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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软软的荧绿色藤蔓卷住野生歃血藤,给它输送了一些木系灵力。

迟冬的本命灵植‘小绿’的原身就是歃血藤,它对同科属的植物好感度很高。

歃血藤意识模糊,却本能地喜爱‘木系灵力’,对会给他输送灵力、周身还总是逸散着浓郁灵气的迟冬好感特别高,在原地挨着他蹭了好一会,才悄无声息地缩回暗林深入,很快不见了踪影。

周景烁起身看了眼鸟窝:“是独眼雷鸟的幼崽。”

这种鸟浑身带电,连变异植物都不太乐意靠近、捕猎它们,因而是为数不多敢于生活在变异森林深处的星兽。

它们本身实力算不上多强,但由于栖息地对狩猎队来说太危险,只有运气好,才可能遇到离开变异森林迁徙、求偶的成年雷鸟。

雷鸟不止独眼,还独腿,除了夜间栖息,大部分时间都在天上飞,肉质弹牙鲜美,但这仅限于成年雷鸟。目前还没有狩猎队伍捕获到幼鸟,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

迟冬道:“不管是什么鸟,你们一人三只,赶紧去收拾,等会天黑了收拾不干净。”

周家父子没有异议,一人提着几只鸟去湖边宰杀、清洗。

迟冬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蘑菇鸟汤浓郁鲜香,炙烤全鸟外酥里嫩,咸鲜适口,一顿饭吃下来竟然半点残渣都不剩,最后几口汤还被周韶就着营养块喝光了。

幼鸟的肉没有成鸟那么劲道,有点肥,但胜在肉嫩,迟冬砸吧砸吧嘴,唤来歃血藤,让它再帮忙留意着森林里还有没有雷鸟的幼崽。

得了灵力的歃血藤干起活来劲头十足,一晚上的功夫,恨不能把整片林子里的雷鸟窝搜个遍,第二天一早,周韶跟周景烁都是被撕心裂肺的幼鸟叫声唤醒的。

拉开帐篷,满地的鸟窝,幼鸟四处奔走,羽毛乱飞,鸟屎遍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比周韶身上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气味。

而罪魁祸首——那株歃血藤,则邀功一样挺直藤蔓,扬起爪尖左摇右摆,浑身上下散发着连周韶都能看懂的‘快夸我快夸我’的愉悦气息。

迟冬:......

倒也不用这么卖力讨好。

周韶:......

原来变异植物真的拥有智慧。

周景烁:......

好脏。

原本定好的‘交涉会谈’不得不推迟一上午,三人收拾好营地,马不停蹄地挪窝到几百米开外的溪流旁。

至于闹哄哄的雷鸟幼崽,周景烁杀了一部分,交给周韶处理干净后塞进了悬浮车的冷冻舱里,剩下的让歃血藤原路返还(至于还回去的幼崽是不是原装货,还有待商榷)。

下午的时间则用来继续昨天的会谈,迟冬全程都在打哈欠,看得出来很不乐意反反复复对这件‘小事’抠细节复盘。

不过不乐意归不乐意,事关他未来的摆烂大业,迟冬还是很配合地把所有需要记诵的部分背熟了,天黑之前,‘口供’的所有的细节都被敲定了。

三人预计的停驻时间是两天,本来打算在营地再休整一晚,第二天早上再走,谁料周景烁半夜接到一通紧急通讯,忽然改变主意,连夜收拾了营地东西坐上悬浮车,往军部驻地赶。

迟冬被塞到副驾驶上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有些懵:“怎么了?”

“驻地遇袭,”周景烁言简意赅:“母虫被挟持的消息似乎已经在虫族内部传开了,王虫经过商讨,辨认出你们的制服是联盟军装,一致认为母虫被挟持到了军部,率领虫族军队突袭军部,试图把母虫救走。”

迟冬愣了愣,惊讶道:“那现在战况怎么样?”

“还没打起来。”周景烁道:“为首的那几只王虫在跟驻地首领交涉。”

这倒是新奇事,王虫虽然有思维有智慧,但主动跟人类交涉还是头一次。

看来母虫对于前线星的虫族而言地位相当重要,不亚于‘虫后’。

周景烁很清楚,虫族是愿意为了虫后服软的。当年他与虫后交战数日,最终占据上风的时候,那些一直在偷袭他的王虫们忽然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停止了所有攻击,并且用人类能听懂的精神力波动跟他交涉——大意是‘现在停止战斗,它们愿意阻止虫后的攻击,把他安全送离虫巢’。

周景烁当然没有听,他根本信不过虫族的‘保证’。他很清楚自己一旦服软,下一秒就会被铺天盖地的虫族扑袭。

“交涉了什么?”迟冬好奇问道,顺势解开衣服,准备把那身‘战损套’换上:“用虫语还是通用语——虫族会说通用语吗?”

“不会,虫族根本没有声带,没办法发出那么复杂的音节,用的是虫族通用语,就是你们这届学的那个,”周景烁被‘战损套’发酵了两天的气息扑了一脸,表情有些生无可恋,艰难道:“交涉内容无非是让驻地把‘母虫’交出来,但问题是,驻地领导根本不知道‘母虫’是什么,双方还在胶着。”

军部知道‘母虫’存在的都是高层,而且从头到尾都认为是周景烁在危言耸听,信不了一点。军衔低的军官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当然,最重要的是,‘母虫’这个虫族词语,从来没有在虫语词典上出现过,在联盟战士听来就是一串无意义的震颤声频,任谁都不可能听懂。

“道理我都懂,”迟冬也被衣服熏得够呛:“这衣服我是非穿不可吗?”

“......穿吧,”周景烁叹了口气:“再忍忍,很快就能换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迟冬?母虫?

迟冬嫌弃地抖了抖那坨烂咸菜一样的衣服,一股十分恶毒的臭味弥散开来,熏得他太阳穴隐隐作痛:“这衣服我是非穿不可吗?”

周景烁离得近,被那股浓郁到催人泪下的气味扑了一脸,表情颇有些生无可恋:“穿吧。”

小型悬浮车的舱座空间很小,跟普通的小轿车差不多,而且为了挡住高速行驶状态下灌进来的风,悬浮车的舱窗都是绝对密闭的,只能靠座位下小小的换气扇换气。

迟冬那身衣服的味道很快填满了整个悬浮车,前座两个都被熏得够呛,只有后座两位没有对此发表任何的看法——周韶身上的虫血、虫液与汗液远比迟冬衣服上的多,经过几天的代谢、发酵,气味比起迟冬的衣服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早习惯了自己身上仿佛有什么东西死在里面的味道;至于母虫,它不敢发表任何看法,也没有人会在意它的意见。

迟冬做了长达十几分钟的心理准备,终于开始脱衣服。

他身上穿的还是周景烁的那套休闲装,脱起来很容易,几乎瞬间就把自己扒得只剩小裤衩。

周韶眼尾余光从后视镜瞥到一片雪白,喉头微哽,立刻转过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母虫被他突然转头的动作吓了一跳,警惕地动了动触角,见他没什么攻击的意图,又再次恢复平静。

被挟持这么长时间,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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