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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严越突然开口:“你看到了吧。”

阮艾刷微博的手停住,没什么表情地抬起了头。

“我和你哥,刚才在楼道里……”严越顿了下,“你看到了,是不是?”

阮艾静默片刻,冷冷道:“是。”

他当然看到了。

楼道的转角处,严越抱着哥哥,摸他的后背和腰;哥哥被压在怀里吮吻,脸色潮红,肩膀发颤,喉咙中不断有细细的呻吟溢出。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他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他不追星,但严越太有名了,吃个火锅出个门都能上八卦杂志头版。他就算不去特意关注,也时常听到班里的女生们聊起严越的绯闻,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数都数不清。

林林总总乱七八糟的绯闻里,就有一条和哥哥息息相关的。

传说严越和哥哥已经在国外秘密结婚,还曾经和大明星佟澜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有同学还八卦地问过他,这条新闻是不是真的。

阮艾从来都只懒洋洋地说:“我要是跟严越有这层关系,还待在这小破县城念书?”

但他心里是隐隐有些预感的。

当年哥哥交给他的那个饼干盒子,盒子里属于严越的草稿本、旧毛巾、断掉的鞋带……

小的时候不懂这些东西的含义,如今他也已经十七岁了,该懂的差不多都懂了。

今天猝不及防撞见哥哥和一个男人亲热,冲击力实在是有点……

阮艾咬牙道:“你和我哥哥,真的结婚了?”

严越点头。

阮艾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有点茫然,又好像有点生气。

严越仿佛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你哥哥很早就想过要告诉你,但是很犹豫,你爸妈年纪都大了,告诉你的话,说不定哪天就说漏嘴了,你爸妈可能受不了这个刺激。”

阮艾不喜欢他的语气,弄得好像他和哥哥很亲密,而自己是个局外人。

他硬邦邦地道:“哥哥有他的考虑,无论怎样,我都会理解他,不用你开解我。”

“那就好,”严越忽然笑了,“你和小时候比,倒是没什么变化。”

情绪都写在脸上,果然还是小孩子。

阮艾正想说什么,阮知慕拎着蛋糕回来了。

阮艾只好把话咽了下去。

严越开车送阮艾回夏令营基地。

路上,阮艾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和哥哥畅快聊天,活泼又话痨。

临走前,阮艾加了严越的微信。

他假笑道:“能加到这么有名的摄影师的微信,我也是三生有幸。”

严越笑得比他还假:“哪里哪里,你们都是未来的栋梁之材,荣幸的是我才对。”

当天晚上睡觉前,阮艾给严越发了微信,只有十一个字:

【敢欺负我哥哥,你就死定了。】

严越淡定回复:【知道了,小舅子。】

作者有话说:

阮艾:默默捏紧了拳头

第78章 开始养娃

年过三十之后,阮知慕开始注重养生。

他以前其实也挺注意身体,但是三十岁仿佛是个坎儿,过了年来,人身上仿佛多了些担子,总会想着以后,想活得更久,想着年老之后过得更舒坦健康些。

于是晚上入睡的时间越来越早,从刚开始的十点,到九点半,再到后来九点就爬上床。

不仅自己早睡,还监督着严越一起早睡。

严越只要稍微推迟一会儿,阮知慕就像个严厉的小老师一样,拿着戒尺在他身旁晃悠,非逼着他立刻把电脑关了上床休息不可。

时间久了,两人之间就有些矛盾。

严越但凡九点睡,早上四点就醒了,醒来之后无事可干,便开始折腾阮知慕。

阮知慕好几次在睡梦中迷迷糊糊被扒了裤子,一个美好的大清早彻底荒废,怒从心头起,把严越一脚踹下床去,三天不准同床。

严越坐在地上,还挺委屈:“你让我睡那么早,我早上当然醒得早,这能怪我吗。”

阮知慕:“早起你就不能工作或者看看书?!”

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男人真的是万众瞩目的酷哥明星摄影师吗。

“不能,”严越干脆道,“这是男人的自然生理现象,控制不住。”

吵架的次数多了些,严越就开始曲线救国。

某天入睡前,他问阮知慕:“罗江和白川又分手了,你知道吗。”

阮知慕放下手机,见怪不怪:“他俩不是每个月都要分手一次吗。”

罗江和白川交往也有一年多了。

消息刚传来的时候,阮知慕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两个学生时代的死对头竟然会成为恋人。

起因是,某次严越的摄影展庆功宴上,罗江和白川都喝醉了,不知怎么的进了同一家酒店,稀里糊涂滚了床单,两人就这么开始交往了。

虽说是一夜情的开端,但阮知慕看着,两人倒不像是完全走肾不走心的样子。

白川在学校熬大夜做实验,罗江会翻墙进去给他送夜宵;罗江的饭店有小混混惹事,白川也会动用家里的关系给他找熟人摆平。

然而这两人实在是……太容易吵架了。

白川性格洒脱肆意,有过好几任前任,都是肌肉猛男,碰到小帅哥也会忍不住随手一撩,罗江常常因此吃醋,每次吃醋就要大吵一架,两人有时在大街上就直接互殴。

罗江是控制欲比较强的性格,时常查岗,白川受不了他查岗,每次被查烦了就喊分手。

罗江一开始还隐忍,后来火气也起来了,说分手就分手。

然而两人分手一个星期左右,又会莫名其妙和好,然后再吵架,再互呛,再分手,循环往复。

阮知慕看着都替他们累得慌。

阮知慕有些忧心忡忡,这两人都是他的朋友,他劝不劝好像都不太对,按理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但两人这架势显然铃铛已经系成死扣了。

他问严越该怎么办。

严越把他的手机拿走,关了灯:“不是说要睡觉吗,怎么聊着聊着反而不睡了。”

阮知慕叹气:“我担心他们俩……”

“瞎操心,他们都多大的人了,自己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严越在黑暗中握住他的手,“就算最后彻底老死不相往来,那也说明他们的确不合适,分了是好事。”

话是这么说……

阮知慕也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大概确实是年纪大了,心比从前更软一些,有时也会怀念从前。

高中同学组织聚会,他有些想去,但想到会见到严明华,又生了怯意,犹豫再三,还是没去。

每年,他其实还是会固定在恩师生日那天寄去花束和信件,花束是老套的康乃馨,从来没有变过。

当年他还是个穷学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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