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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嘟囔:“偷偷说它小心眼,算吗?”

迟秋嘲笑他:“你明知道它小心眼,你还说它坏话,不劈你劈谁?小心下次直接给你劈成秃子。”

话音刚落,竹屋外的天一阵轰隆隆作响。

迟冬:......

迟秋:......

迟冬小声道:“我们在梦境里交流,天道也听得见?”

“天道无处不在,”迟秋摊手:“何况我们能跨位面相见,也得多亏天道相助,这方天地就是它构建的,你心里想什么它都一清二楚,知道吗?放尊重点。”

“好吧,”迟冬尴尬地挠了挠脸,试图转移话题:“所以‘双修’的效果就只有这些吗?没别的好处了?”

“还能有什么好处?”迟秋没好气道:“我知道你想听什么——双修的道侣对彼此的身体感知更灵敏,身体也会受灵力交融的影响,不自觉产生生理.欲求, 所以本质单纯的双修术法,在历朝历代演变更迭后,逐渐变得赢秽不堪。”

迟秋并不觉得这是‘好处’。

在他看来,修炼就该专心恒一,不该成为追求欲望、追求享乐的一环。

迟冬显然只听进去了前半段,满意点头:“这才对。”

迟秋扯他脸:“对个头!满脑袋不正经的东西,就是看小说看的!”

“疼疼疼,别扯,”迟冬捂着脸往旁边缩:“你不也看么?还说我!”

“徒弟还管起师父来了?倒反天罡!”迟秋作势要敲他脑袋,迟冬敏捷地滚到床里,捂着脑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别装可怜,”迟秋笑骂他一句,转头看了眼天色:“时间差不多了,该醒了。”

“这么快?”迟冬爬坐起来,有些不舍:“感觉我才入梦没多久。”

“时间流速不同,”迟秋道:“你再不醒,你的道侣都要把你往医院送了。”

迟冬扑过去抱他,闷闷道:“下次什么时候见?”

“看我心情,”迟秋捋了捋他的脊背:“好了,都多大年纪了,还跟个小屁孩一样粘人撒娇。”

“我本来年纪也不大,”迟冬不满地嘟哝:“说好了,下次我带徒媳来给你开开眼。”

“臭小子,”迟秋轻‘啧’一声:“你师父我什么人没见过?还要你给我开眼?”

迟冬道:“我让他给你摸腹肌,八块呢,手感超赞。”

迟秋话锋一转:“不过话又说回来——”

迟冬闷笑出声。

可见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徒弟好色,师父也正经不到哪里去。

迟秋也跟着笑叹一声,轻拍了拍他的肩:“回去吧。”

迟冬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一轻,如云如雾般被卷出竹门,没入林间一片浓雾中,很快失去了意识。

迟秋凝望着竹门,眼中犹含一点笑意。

“舍不得?”

一道仿佛从亘古长空传来的轻叹声响起,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凝成身后一道清朗男声。

迟秋转头看去,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个白衫白发、如仙如神的俊美男人,那人五官眉眼无不精致,但偏偏气质是冷的,苍松白雪,孤竹桀骜。

“孩子大了,有了家室,我再舍不得,也不能总强求他来陪我这个留守老人,”迟秋毫无形象地仰倒在竹床上,抬手拽一把男人的如雪长发——不愧是师徒俩,都爱拽人头发,手闲不住,贱嗖嗖的。

“我比你年纪大,我陪你,”男人坐在竹床上,垂眸看他:“你想摸‘腹肌’?我也可以有,我还可以变出十六块,你要看么?”

“......你是想cos玉米吗?”迟秋没话说,叹了口气:“我逗徒弟的玩笑话,你也信?”

“你不像是在开玩笑,”男人认真地看着他。

迟秋老脸一红,轻咳一声:“我问你,你干嘛捉弄我徒弟?他那发型丑死了。”

“他偷偷骂我,”男人显得有些不高兴:“他说‘天道小心眼’,还说‘天道肯定是单身狗,见不得小情侣好’。”

迟秋:......

“他哪句话说的不对吗?”迟秋笑道:“你不小心眼?你多大年纪了,还跟小孩子$计较。”

刚刚还在外面轰隆隆响雷吓唬人。

“我送你出梦境,”男人转移话题:“你今天还没有修炼,不准偷懒。”

“我才突破六阶,好歹让我歇一歇,”迟秋闭上眼,试图装死:“地球的灵气有多匮乏你不是不知道,费尽心力修炼到六阶就已经是极限了,七阶......等灵气复苏的时候再努力吧。”

男人看他眉眼间的疲倦困乏,摸了摸他的脸,没再说什么。

*

迟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周景烁坐在床边忧心忡忡地看着他,见他醒了,紧皱的眉头才放松了些。

迟冬打了个哈欠,翻身抱住被子一顿乱拱,顶着一脑袋乱糟糟的小卷毛看他:“愁眉苦脸的,这是怎么了?”

“你睡了一整天,”周景烁敲开光脑给他看时间:“喊不醒。”

迟冬虽然喜欢睡懒觉,但也没有懒到这种程度,一般隔天中午就能自然醒。

“睡了这么久?”迟冬支楞起来,挠挠头:“原来梦境跟现实的时间流速差异这么大。”

“梦境?”周景烁忧虑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生什么了?身体没事吧?”

“没事,好得很,”回忆起梦境里发生的事,迟冬心情很不错:“是师父给我托梦,我跟他讲了关于你的事情,他说改天想见见你。”

第三百零七章 见家长

师父?托梦?还想见他?

迟冬的话分开每个字周景烁都认识,但合起来的意思却让他难以理解。

周景烁刚想追问有关‘梦境’的详细情况,迟冬却推开他,捂着肚子翻来覆去地哼唧:“我好饿,等我吃饱了再聊。”

迟冬一觉睡了一整天,期间一口水一粒米都没吃,刚醒来还不觉得如何,现在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

周景烁闻言立刻下楼,将搁置在保温箱里的餐点端上来搁在茶几上,把懒踏踏不愿意动弹的迟冬拎到沙发上。

不在床上吃东西,是他的最低底线(虽然已经被践踏过无数次)。

迟冬被放到沙发上,没骨头一样顺着沙发软软躺平,一副半死不会的样子,手臂无力地耷拉下来,垂到地毯上。

“不吃吗?”周景烁抱着他换了个坐姿,让他靠在沙发上,迟冬又慢慢滑下去,周景烁只能拿了两个抱枕把他抵着。

他还是残疾的时候,都没迟冬这么难伺候。

周景烁把筷子恭恭敬敬递到他手上:“小少爷,吃饭了。”

迟冬摆弄着筷子,弄得嘎达嘎达响,过了一会又把筷子竖着抵在额头上,伪装成蜗牛的触角挥来挥去,就是不吃饭。

周景烁:......

有的时候他真的挺难理解这小孩心里在琢磨什么。

“不是饿吗?”周景烁好脾气地把餐碟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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