了头。
方问黎伸手挡在他眼前,眸色淡淡。
“如何?”
周令宜:“饿出来的病,要养。”
不过小孩穿得单薄,又受了风寒,周令宜给他灌了一大碗药下去。
待将小孩破烂的脚清理包扎,周令宜洗了手出去与方问黎两人坐在大堂,人也歪歪扭扭瘫着。
“你们是哪儿捡来这么一惨兮兮的小孩?”
“家门口。”
周令宜长叹:“看来又是一件亏本生意。”
“诊金。”方问黎将银子递出去。
周令宜摆摆手:“算了算了,又不是你家的。你们打算怎么安置?”
陶青鱼:“报官吧。总得找到他的父母。”
周令宜点头:“行,明早天亮了再报官。”
“那我们走了。”
“就扔给我?”
“不然呢。”
“呵!我就不该免你的银子。”周令宜啪的一声关了门。
方问黎看都不看,拉着自个儿夫郎回家。
*
第二日,陶青鱼赖了床。
等方问黎将他从被窝里挖出来。
要不是炭盆烧着,陶青鱼根本不想接触外面那冷飕飕的空气。
好在衣服也是暖的,不至于让人穿不下去。
吃了早午饭,陶青鱼正要去隔壁给他舅继续讲讲那养鱼的法子,一开门,门外站着个小孩。
他吓了一跳。
方问黎走过来,见是昨日那个小孩。也不知道他怎么又回来了。
“恩人。”
“你怎么找来了?不是在医馆吗?”
小孩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