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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颗包裹着剧毒浆液的蘑菇递到周景烁唇边,屈指蹭了蹭他的齿贝:“咬住,力道要轻,别咬破了。”

周景烁顺势咬住那颗球状菇体,血浆菇的表皮薄软,几乎一碰就破,不过这一枚应该还未完全成熟,所以表皮韧性要好一些,他以极轻的力道叼住了,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不少。

“我有没有跟你讲过我的逼供手段?这东西可帮了大忙,你知不知道血浆菇毒性带来的痛感比精神风暴还强一个级别?”迟冬闲聊一样说着,手指慢吞吞地去扯拉链:“那个小队总指挥只坚持了十五秒就服软了,事实证明只要下手够狠,就没有撬不开的嘴。”

......

最终那颗剧毒的菌菇还是没能幸免于难,它被咬碎的时候周景烁差点把迟冬的腰勒断。

被猩红毒液滋了一脸的迟冬:......

毒素带来的剧痛转瞬即逝,不过那些剧毒的菌液真的溅得到处都是,腐蚀掉了不少家具......他们大概需要一个新的沙发、茶几、一条新地毯,还有一面墙需要重新粉刷——整个客厅到处飞溅着星星点点的血色,乍一看像是凶案现场。

“都说了让你小心一点,”迟冬抚摸着他胸前呈喷溅状的红肿伤口,灌注灵力帮他消肿,然后懒踏踏地趴在他怀里打瞌睡:“几点了?”

周景烁亲吻他汗湿的鬓发,看了眼光脑:“马上六点,我去做饭,然后去开会,你吃完饭就去睡觉。”

迟冬打了个哈欠:“随便做点就行,我有点饿了。”

“好,”周景烁抱着他往浴室走,给他放好水,再把人放进去:“泡澡的时候别睡着了,小心呛到水。”

迟冬趴在浴缸边上,朝他撅撅嘴:“亲一下再走。”

第二百六十六章 理想假期

迟冬再次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泛着懒踏踏的舒适感,枕头和被褥散发着熟悉又温馨的香气,后背紧贴着宽阔温暖的胸膛。

窗帘拉着,白昼期灼眼的光线被阻隔在外,室内昏暗如午夜,又很暖和,连气味都让人无比安心,很适合再睡一觉。

迟冬盯着半敞的衣柜门发了会呆,慢慢打了个哈欠,然后磨磨蹭蹭翻过身,把脸往床伴的胸前埋。

被子里另外的人终于被他的动作打扰,他可能刚睡下不久,并没有立刻清醒,而是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本能地把迟冬往怀里揽。两团热乎乎的身躯贴在一起,迟冬能感觉到对方(以及他自己)都只穿着一层薄薄的睡袍,说不好里面有没有其他布料,他屈起腿,用光裸的大腿去蹭床伴的腿。

英俊的床伴发出意味不明的音节——迟冬猜测他在抱怨——然后睁开眼睛,用那双满含困倦的金色眼瞳看着他,睡意朦胧地问他:“怎么了?”

很少有人在刚睡醒的时候还能保持美貌,但显然周景烁是极少数中的佼佼者,没有被凌乱的头发与困顿的睡颜淹没,依旧保持着英俊可口。

迟冬用在被窝里捂得暖烘烘的手去摸他的脸颊,声音还很沙哑:“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景烁看了眼光脑,眼睛因为骤然亮起的光线半眯着:“两个小时前。”

“从昨晚八点到现在?开了一晚上的会?一帮疯子,”迟冬咕哝着大不敬的词汇,双手又缩回被子里,在周景烁的胸口胡乱摸着:“开会都说了些什么?”

“母虫,振波武器,间谍舰,帝国俘虏......之类的,”周景烁把脸往他脖颈处埋,声音听着有些沉闷不悦:“后半夜去审讯俘虏了,用尽了手段,没人肯开口。”

“那个总指挥呢?”迟冬只审讯了这一个,印象深刻:“他也没肯说吗?”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腿已经挤到周景烁的睡袍里了,隔着一层内裤毛毛躁躁地蹭他。

周景烁闷哼一声,抱紧着迟冬的手微微收紧,高热的嘴唇在他的脖颈处流连:“他死了。”

迟冬愣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凌晨,”周景烁说:“他的精神躁乱症状是最严重的,在审讯的时候就爆发了精神风暴——”

“其实早就爆发了,”迟冬说:“他体内可能残留有我的灵力,很少的一点,应该是治愈血浆菇毒素的时候留下的,那个时候也差不多该消耗光了。”

“我猜到了,”周景烁应了一声,没精打采地复述昨晚见证的一切:“他强撑了大概两个多小时,临死前喊了你的名字,说只要你过去,他什么都招,其他俘虏骂他叛徒......不过在军部试图联系你之前,他就死了。”

死于精神风暴。

所有罹患精神躁乱的人,最终都会死于精神风暴。

“脑袋被躁乱能量绞碎了,死透了,”周景烁淡淡道:“其他俘虏就跟以往抓捕到的俘虏一样,嘴很严,撬不开。”

迟冬摸了摸他的后脑勺,闷笑一声安慰他:“你的脑袋不会被搅碎,我保证。”

又问:“该问的我已经问过了,他们还这么执着于审讯做什么?”

“不是他们亲耳听到、见到的,他们最多信三成,”周景烁在他脖颈处吻了吻:“你是第一个能从帝国俘虏嘴里撬出话来的人,军部希望你能去帮忙审讯,你要去吗?”

“我随便,你希望我去我就去,”迟冬说:“不过有要求,我审讯的时候不能有别人在场,不准监控,不准录像。”

“我明白,”周景烁知道迟冬的审讯手段比较残暴、而且不太方便示众,体贴道:“我会处理好。”

迟冬问他:“什么时候?”

“今天,”周景烁的声音又有些含糊了,看来他真的很困:“或者明天。”

事实上,他从迟冬他们遭遇间谍舰后,就没怎么休息好,公司堆积的事务、军部频繁的会议、还有对迟冬安危的忧虑不安,就算躺下了也睡不安稳。

一直到迟冬回到他身边,他心里才踏实了。

迟冬觉得他这样很可爱,笑眯眯地摸他的头发:“聊天的时候还打瞌睡,真不礼貌。”

周景烁应了一声,闭上眼睛:“冬冬,让我睡一会。”

迟冬看着他逐渐陷入黑甜的梦境,手指慢慢在他胸口划拉着,过了一会,他小幅度往被子里挪,滑入黑暗、温暖的被褥中,双手悉悉索索解着周景烁睡袍系带。

等周景烁恍然惊醒的时候,柔软的嘴唇已经落在他的小腹上,他哆嗦了一下,能听到从被子里传来一声极轻的、造作的笑。

周景烁睡觉之前洗过澡,他的皮肤还残留着精心调配的化学香氛的味道——是一种比较陌生的香味,看来周景烁听了他的劝,把那款跟间谍舰的空气清新剂气味相同的沐浴露换掉了——这股味道里还掺杂着一些其他气味,那是从他腺体里溢出来的味道。

周景烁被他闹得彻底睡不着了,手落下来,轻轻触在他脸上,然后顺着摸到他脑后,暗示性地往下按了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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