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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严明华告诉我你穿什么衣服了。”
阮知慕:“所以你刚才就认出我了……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他隐约有些不快,不知是因为男孩无所谓的态度,还是因为他对严老师直呼其名。
严越:“你没问。”
阮知慕:“……”
阮知慕:“严老师说你穿的黑色外套,我才没有认出你的。”
严越有些厌烦似的,轻微拧了下眉头,站起身:“外套在行李箱里,走吧。”
——
十分钟后。
狭窄的出租车里,阮知慕和司机师傅聊得热火朝天,后座的严越闭着眼睛听音乐。
师傅问:“这是你弟?”
阮知慕打哈哈:“是啊,长得不像?”
“我闺女这阵子追电影明星,我瞅你弟就跟明星似的,现在的小孩长得真是好看哦……”
严越自始至终一声不吭,眉头都没皱一下,没听见似的。
阮知慕一边和师傅聊天一边暗自发愁。
严明华是他的高中班主任。
他上高中那会儿和家里关系不好,经常打零工赚生活费,严明华对他颇为照顾,后来高考超常发挥,也多亏了严老师一直鼓励他,这些他一直记在心里。
前阵子严老师提起侄子要转学到A城的中学,他正好在A城读大学,于是主动提出可以帮忙照顾。
严老师说,他这侄子比较特殊,学习习惯不太好,脾气也比较差,所以不能住校,他们是打算给他在校外找个寄宿人家的。
阮知慕没怎么当回事,他也是从青春期过来的,知道这年纪的男孩儿多半有些叛逆,反正他又不用管严越的学习,保证他吃饱穿暖有地方睡就行了,这点忙怎么能不帮。
一口应了下来。
严老师挺高兴,毕竟侄子是到陌生的城市,当然是认识的人来照顾最妥当。
阮知慕的人品他信得过。
然而……
阮知慕瞄了一眼后座的严越,心道,老子这是请了个祖宗啊。
——
阮知慕的租房在学校附近,一座普通小区里。
下车的时候阮知慕要帮严越拿行李箱,被严越拒绝了。
“不用。”
似乎不喜欢被人碰触。自己的东西也不行。
阮知慕耸耸肩,懒得跟他争,顺手把一个黑色的东西丢过去。
严越抬手接住了。
“你的充电宝,谢了。”
按道理来说,这充电宝也算被他“染指”过了,不知道洁癖严重的大少爷会不会用纸巾狂擦上面的指纹和手汗?
阮知慕假装看风景,斜眼向后看了一眼,正正巧巧看见严越把充电宝收进了口袋里。
阮知慕和严越对视了一秒,自然地回过了头。
“房间收拾好了,床套枕巾都是新的,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我。”
“后天带你去学校办手续,实验中学学习节奏会比较紧凑,晚上有晚自习,这几天好好休息。”
“爱吃什么,也都可以告诉我。”
严越的态度和刚才在火车站一样,沉默寡言,似乎对这些事不感兴趣。
阮知慕也习惯他不给回应了,反正他只是个提供住处的,别的事也轮不到他操心。
阮知慕走到公寓楼下,远远看见一个高大的抱着玫瑰花束的身影。
等反应过来,展子航已经看见他,抱着花束跑了过来。
在看到严越的一刹那,慢下了脚步。
展子航盯着严越:“这是……”
阮知慕:“你怎么突然……这是严越,我高中班主任的侄子,这阵子暂时住在我这儿。”
展子航:“高中班主任的……侄子?未成年?”
严越抬起眼睛,不咸不淡地看了展子航一眼,又看那玫瑰花束。
气氛突然微妙了起来。
阮知慕也看那花束,终于想起来。
今天好像是,他和展子航恋爱一周年的纪念日。
一周前展子航问他想要什么礼物,他刚主持完商场剪彩回来,困得半死,哪里还记得什么纪念日不纪念日的,随口说了句什么,也不记得了。
隐约记得,展子航好像说,会给他准备个惊喜来着。
展子航:“你之前没跟我说过。”
阮知慕:“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着等都忙完了再告诉你。”
他向严越介绍:“这是我的……同学,展子航。”
展子航问严越:“你真是未成年?”
这话问得有些古怪,阮知慕看了他一眼,展子航没理。
倒是严越,眼尖得很,一下子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朝这边看了一两秒,才懒洋洋回道:“嗯。”
阮知慕头皮有点麻,他还没想过要在高中班主任那儿出柜。
当机立断把花束抱了过来,对展子航道:“谢谢你帮我带花哈,学姐明天就要用了,我给她送过去。”
展子航:“?”
阮知慕:“学姐说买花的钱明天直接微信转账给你。”
朝展子航使了个眼色。
展子航沉默片刻,不情不愿应了一声:“嗯。”
——
晚上吃完晚饭,帮严越把行李箱的东西都摆放妥当,严越也洗漱完回屋休息了,阮知慕终于松了口气。
展子航憋了一晚上:“出去散步?”
阮知慕:“等等我把碗洗了……”
展子航嘴角垮了。
阮知慕乐了:“行,先去散步。”
夏夜的风有些灼热,其实不太适合散步,但屋子里有个高高大大的陌生男孩,显然更不适合情侣交谈。
展子航一出屋子就黑了脸:“你真要跟这小子住一块儿?”
阮知慕:“高中班主任对我有恩,我帮点忙是应该的。而且他白天都在学校上课,我只是晚上照顾他起居而已。”
展子航:“他这么大的人,用你照顾?”
阮知慕:“也不大吧?他才高二啊。”
展子航:“……他是男的。”
阮知慕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展子航的表情为什么会那么古怪了。
“你……你想什么呢。”
“我不能想吗,”展子航反问,“他是男的,你喜欢男的,你们还要住在一个屋子里,我身为你的正牌男友,不能担心点什么?”
要是严越只有十一二岁也就罢了,可是他是十七岁,身体发育和精力正旺盛的年龄,外表和大学生也没什么区别。
阮知慕:“……他是未成年啊,我又不是禽兽。”
展子航板着脸:“谁知道他是不是。”
两人交往一年了,阮知慕对展子航算是了解,知道他吃软不吃硬,于是放下身段说了些软话,展子航终于消气了些。
“下次有大事要先告诉我。”
“好。”
“明年的恋爱周年纪念日不准忘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