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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又拿起扇子给他扇风。

他神色悠然,交代家底儿跟谈论明早吃什么一般,轻松得有些随意。

“难道夫郎要跑?”

陶青鱼瞪他。

“没跟你开玩笑。”

“你我既是夫夫,家产交给你打理,好比从我的左手换到右手。有什么分别?”

方问黎拿起最上面的那张银票在陶青鱼面前摇了摇。

“难道说,哥儿还这一百两银子是为了跟我彻底撇清关系?”

陶青鱼耳朵一红。

囫囵道:“自然不是。”

他一把抽出银票,连带着包袱里的全都仔细拿出来,放在了自己的钱盒子里。

空空荡荡十几年的木箱子,今儿个是头一次被填满。

真就刚刚好,多一点就装不下了。

陶青鱼怀疑地看着方问黎。

“银票还是新的,你是不是才从钱庄取的?”

方问黎笑道:“也不是。”

“早在与夫郎成亲的前一日,我就取回来了。”

除了银子、银票,压底儿的还有方问黎名下的铺子。

一一数过,陶青鱼居然看着其中一张写了鸿运酒楼的地契。

“鸿运酒楼也是你的?”

“应该是吧。”

方问黎卸下白日里的端正,懒散地手撑着下巴侧看着哥儿,手上依旧扇个不停。

“应该?”

方问黎看哥儿睁圆了的眼睛,笑道:“都是从前叫阿修置办的家产。”

“我从未管过,也记不得数。”

陶青鱼数着手上的地契,只县里的铺子都有七八个,甚至还有江阳府的。

铺子都是不大不小的什么点心铺酒铺等等。

酒楼也是中规中矩的那些,不拔尖,也算不上差。

陶青鱼一一叠好,迷茫道:“我以为你就是个夫子。”

哥儿愣愣的莫名乖巧。

方问黎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道:“为夫置办这么多的家产本就是为了让夫郎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

“但是夫郎是个闲不住的,所以为夫也只能依着。”

“这些店交给夫郎。”

“若你想打理,我就带你看看。若不想,让其他人打理着也行。”

陶青鱼合上钱箱子的盖子,双手交叠搁在上面。

“你也不怕我拿着跑了。”

方问黎扇子一合,跟浪荡纨绔一般用扇尖挑起陶青鱼的下巴。

“夫郎都说几遍要跑了?”

“不过也成。”

“跑可以,为夫说过,带着我一起就行。”

陶青鱼一把抢过他的扇子,转而反过来抵着男人的下巴,手上一挑。

方问黎顺从抬头,墨发披散,露出完整的一张俊脸。

他看着哥儿笑。

直笑得陶青鱼恼了,凶巴巴调戏道:“美人颇有几分姿色。”

方问黎笑盈盈问:“几分?”

“九分。”陶青鱼撤下扇子,唰唰给自己扇风。

方问黎身子坐直,很是认真地倾身过去问:“剩的那一分差在哪儿?”

陶青鱼单手推着他胸口。

想了半天才故作嫌弃道:“差在太主动了,不矜持。”

方问黎幽幽望着哥儿。

“不矜持……”

陶青鱼被他气息包裹,红着耳根忙道:“你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倒贴的不值钱吗?”

“不值钱……”

方问黎弯腰将陶青鱼揽腰一抱,顺带还颠了颠。

“夫郎约莫是不曾见过为夫不矜持的模样。”

陶青鱼勾住他的脖子,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他看着方问黎推开门,又一脚将门带上。然后直接将他按在了床上。

陶青鱼挣扎。

吻如铺天盖地而来。

他偏头躲开,被压制住的两条细长的腿使劲儿蹬。“唔……等……”

方问黎轻咬了哥儿的唇角。

“还有什么话要说?!”

陶青鱼泪眼朦胧,紧紧攥住方问黎的衣服,气息不匀道:“银、银子,银子还没拿进来!”

方问黎一顿。

随即埋头搁在陶青鱼颈窝边闷笑。

“夫郎啊夫郎,你可真是……”

“财迷。”

陶青鱼扑腾,心里着急做不得半点假。

“快点啊!你起来。”

“你不去我去拿。”

方问黎笑声渐渐停下,依旧趴在哥儿身上不动。

陶青鱼在空中划了下他的两条腿。“方问黎!”

“等一下。”

“等……”

方问黎往上动了动,陶青鱼身子一僵。

“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我,我什么?”

小一刻钟后,方问黎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开门出去。拿了哥儿看重的钱箱子进门。

陶青鱼已经将自己蜷缩起来,贴在了床里侧。

他听到方问黎笑了一声。

“笑什么笑?!”

“睡觉!”

“夫郎不急。”方问黎将陶青鱼的钱箱子放回了原处。

陶青鱼闷闷道:“谁跟你着急了。”

方问黎哼笑一声。

翻身上床,又将哥儿搂住。

陶青鱼动了动,道:“你不热吗?”

“不热。”

陶青鱼抬头,露出被汗湿了的额头。

“我热。”

“好……”

方问黎无奈,鼻尖碰了碰哥儿额头。

陶青鱼眯眼,听着身侧细微响动,没一会儿就感受到风轻轻吹来。

是方问黎在扇扇子。

陶青鱼心里那股躁意瞬间消散。

他喟叹一声的,也容着方问黎揽着他。

*

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陶青鱼在黏糊糊的感受中醒来。

他迷蒙地半阖着眼睛,将背上的长发拨至一边肩膀。

后背衣服都湿透了。

每每到夏天,陶青鱼最想干的事情,莫过于剪掉手上这一把厚厚的长发。

“夫郎。”

耳边方问黎轻唤。

陶青鱼抬头,看着床边一身清爽蓝袍的男人。

他揪住男人衣角,冒着细汗的额头贴上他手背,被热得有些烦躁道:“方问黎,好热啊……”

方问黎撩开哥儿的长发,道:“抱歉。”

陶青鱼拧眉仰头。

大清早的,又做错什么事儿了?

方问黎擦掉他额角的汗道:“该准备些冰的。”

“费不着,这个天的冰死贵死贵的。”

陶青鱼起床气醒了。

他松开人下床,光着脚丫子走了几步,又被方问黎提溜回来穿鞋。

冲了个澡,换一身衣服便也舒服了。

时至六月,地里的庄稼都快要成熟,陶家人也即将忙着收成。

家里人手不够,鱼丸生意也起来了。陶青鱼也县打算在县里盘个地方专门做鱼丸。

不过现在只让阿修帮忙留意着铺子,他还得回村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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