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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各地患灾类别有异,还需他们自己仔细甄别才是。”
“我等内功护体,到底与常人有别,为官者,还需跟百姓多有交流才是。”阿婉叮嘱道。
因着内功深厚,阿婉对天气变化反而不那么敏锐,再加上她修炼的是混元性内功,既有阳性内功的刚硬,又有阴性内功的绵柔,时时运转,调节体温,所以感受不到天气的变化。
这对他们秦岭弟子来说,是十分普通的事,但对老百姓来说,却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掌权者对气候不敏感,很容易忽略大灾大难,哪怕后来报上来,也已经晚了,哪有防患于未然来的好。
一时间阿婉也顾不上张松了,立刻发出几道手书,叫全体秦岭弟子待命,预备随时应对即将到来的天灾,还连夜通知万花天工一脉的弟子,做一些水车帮助农田灌溉,粮食能抢救多少就抢救多少。
冀州那边倒是没有干旱的迹象,但郭嘉掐指测算,说天下恐怕不只有大旱,还会有洪灾,到时候水位上涨,黄河口恐怕会决堤。
这样的天灾之下,益州也不能独善其身。
诸葛亮想了想,喊来了一名明教弟子,叫他带着迅鹰,拿着亲笔手书暗中前往益州拜见刘璋。
无论未来这一战打,还是不打。
天灾之下,总要努力一把,叫老百姓有个盼头。
第383章 作为明教弟子,不搞事情绝对不可能。
明教弟子的大轻功练的极好。
张松骑着马儿还没到府城呢, 他已经蹲在房梁上啃稻香饼了。
秦岭善杂学者多,厨艺锻造刺绣……几乎每个秦岭弟子闲暇之际都愿意学上一学,平时袜子破了自己补,肚子饿了自己做饭, 总归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所以明教弟子的稻香饼是自己做的。
一边啃一边在心底哀叹, 果然他没有厨艺天赋, 师姐们做的稻香饼暄软可口,他做的稻香饼就硬邦邦的,要不是长了一嘴的好牙口,说不得都咬不动。
他啃得很小心, 饼做的有些干巴, 吃快了容易有碎屑落下, 好歹趴在房梁上, 下面还有几个人簇拥着一个中年男子正在说话,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 碎屑掉下去砸到人可就不好了。
毕竟这刘璋看起来着实有点儿‘弱’。
不是身体上得弱,而是一种气势上的弱。
这样的人竟也是个主公!
不仅是个主公,还做的挺好,毕竟,围绕在刘璋身边的那些花白头发的老臣, 看向刘璋的眼神里可一点儿异心都没有,仔细瞧着, 竟比之前刘琮身边的那些世族辅臣们, 要真心的多。
都是保送的, 怎么就这么不同呢?
明教弟子咽下最后一口稻香饼, 低头观察了一下身上有没有饼子的碎屑。
很好, 干干净净。
他看着下方还在论事的几个大人,再看看坐在首位上神色带着无聊,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听事的刘璋,心说同是姓刘的,命运真是不同。
刘协身居宫中,虽为天子,一言一行却都被监视着,刘琮交予权柄后,如今在洛阳倒是生活无忧,若长此以往下去依旧能守好本心,想必能得个善终,阳夏的刘备与刘琦可谓同是天涯沦落人,刘备有心无力,刘琦身陷囹圄,而刘璋呢……大概是至今最安稳的刘家人了。
小弟子坐在房梁上悠然地晃了晃腿。
曾几何时,他也不过一普通山间砍柴郎,谁曾想,如今他竟也能这般肆意评断刘家人了。
下面关于荆州,洛阳,直隶,皇帝……讨论声不绝于耳,可明教弟子的思绪却有些飘忽了,益州此地……到底偏远了些,许多消息都滞后了啊。
等到大臣们散去,小弟子才回过神。
只见刚刚还昏昏欲睡的刘璋突然精神了起来,唤来两个舞姬便开始逍遥起来。
小弟子:“……”
明明刚刚论事的时候,瞧起来还挺靠谱的啊。
不过……该干活的时候干活,该享乐的时候享乐,其实这样也挺不错的。
考察了刘璋的靠谱程度后,小弟子掏出手帕擦了擦嘴,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房梁上,一路飞到了郊外,唤来一匹马,翻身上马到了城门口,递上曹婉亲笔手书与拜帖,语气温和地说道:“麻烦小将军通报一声,我乃冀州牧麾下,秦岭明教弟子淳于珞,特来拜见益州刘州牧。”
冀州牧……
城门官立即察觉事关重大。
连忙抱拳:“还请大人稍等片刻,待小的前去禀告上官。”
淳于珞勾着唇,十分随和的摆摆手:“去吧去吧,我就在这儿等着。”
他穿着斗篷,本看着有些阴森,可随着他摆手的动作,斗篷敞开些缝隙,只见一片金光闪闪,在这人人都灰扑扑的时代,竟有人穿的珠光闪烁,就连背后隐约露出的双刀刀柄都有宝石镶嵌,叫周围观察的人一阵心下颤动。
那冀州……竟富裕至此么?
财帛动人心!
不少人见了这金光闪闪,眼底的贪婪瞬间涌起,只是在看见那背上的双刃时又瑟缩了,能用得起这样的兵器,想必这位小公子家世不俗,而且他还是冀州牧的麾下,若真在益州出了事,给了冀州牧出兵益州的借口可怎么办?
传说中秦岭中人凶神恶煞至极,他们可不敢去趟这个浑水。
不过……
若是人在益州界外没了,那想必,也就怨不得益州了吧。
淳于珞一脸傻憨的模样,丝毫没有发现周遭人心浮动的样子,只牵着健壮的马儿百无聊赖地站在城门口,十分坦荡荡地任由人打量着,至于有多少是刘璋的心腹,他也就当做不知道了。
毕竟伪装的实在有些简陋。
守门官拿着拜帖与手书立即去找上官,上官一听说是冀州来人,顿时头皮都麻了……冀州,自从袁氏一族败落后,就落入曹氏一族的手中,据说如今是曹操的长女在坐镇,能以一女子之身坐镇一州之地,可见其强势。
可益州与冀州相去千里,也无接洽之地,这莫名的拜帖倒是叫人不得不多想了。
心中百转千回,却不敢怠慢,立即将拜帖与手书一层一层的递了上去。
刚干完今天的活儿,终于能躺下看看歌舞喝喝酒的刘璋还没歇息缓过神呢,就又被侍从拉去换了一身正式见客的衣裳,一出内室,就看见几个谋臣脸拉的老长,一副严肃模样,叫他原本因为喝了两口酒而生出的醉意瞬间就消散了,整个人都清醒了。
“禀主公,城外来了一人,言说自己乃是冀州牧麾下,秦岭明教中人,这是冀州牧的亲笔手书,主公请观。”说着,将手书奉上。
刘璋心下不安地接过手书,展开便看见其中简短的手书,那字体苍劲有力,乍一见竟不似女儿家手书,可仔细看,内藏圆润,又有女子的婉约。
豫州纸天下闻名,花笺亦是世族风雅之物,便是刘璋,也是费了些门路才得了些豫州纸赠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