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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菌菇入口的瞬间,灵力会优先分解掉这些剧毒成分,只留下满口的清甜滋味,吃起来跟吃果子一样。

周景烁无奈,偏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愣了愣,又不太自信地舔了舔。

入口确实是浓郁的甜味,还有一瞬间的灼烧痛感——口舌仿佛都要被剧毒腐蚀,但这种痛楚转瞬即逝,紧接着,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某种无形的力量抚平了痛楚,口腔一阵怪异的酥麻。

“感觉怎么样?”迟冬靠在他肩头,笑盈盈地问他:“好吃吗?”

“七分糖,一般,”喝奶茶要喝双倍糖的大佬冷酷评价:“入口的瞬间,口腔出现了明显痛感,大概是七级疼痛,可以忍受,然后是腥酸的麻,现在没什么感觉。”

“不是什么大问题,还残留一点毒性,不致命,”迟冬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用灵力感知了一下:“有点发热,嗯,轻微中毒。”

他又很没心没肺地说:“不碍事,你毒抗强,等几分钟就自己代谢完了。”

周景烁体内的灵力有限,只吝啬的把剧毒缓解到身体能代谢恢复的水平就停止了运作,重新蛰伏到那些躁乱能量附近。

周景烁确实感到有一点发热晕眩,不多,像是喝酒喝到微醺。

他轻应了一声,用脸颊贴了贴迟冬凉飕飕的手背,没多说什么。

迟冬懒散地靠回座椅上,掌心攥着一颗硬币大小的血红色菌菇,握拳捏碎,鲜红如血的浆液从掌心流淌到衣服上,一股浓郁的腥甜气息在车舱内弥散开来。

血浆菇的气味没有毒,但一旦跟皮肤、粘膜接触,体质低于2S的战士都会瞬间暴毙。

迟冬用沾了浆液的手指去捏周景烁的耳朵,那里没有被面具覆盖。

周景烁很明显地轻颤了一下,显然是疼的,但那种痛楚转瞬即逝,他无奈地看了眼迟冬:“冬冬,不要闹。”

迟冬快活地笑出声:“你的反应好可爱。”

周韶:......

把剧毒植物当成‘情趣玩具’,这对情侣的日常真令人摸不着头脑。

迟冬想的更多一些,他琢磨着,如果那些蘑菇浆液可以让周景烁感到可以忍受的痛楚、酸麻,又不会对他造成实质性伤害,那他是不是可以把它们抹到其它地方去?

比如——

迟冬的视线赤裸又贪婪地落在周景烁被制服包裹的脖颈、前胸,舔了舔唇边甜腻腻的浆液。

开始期待假期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驱散虫群

大约一个小时后,中将发来讯息,转发了军部总部下达的命令,密密麻麻近千字,迟冬最不耐烦看这个。

“老公,帮忙翻译一下,”迟冬不遗余力骚扰司机:“字太多了不想看。”

周景烁扫了一眼:“总部要求你们在保障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尽全力把活体母虫带回驻地——再不济也得把尸体带回去。经总部指派的研究员确认过‘母虫’的真实性后,酌情给你们授予一等到特等功勋。”

“此外,在军部研究员抵达之前,不要随意散播‘母虫’相关言论,以免引起恐慌。”

迟冬看着洋洋洒洒一大片讯息:“就这?没了?”

周景烁道:“剩下的是下达给前线军的指令,要求差不多,尽可能保障活体样本的安全,做好保密工作,还同意了驻地在关键时刻调用粒子束重工武器的申请。”

“粒子束武器?那是什么?”迟冬没听说过这种武器的名字,有些困惑:“好像没学到过。”

“新型武器,为了防止帝国间谍窃取信息,暂时还没有公开的打算,”周韶接过话茬:“不过在军部内算不上秘密。”

迟冬好奇道:“用之前还得打申请,杀伤力很强?”

“非常强,”周韶道:“通过加速带电粒子而形成97%光速的范围型冲击波武器,释放出来的冲击能量能在瞬间湮灭三座相邻的二级城市,对地表的损伤不可逆,战后残留的高额辐射会持续近百年,将附近区域摧毁成一片死地。”

“一般来说,前线星只有在遭到虫潮围攻、久守不住的时候才会使用这种武器,用过后整个驻地都要迁移到五千公里外的区域,以免遭受残存辐射的影响。”

“前线已经悲壮到这种程度了?”迟冬惊讶:“不是说还没打起来吗?”

“申请了不代表一定会用到,”周景烁解释道:“每次大型战争爆发前,前线驻地都会提前申请调用,免得因为信息延迟,错过制动粒子束武器的最佳时机,造成不可预估的损失。”

“这样啊,”迟冬似懂非懂:“最好还是别用,我可不想整个假期都用来迁徙、重建驻地。”

“打不起来,”周景烁从后视镜瞥了眼蔫了吧唧的母虫:“在母虫还拥有孕育能力的时候,工虫更倾向于听从母虫的命令,母虫现在在我们手里,胁迫它劝退虫潮并不是难事。”

周景烁从‘虫后’精神力里截获了不少‘母虫’的信息,母虫作为族群的繁衍主力,并不像族群至上的工虫、王虫那么无畏,相反,它们很怕死。

毕竟繁衍者才是族群的根本,工虫、王虫都只是随时可以抛弃的消耗品,死了还可以再繁衍孵化。就算是虫后,死了也还能释放出信号波,诱导王虫变态成母虫。

可母虫没那种能力,死了就是死了,死一只少一只。

“工虫听从母虫的命令,那王虫呢?”

“虫族擅长群攻,它们最大的优势就是数量多,王虫不会蠢到在没有工虫军队的助力下开战。”

“那就好,”迟冬松了口气,靠回自己的座椅上,悠闲地翘起腿,享受所剩无几的悠闲时光。

大约在八个小时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而原本在悬浮车外喧嚣的风声,逐渐被一阵杂乱无章的震鸣声盖住——是虫群的声音!

在虫巢内逃亡近两天的迟冬、周韶对这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悬浮车的下置摄像也传来实时影像:在军部驻地的边陲地带,原本空阔荒凉的地面已经密密麻麻挤满了虫子,再往前,天空更是飘着一大片一大片的‘虫云’,悬浮车经过那里的时候,十有八九会受到攻击。

而原本保持沉默、伪装成一个摆件的母虫也开始躁动起来。它新生不久的短小翅膀吃力地震颤,触角不断摆动、发出一些人类难以捕捉的震波,蠢蠢欲动,伺机逃跑。

就在它发出震波的同时,附近的虫族好像感知到了什么,嗡鸣着应和,距离最近的虫云也隐隐有朝他们的方向迁移的趋势。

迟冬从副驾驶扭过头,冷冷瞥了它一眼,缠在它身上的灵力枷锁收紧一瞬,在它身上勒出一道道深约一厘米的伤口,腥臭的虫血滚落,母虫哀叫一声,翅膀也被勒断了几片。

虫群接收到母虫受伤的信号,愈发躁动起来。

“老实点,让它们都退开,”迟冬看着母虫,用虫语说:“任何一只虫族靠近悬浮车三米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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