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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习惯了,陶青鱼将他抱到腿上轻轻拍背。

“真想回?”

“想。”青芽抱着他脖子,靠着他奶声奶气道。

陶青鱼抱着他摇了摇,道:“好吧,那等阿修哥哥回来,叫他帮忙送你回家。”

“嗯嗯!”小孩坐直,圆眼发亮,一下就来了精神。

陶青鱼看着好笑。

*

今日带着小娃娃,陶青鱼两人做不了什么。去村里搬东西的事儿交给了阿修。

天一亮,他就驾着小白出发了。

到宝瓶村后,阿修跟陶家人合力将要用的东西搬上车。

见陶家老爷子在做小摊车,他道:“县里这东西多起来了。”

“是,木匠一看就会。”

“我们也只有趁现在还有生意,多做点。”

摆放齐整的木头旁边,放着新做好的一张小桌。

阿修随手拎起道:“这张小桌子我也带走了。”

“行,余下七张五日就好。”

没多逗留,马车装满之后阿修立马拉着马儿离开。

日头渐高,气浪灼人。

马车跑在土路上,携带着滚滚尘埃。

阿修瞧见前面路边走着个人。背着背篓,戴着草帽,身形被挡了个大半。

他拉着马儿放慢速度,免得灰尘溅在人家身上。

路过人时,人家也正好抬头看来。

只见小哥儿一头汗水,唇色发白,瘦削的身子被压得似乎下一秒就要垮掉。

阿修将马儿一勒。

祁薄荷舔了舔干燥的唇,扬起灿烂的笑道:“……恩公。”

“这么热,你……”阿修皱紧眉头跳下马车,看背篓坠在肩膀似要将人绷断。

他抬手帮忙拎住,道:“是去县里?我送你一程。”

祁薄荷瘦得下巴都尖了,身上没几两肉。

他满眼笑意望着阿修。

眼里进了汗,他眼睛飞快颤动。小声道:“这怎么能行?”

阿修看着哥儿苍白的脸。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热了,平白无故也让他生出了些火气。

“别管行不行,照你这样走不到县里人就晕了。”

他拉住哥儿的手,拎小猫一样直接将人拎上了马车。

祁薄荷坐在阿修身边。

小心看了他一眼,见他一心驾马车,他拉低了草帽挡住自己脸,借着遮挡望着身旁的人。

阿修道:“去县里哪处?”

祁薄荷一惊,忙收回视线。“去……恩公把我放在县门口就行。”

阿修喉结滚了滚,压下那股火气。

“好。”

*

到县门,阿修将人放下。

看着他往东街走,料想哥儿是去酒楼卖山货。

他张了张嘴想将人叫住。

犹豫了瞬,人已经不见了。他想着待会儿在过来,立即拉着马儿往西边去。

等马车走远,祁薄荷双手拉着背篓的两根肩绳,从墙边的拐角出来。

他注视着那马车。

恩公……

*

阿修将东西送到,本来想着去找人,又得带青芽回去。

他将心事压下,走到县门口往东边看了一眼。

青芽抓着车帘,好奇地睁大眼睛往那边瞧。

“阿修哥哥,你看什么?”

“看人。”

“什么人啊?”

“青芽坐稳了。”

“坐稳了的。”小家伙在熟悉的人面前不怕生,又爱撒娇,问个什么非得有个答案,“阿修哥哥看什么人啊?”

阿修心念一动,问:“青芽知道小庙村祁家吗?”

“什么祁家?”

小孩声音软乎,阿修一愣。

他拍了下脑门。

也是魔怔了,青芽一个小孩知道什么?

*

阿修走后,陶青鱼跟方问黎将铺子里的东西规整好。

只等桌子这些做好了,再招了人就可以开工。

“方问黎,你可认识什么靠得住的人?”陶青鱼一边关门一边问。

方问黎站在哥儿身后,目光划过那一截因为抬手而更显细窄的腰。

“不认识。”

“不过酒楼里……”

陶青鱼晃了晃钥匙,手掌一收,负手摇头道:“酒楼是酒楼的人,给了我酒楼里还得找。”

陶青鱼走到方问黎身边。

瞧了一眼一天都没见笑脸的美人夫子,他胳膊轻轻撞了撞人道:“别不高兴了。”

“没有。”方问黎拉上陶青鱼的手,“回家?”

“好。”陶青鱼点头。

两人并排走着,陶青鱼道:“我在县里认识的人也不多,先贴个招工的告示,只能来了人一个一个看了。”

方问黎道:“去牙行问问也可。”

“等明日吧,明日我去问问。”

“带上阿修。”

“知道。”

*

绕到菜市,陶青鱼买了条鱼跟一点青菜。

两人到家后便开始做午饭。

等填饱了肚子,两人各自去洗了洗,等着睡个午觉。

陶青鱼从房里出来时,看方问黎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可不高兴了。

他抖了抖衣摆,有些好笑走到他身边。

“你都快气了一日了。”

他弯腰,被热水熏得红润的手轻轻顺着方问黎的胸口。

“气性这么大?”

陶青鱼眼里含着笑意。

莫名觉得这人有时候也挺可爱的。

他笑容扩大,刚要直起身,腰上一紧,转眼就侧坐在了方问黎的腿上。

那手指似要嵌入皮肉里。

陶青鱼穿得薄。

方问黎手心的热意传到皮肉,他动了动挣脱不开,无奈笑着看人。

“又不是我让你回书院的。”

“为夫走了,夫郎就这么高兴?”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高兴了?”陶青鱼身子一歪,靠在他肩膀,“我说方夫子,你这叫迁怒。”

他做势拍了拍方问黎肩膀,却被他握住手腕往身后一拉。

腰上胳膊收紧。

陶青鱼双手在后,腰韧如弓般绷紧。

看着贴近的人,陶青鱼心脏错漏一拍。

“你……”

唇被堵住,多余的话散在唇舌间。

陶青鱼这姿势没有安全感,舌尖推拒,却正合了这人的意。

像被落入虎口的兔子,整个被钳制住,他越是挣脱方问黎却咬得他越紧。

被亲得软了,陶青鱼低呜一声。

又是这样。

方问黎亲的时候像变了个人,凶得不行,陶青鱼每每都被逼得眼角含泪。

眼泪晶莹剔透,顺着脸颊滑落,又被修长的手指擦去。

方问黎放开了对陶青鱼的钳制,搂着软了身子的人,他哑声问:“我什么?”

陶青鱼急喘,眼睛跟鼻头都变得红红的。

被欺负惨了。

“你……”陶青鱼泪眼朦胧,他哪里还记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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