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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落, 像是根本没准备等她的回答一样, 江栩淮薄唇再次掀开。
他的语速很慢,低垂的双目一直和她对?视,幽深中带着几分探究。
一字一句徐徐问?:
“知?知??”
“老婆?”
“小猫?”
“宝宝?”
“……”
声音轻缓地在诺大空间里回响, 昵称暧昧,萦绕升腾起?旖旎雾气, 沾着热意往上爬。
仿若催qing剂,让舒知?意不?自觉地屏息。
脸颊的潮红唰地一瞬扩散到脖子。
她错开眼,阻止他:“别说了……”
江栩淮却充耳不?闻。
“还?是——”
他的唇角带着轻微的笑意, 贴在她的耳边轻语了几个音。
离得?太近, 酥麻似过电, 所?以其实根本没听清他说的到底是什么。
但为了让他停下, 舒知?意急急忙忙地点头。
“就这个, 我最?喜欢……这个……”
静了两息, 微妙的氛围加速蔓延。
江栩淮弯眼,手?指在她脑后缠绕起?几缕长发, 慢悠悠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耳语。
这次,舒知?意完全听清。
他唤她——
“bb。”
“知?唔知?,你好得?意啊。”
很标准熟稔的粤语发音,混着散漫张扬的后调,低哑而沉缓。
清冽如秒针,晃动着敲击舒知?意的耳膜。
江栩淮的外祖父是港城人,他从小耳濡目染也跟着学会说粤语,但平常基本上都是普通话。
这还?是舒知?意第一次,亲耳听到他说。
四目相融,越过他浓黑的瞳孔,舒知?意不?自禁地眼睫簌簌抖动。
心脏止不?住地加速,是心动的频率。
“你能不?能……”
她咬唇,鬼使神差地轻喃道,“再说几句?”
虽然根本没懂那话是什么意思。
但不?得?不?承认,江栩淮说粤语的时候有种慢条斯理的性感,让她下意识地想多听几句。
几声轻笑从男人喉中溢出。
他应声哄她,“我好挂住你,亦好钟意你。”
“好钟意你,最?最?最?最?钟意你啊。”
稍稍停下,江栩淮伏下脊背,揉着情/欲咬她的耳垂,砂砾般的嗓音似蛊惑往上轻挑,
“bb。”
话毕,细细密密的吻再度落下。
带着温柔,却又是不?容置喙的强硬。
舒知?意眼尾迷离,大脑混沌像是喝醉酒,她扬起?脖颈承着他带来的潮湿和灼热。
昂首之后,呼吸也跟着紊乱。
唇角溢出的水气糅上难以言喻的喘息,他的舌尖仿若轻柔的蒲公英浮动,酥酥麻麻的触感顺着血液爬满全身。
情动之下,怎么可?能只有亲吻。
还?要更多,还?有更多。
理所?当然的,还?应该有更多。
温热的气息慢慢混上几缕燥意,江栩淮抬手?把舒知?意搂进怀里,由?此?,她的后背完全贴靠着他的胸膛。
绯红缠满女?孩的脸颊。
手?心还?被男人握在宽大的掌间,他带着她游离、摩挲、探索她自己的身体。
明明是那样的熟悉,却又在此?刻变得?陌生难耐。
白皙嫩滑的肌肤一点点地沾上酸胀。
舒知?意迷迷糊糊地嘤.咛了几声,眼眸像是被胶水粘住,睁不?开,理智也随之混乱不?堪。
直到指尖探到某个柔软的地方?。
一股坠落感忽地塞满心脏,抑制不?住地,舒知?意蓦地用牙齿咬紧唇瓣。
她睁开眼睫,努力挣脱他的束缚。
思绪回溯,她出声提醒:“外面还?有人。”
江栩淮勾唇笑:“没人。”
“怎么没人——”
舒知?意下意识地反驳,扭脸看向一侧,下一秒讶异地发现玻璃窗外真的空无一人。
不?久前秘书台忙碌的人影倒像是一场虚幻。
她愣了愣,而后不?可?思议地问?出心底的猜测,“你把他们都赶走了?”
“嗯。”
江栩淮舔了舔唇边的银.丝,很无所?谓地应了句,然后问?,“怎么了?”
舒知?意脑子嗡地炸开,瞪圆了杏眼看他。
他还?问?怎么了?
她才公开两人的关系,他就把总裁办门口的人都叫走,孤男寡女?单独待在办公室里,谁能不?懂里面发生了什么,猜都猜出来了!
这公司还?不?得?传得?沸沸扬扬!
“你!”舒知?意憋着一口气,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只能抬起?小腿愤愤地踢他两下。
而后直起?腰背,跳下书桌准备离开办公室。
才迈出一小步,就被人拦腰捞了回去。
她的下颌被他食指的关节抵着抬高。
指缝间还?弥留着未干的黏湿,氤氲着暗昧的气味。
江栩淮慢慢低下眼眸,看清她的表情后他眉梢噙笑,问?:“生气了?”
“没有。”
话是这样说,做出来的举动却和言语完全相反。
舒知?意闷哼一声,皱着眉拍开他的手?掌。
显然是气得?不?行。
江栩淮没出声,视线在她的发顶停留了须臾。
一时间。
闭塞的空气里没有一点动静,显得?空旷寂然。
没得?到回应,舒知?意有些不?适应,加上静谧之下人会不?自觉地感到心虚。
她小幅度地抬头想悄悄观察他的神情。
却在下一秒,听到异常清晰的声响——
“咔嗒”一下。
是皮带解开的声音。
舒知?意反应慢半拍,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男人动作不?疾不?徐地抽出腰间的皮带,放进掌间。
骨节分明又纤长的手?指徐缓地摩挲皮质表面,一下又一下,沾着意味不?明的危险气息。
她不?明白他要干嘛,慌乱地往后退。
对?比之下,他却有种游刃有余的沉着,眯着眼不?错开地和她对?视。
一个进,一个退。
直到,舒知?意的手?心再次戳碰到书桌的边缘,冰凉的触感让她蓦地瑟缩。
抖了抖睫毛,她声线发颤。
“你要……”
“做什么”三?个字还?没问?出口。
忽然听到他压着低笑启唇:“生气的话——”
江栩淮先是帮她把散落的碎发整理别到耳后,然后折叠腰带,扯着系在自己的手?腕上,几圈之后完全束紧。
头顶的灯束在皮面上折射出淡淡的光影,映在他凸起?的青筋上,交错着,覆上一层欲色。
全程他薄薄的眼皮一直抬着和她目光交汇,唇角扯起?的弧度淡然懒散,像是一种挑逗。
江栩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