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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的时候,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对白川道:“你想吃什么,我下次提前买好。”

白川乐呵呵道:“不用不用,这样就很好啦。”

阮知慕:“你平时在家,都吃些什么?”

根据他平时的观察,白川应该也是家境很不错,来去有专车接送,穿的衣服都是奢牌,市面上出了最新款的手机,立刻就换掉旧的。

不知道会不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顿顿鱼子酱原切牛排澳洲大龙虾?

白川:“我……”

严越看了他一眼。

白川把原本要说的话咽下去,改口道:“凉面,凉皮……之类的。”

阮知慕:“哎?你们在家也吃凉面吗。”

白川:“夏天嘛,本身也没什么胃口,吃一点点就饱了,我不挑食的。”

夏天确实容易没胃口。

阮知慕吃了一半,对着剩下的半碗发呆。

夏天口渴,他吃面的时候喝了不少白开水,凉面在水的包裹下迅速泡胀,稍微动一动都仿佛能听到它们在肚子里摇晃的声音。

好撑……

肚子好像鼓鼓囊囊的气球……

好担心会爆炸……

阮知慕的习惯,是向来不会浪费食物的。

但是今天确实是吃不下去了,下面的时候担心两个男孩子吃不饱,特地多抓了一把挂面,没想到下多了。

正纠结着,一只骨骼分明的手出现在他面前,端走了他面前的碗。

严越将剩下的面倒进了自己碗里。

阮知慕:“……哎?”

严越:“我没吃饱。”

阮知慕:“……没吃饱?我再去下点,你别吃这……”

严越:“不用,这些就够了。”

严越又往碗里倒了点醋,用筷子拌了拌,将面条卷起来,塞进嘴里。

阮知慕看着他吃面,心突然跳得有点快。

有什么东西在胸膛里疯狂疾驰。

他的小鹿在高速路上一路狂奔,见树撞树,见墙撞墙,红绿灯减速带通通不起作用了。

阮知慕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不嫌弃……我的口水?”

严越:“嫌弃。”

阮知慕:“……?!”

严越:“不过,没尝出来,姑且当作没有这回事吧。”

阮知慕:“什么嘛……”

搞得好像他嘴里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一样……

“因为没尝过,所以不知道,”严越平静道,“下次有空的话,倒是可以试试。”

……!

白川也不吃面了,张大嘴巴,左边看看阮知慕,再右边看看严越,眼珠子在两边提溜乱转。

黄瓜丝从筷子间滑落到碗里。

阮知慕恨不得用胶带封他的嘴,满脸通红:“你不要乱说话……”

旁边还有白川这个大活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哦。”

严越把碗里剩下的面卷了卷,三两下塞进嘴里。

斯文地咽下去,用纸巾擦了擦嘴,评价道:“味道尚可。”

尽管知道他是在评价凉面,阮知慕还是无可抑制地,再次满脸飞红。

作者有话说:

会撩还是你小子会撩

第43章 你脸怎么这么红

白川喝了一口冰镇柠檬水:“所以,你现在是已经开始和阮哥交往了?”

狭小的卧室内,门关着,老旧空调辛勤地运作,发出“嗡嗡”的噪音,不过老牌子的电器质量还是不错,制冷效果很好。

严越和白川坐在书桌前,一人手边放着一杯酸酸甜甜的冰镇柠檬水。

柠檬水是阮知慕亲手做的,把柠檬切成薄片,放在杯底压碎,加上七八颗冰糖,热水化开,晾凉了之后放进冰箱冷藏层,几小时后取出来,就变成了酸甜可口的冰镇柠檬水。

味道不功不过,不过比外头奶茶店的柠檬水便宜多了,也更健康,阮知慕每天早晨都会提前做一大壶,留着他们白天学习的时候喝。

严越:“没有。”

白川差点呛到:“那你们刚才吃饭的时候……”

调情都快摆在明面上了吧这是。

严越摩挲了一下玻璃杯:“他有他的苦衷,我不想逼他。”

他差不多能猜出来,阮知慕在烦恼些什么。

阮知慕身为他的监护人,还是严明华的学生,对待他当然是责任感高过一切。

他本身也是谨慎保守的性格,有自己的原则,对生活规划得井井有条,很少会偏离正常轨道。

最近虽然不再像鸵鸟一样装死逃避,但显然还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他。

严越不打算放过他,但也不打算逼得太狠。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不少,剩下的一切,交给时间就好。

——

8月21日,严越的十八岁生日。

严明华提前几天给他们打了电话,委婉转达了一下严越父亲的意思——严尊诚表示,十八岁生日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如果严越愿意低个头,他可以不计较他从前的忤逆,帮他筹备一场盛大隆重的成人礼。

成人礼可以设置在S市外滩的游艇上,策划得豪华气派,届时严家生意上的伙伴、当地的名门望族都会纷至沓来,庆贺他的生辰,电视台的专业摄影师全程跟拍,给足他排场和脸面。

十八岁了,是时候将严越引介给严家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们了。

严尊诚虽然与大儿子关系不和,但小儿子尚且年幼,家中没有其他继承人,严越也是时候挑起家族的重担了。

严越的回答只有五个字:“有病就吃药。”

“说话没个轻重,”严明华骂他,“你婶婶特地蒸了一笼排骨包子,让我生日当天给你带去,你就这么报答我?”

“你来,我能勉强给你留个位子,”严越道,“替我问梁姨好,等高考完我去看你们。”

严明华拿他没办法,又骂了他两句。

但他心里其实清楚,严越和父亲积怨多年,哪里是一场成人礼就能挽回的。

严越和父亲那些朋友、生意上的伙伴都关系很浅,不爱说场面话,不爱虚与委蛇,也就和叔叔婶婶一家关系还算亲近。

严越看起来好像说话不客气,对他从来不会恭恭敬敬喊“叔叔”,说话也没大没小的,但这正是他表示亲近的意思。

在童年无数个被忽视、被厌恶的日子里,是叔叔婶婶把他抱在怀里,哄他吃饭,逗他笑。

——

生日当天。

严越洗漱完毕,换了衣服,走出房门,看到了在厨房忙碌的阮知慕。

阮知慕认真做着什么的时候,看起来很好欺负。

系着绿底白色碎花的围裙,腰微微弓着,眼睛专注地盯着料理台上的食材,做得不满意了,腮帮子鼓起来,像只气呼呼的河豚。

从后面看过去,腰背瘦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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