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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是搞好学习,我今天就是随便一说,你随便一听,别往心里去啊。”

严越:“已经刻烟吸肺了,忘不掉了,进棺材我也得带着去。”

阮知慕:“……”

阮知慕对他比了个中指。

突然又想起一件要紧的事:“对了,你千万别跟你叔叔说啊,不然我怕严老师跟我断绝师生关系。他们那一辈的人还是挺保守的。”

严越:“你只是担心和严明华的关系?”

阮知慕:“啊,不然呢。”

严越:“严明华如果知道你是同性恋,肯定要接我回去了。”

阮知慕想了想,一本正经:“你走了,那挺好的啊,我省了一个大麻烦,每天晚上都可以睡个好觉,早上也可以睡懒觉,不用六点爬起来给你做早饭了。”

严越板起脸:“……”

“这就生气啦,”阮知慕捏他的脸颊,“刚还说你成熟了呢,这么不经逗?怎么,在我这儿住上瘾了,不想回去了?”

严越看着清瘦俊朗,脸颊捏起来却是肉肉的,看起来真像个气得脸鼓鼓的小水豚了。

严越冷哼:“谁喜欢住你这了,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阮知慕:“你不喜欢,那我明天就给严老师打电话,让他接你回去。”

严越:“那我就说,你是个变态,喜欢男的,还传染给我,把我带的也一起变态了。”

阮知慕:“……”

刚夸了没几句呢,那种熟悉的欠揍的感觉又回来了。

严越把他的手拿下来,指尖划过掌心,慢条斯理道:“我变成变态了,到时候,你要怎么向我叔叔交代?”

手心痒痒的,仿佛被羽毛搔了一下。

阮知慕一怔。

外面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交谈。

笃笃笃,笃笃笃。

阮知慕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操。

跟严越聊得太开心,都忘记外面还站着一个前男友了。

显然,展子航不甘心自己被无视,故意弄出些声音来提醒他们。

严越皱起眉头:“要不要我去把他赶走?”

“不用,”阮知慕对展子航的性格再清楚不过,“现在出去,他肯定要死乞白赖进门,到时候就没完没了了。”

严越:“我可以把他打得不敢进来。”

阮知慕:“……”

“说了多少次了,法治社会要遵纪守法,”阮知慕轰他回房间,“时间也不早了,写完作业了是吧?赶紧睡觉去。”

严越:“今天不拼奶?”

阮知慕摆摆手:“哪有那个心情,气都气饱了。”

“拼奶”,是他们最近经常进行的一项娱乐放松活动。

最近天气冷,不再适合每晚到天台聊天,阮知慕把躺椅都搬到了阳台边上。

严越做完作业,他们就会在阳台边上待一会儿,嗑瓜子聊天,脚边放着暖烘烘的电热扇取暖器。

阮知慕嫌啤酒冰冷,就会把啤酒瓶放在取暖器前面,烘得温温的再喝。

严越偷喝过一次,醉得第二天上学迟到,被阮知慕骂了一顿。

后来阮知慕就把家里的啤酒藏起来,通通换成了纯牛奶和椰子汁。

严越第一次用取暖器的时候还有点嫌弃:“看起来随时会爆炸的样子。”

后来就真香了。

两人每次都要为谁坐在更靠近取暖器的位置上而大打出手。

严越体格和身高都远远胜过阮知慕,却没有赢过几次。

打输了,他就会霸道地把脚踩在阮知慕的脚背上,双腿和他的膝盖并排挤在一起,美其名曰“共享制度”。

阮知慕骂他耍赖,严越吨吨吨喝了一整盒牛奶,然后脑袋一歪,倒在躺椅上,假装喝奶喝醉了。

后来,他们就把坐在取暖器旁喝牛奶聊天,叫作“拼奶”。

今天是没心情拼奶了。

白天上课挺累的,晚上回来又折腾了这么一出,阮知慕以为自己会很快睡着,结果还是失眠了。

——

失眠倒不是其他原因。

他正酝酿睡意呢,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幽幽的叹气声。

唉……

呼……

噫吁嚱……

三更半夜,黑灯瞎火,传来鬼叫似的叹气声,这谁听了不疯。

阮知慕脑子里闪过一堆恐怖民俗小说的情节,一个激灵坐起来了。

他失眠倒不要紧,严越第二天可要上学的。

担心灯光会惊醒严越,阮知慕摸黑下床。

打开门,却看见一个黑黢黢的影子立在客厅中央。

阮知慕吓得魂飞魄散,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严越。

阮知慕拍拍胸口:“大半夜怎么不睡觉?”

严越朝门看了一眼。

展子航的叹气声还在继续,长吁短叹,延绵不断,凄凉卑微,哀转久绝。

果然,也是被展子航吵得睡不着觉。

阮知慕抓了抓头发:“算了,我出去和他聊聊,你回房间去。”

严越拽住他:“他的目的就是见你,你要是出去就正好上当了。你别出去,我去。”

阮知慕警惕道:“你想干嘛,别打架啊,展子航以前好歹也学过跆拳道的,你未必讨得了好。”

严越:“不打架,我去和他讲道理。”

说完就开门出去了。

阮知慕拦都来不及拦。

他胆战心惊地在门内听着,竖起耳朵,打算一听到争执打斗声就冲出去。

几分钟后,严越回来了。

严越:“他走了。”

阮知慕从猫眼里一看,门前居然真的没有人了。

阮知慕震惊了:“你两三句话就把他弄走了?怎么做到的。”

严越:“我说,他再不离开的话,我就报警,说他意图私闯民宅。”

阮知慕将信将疑:“就这样?……可是他也不算私闯民宅吧,顶多算个未遂。”

展子航应该不会被这种简单的理由吓退。

严越:“。”

阮知慕盯着他的眼睛:“……你还干了别的吧?”

严越:“……”

默默从怀里掏出一把锃光瓦亮的水果刀。

阮知慕看到刀尖,差点晕过去。

颤颤巍巍道:“把刀给我。”

严越调转了一下方向,让刀尖那头对着自己,乖乖把刀柄递给了阮知慕。

“我只是吓唬吓唬他。没想到这么管用,刀一拿出来,他就跑了。”

阮知慕把刀插回厨房的刀架,脑壳痛得厉害。

他按了按太阳穴,厉声道: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安全第一,不要和人打架。”

“是,你今天是没和他打架,这他妈有区别吗,刀一拿出来性质就变了,从民事纠纷直接向刑事狂奔过去了。”

“刀是在你手里没错,那万一打架的过程中被他抢去了呢?万一真的捅到要害了呢?万一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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