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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怎么收拾,”迟冬摆摆手,塞满了大半个浴室的藤蔓逐渐缩小,最后乖乖地贴在迟冬手腕上,伪装成手镯。
话说到这份上,周景烁也没再多说什么,目送他离开浴室,低头处理起自己腹部被迟冬弄湿的布料。
同一时刻,他的小妻子正在卧室里喧闹地收拾行李,从那些噪音不难判断出他正在翻箱倒柜找什么。周景烁把洗净烘干的衣服披到身上,推门出去,恰好看到迟冬正撅着屁股在沙发夹隙里找什么。
精神力蔓延过去,捕捉到他手里攥着的管状试剂,愣了好一会没想起来那是什么。直到看到迟冬打开了最小的行李箱并把试剂放进去,他才意识到那玩意儿是用来做什么的。
周景烁对此不做评价,也没有阻止,毕竟就算他再不愿意承认,他跟这漂亮小孩都已经是领过证、板上钉钉的夫夫了,他们在法律层面上已经完全绑定在一起——共享财产,共享床铺,就连一起厮混胡闹都成了被法律保护的玩意儿。
周景烁离开卧室,直奔厨房,他还没有忘记迟冬支使他去给他榨‘橙汁’——这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在男仆的带领下,周景烁站在被所剩无几的果蔬、食材塞满的冰箱前,有些傻眼。
迟冬要的‘cheng’是什么?水果吗?哪一个?怎么榨汁?
踌躇片刻,周景烁决定求助男仆。
然而男仆也只是用那种有些惶恐、有些茫然的神情看着他,磕磕巴巴地解释他只是个带路的,并不负责厨房餐饮这一块,不认识高档食材,而唯一提前了解过这些食材的厨师也已经下班回家——星际劳动法规定,雇佣工一天最长工作时间不能超过八小时。更糟糕的是,周景烁翻遍了光脑也没能找到厨师的联系方式。
男仆诚惶诚恐地看着战神,懊恼自己没能帮得上忙,又担心自己表现得太没用,搞不好会被开除。
周景烁也没打算为难一个带路的男仆,叹了口气,摆摆手示意他离开,最后只给迟冬倒了杯兽奶。
迟冬看着杯子里乳白色的液体,困惑地问:“怎么是兽奶?我记得我没要这个。”
“没有...没有那个了,”周景烁佯装冷静:“喝兽奶吧,助眠。”
迟冬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了,强压着唇角,故作不在意道:“没了吗?我今天做饭的时候看冰箱里还剩了三四个呢,够榨一汁了。”
三四个?
周景烁回忆起冰箱里数量对的上的‘果蔬’,恍然发现那种圆滚滚黄澄澄、还散发着一股甜香的水果,原来就是‘橙子’。
“我没看见,”周景烁镇定道:“可能被厨师收起来了。”
“好吧,”迟冬接过兽奶抿了两口,又笑眯眯的在他颊侧落下一吻:“谢谢老公,剩下的活交给你了,我先上床。”
见糊弄过去了,周景烁松了口气,也没在意那枚凉津津的奶香味的吻,起身去收拾行李。
*
星舰第二天早上七点就到了,彼时迟冬正在床上四仰八叉睡得很香,周景烁被他挤得只占了四分之一左右的床铺,几乎一翻身就能掉下床。
周景烁醒得早,趁着迟冬没睡醒,下楼跟已经上班的厨师请教了一下冰箱里的果蔬名称,以免下次迟冬提起来的时候他两眼一抹黑、束手无策。
迟冬一直睡到十点多才醒,醒来的时候周景烁已经收拾齐整,坐在床边看光脑,他立刻挨挨蹭蹭黏过去,抱着他的腰讨亲亲。
比亲吻更先落下的是一声头疼的叹息,紧接着是印在眉心的温热的吻。
“起来洗漱,”周景烁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星舰已经到了,吃完早餐我们就走。”
迟冬哼哼唧唧应了一声,爬起来穿衣洗漱。
周景烁急着赶回首都星,传唤来的星舰是速度最快的型号,几乎每隔半个小时跃迁一次,从旅行星到首都星只要二十个小时。
担心被吴飞看出端倪,周景烁没让吴飞来接机,而是传讯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下属,让他开车来接,一脚油门把他们送回了翠园——以他对自己的判断,如果他是真心喜欢迟冬、并且下定决心想要跟他好好过日子的话,他应该很愿意跟迟冬分享自己的‘私人领地’。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没有出错,在他跟司机提及‘翠园’的时候,迟冬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百无聊赖地挨着他的肩打瞌睡。
为了证实这个想法,他在下车的时候故意抢过了司机拎行李的活,让迟冬去开门。迟冬也自然而然地走到门前,用瞳纹开锁。
周景烁紧跟其后进门,没来得及把行李放下,就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短短一年的时间,他那栋简洁、冷清的小别墅,就已经被折腾得‘面目全非’——地上铺着厚重雪白的仙灵兽毛毯,玄关上摆着很多可爱、昂贵且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摆件,家具换了温馨的暖色套装,天啊他闲置的轮椅甚至成了植物盆栽的聚集地!
周景烁在门口愣了 很久,直到迟冬换上了毛茸茸的灰狼拖鞋,并且把一双白绒绒软乎乎的小兔子拖鞋摆到他面前的时候,才稍微回过神来。
他瞪着那双兔子拖鞋,怎么也想象不到有一天自己会接受在居住的房子里出现这种风格的东西,直到迟冬从胸腔里发出一个困惑的音节,他才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上刑一样把脚塞了进去。
第三百章 大大的震撼
兔子拖鞋脚感柔软舒适,价格不菲,但为什么每走一步它的耳朵都会抖?这双鞋子的主人应该是穿着白裙的小姑娘、或者穿着白衬衫小短裤的漂亮少年,而不是穿着得体正装、看上去随时可以步入军部会堂的四十岁老男人。
周景烁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从那双拖鞋上移开,将行李箱一路运送至二楼卧室。
不出意料,记忆里冷清宽敞的卧室,也被各种乱七八糟的、带着‘迟冬’标记的东西填满——沙发被毛茸茸的心型靠枕霸占,地毯是暖黄色,床单是淡粉色,昂贵的窗帘上挂着一些圆形的动漫周边,地毯上随意丢着几个Q版星兽抱枕......他的床头柜上甚至摆放着形状契合的情侣水杯。
衣柜里也是两极分化,一半挂的是他颜色单一死板的正装,一半挂的是迟冬色彩鲜艳、版型活泼的休闲服——短短一年,迟冬就势不可挡地入侵了他全部的生活。
周景烁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收拾进衣柜,一转头,迟冬已经换上睡衣,懒踏踏地往床爬。
这不奇怪。回航的星舰跃迁速度太快,星舰停下来的时候,就连最老练的乘务员都晕乎到想吐,他们俩体质等级高,受到的影响没那么严重,但一路上也没能睡好觉,硬生生熬了二十几个小时,从机场回来的路上,迟冬就已经靠在他肩头睡了一觉。
察觉到他的目光,迟冬把脑袋往枕头里埋:“我先睡了,你自己随便做点什么东西吃。”
周景烁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