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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睡。”
拒绝交流的模样很轻易将陈穆惹恼,陈穆再次将他翻回来,并用手钳制他的下巴限制他的活动:“你急着把我叫回来,就真的什么都没有要说的吗?”
林殊止艰难地摇摇头。
陈穆手上力度加大些许,嘴上却是又退了一步:“冰箱里的蛋糕我看见了,你知道我今天生日?”
如果原本还有些不确定,那到家后亲眼在冰箱里看到蛋糕算是彻底板上钉钉了。
林殊止此时不知名的情绪也有些涌上来,冲动道:“我买回来自己吃的。”
卡在下巴上的指节有一瞬间僵硬,紧接着那力道不见了,床也轻了轻,林殊止皱着眉睫毛轻颤着,耳边突然响起巨大的关门声!
陈穆走了。
他回了自己房间,有些粗暴地扯了换洗衣物便进了浴室。
别墅隔音很好,隔着条走廊和两道门林殊止只能听见水声若有若无地响着。不知过了多久水声停了,沉重的房门被打开,陈穆又回到了他面前。
这一次不是坐在床边,是直接翻身上了床。
身边的床垫传来明显的凹陷感,林殊止都被带得往那处凹陷倾斜。
陈穆面朝他的后背,手臂一张就将他圈进了怀里。
“今天也不太想做。”林殊止说着往前扭了扭,那只刚搭上来还没捂热的手顺势又滑了下去。
他眼皮耷拉着,像是下一秒就要闭上了。
陈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做做做,林殊止与他相处时除了做还能想到什么?
事不过三,这是第二次了。
陈穆语气很不好:“为什么不愿意?”
其实他压根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他只是单纯地想在这张床上睡一觉。
林殊止:“累了。”
又是累了又是困了,在陈穆看来找借口居多,分明就是不愿交流。
“闹什么脾气?”他又问。
林殊止面色不改:“没有。”
“……”
好好好,误解他就误解他,不愿交流就不愿交流。蛋糕也是买给自己一个人吃的,全是他一派臆想自作多情,自始至终都与他的生日无关。
既然不愿意分享,那特意打个电话叫他回家算什么事?
不过就是一场与利益挂钩的合作而已,他有什么好生气的!他一点都不生气!
作者有话说:
可能和从小接受的教育有关,陈狗还蛮喜欢把很多东西都往商业谈判策略上面套的……
这章后面给我写笑了,怎么陈狗炸炸的
第62章 “起来。”
半山腰的别墅区夜里寂静,没有人为刻意制造出的杂音,忽略身上压着的重量,林殊止甚至有一瞬间的错觉——身边没有人。
忽然有一阵微弱的气息轻飘飘扫过他的耳际。
陈穆胸口剧烈起伏几下,尽可能地迅速平静下来。
林殊止在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忽然身边重量没了,陈穆翻身下了床。
林殊止背对着他,只能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
有些好奇,胸口处闷闷的酸胀无法忽视,他最终没有回过头。
房间门被重重拍回,就像半小时前那样。
夜里视觉受限,其余感官都被无限放大,林殊止心脏都颤了颤。
他迟钝地想转身看一眼,突然门又从外面被人打开。
林殊止心脏不受控地加速跳动,下意识闭上眼打算装睡。
陈穆并没有进来,而是站在门外说道:
“六寸的奶油蛋糕你少吃点,吃出病了没人能照顾你。”
说完门第三次被重重关上。
林殊止听得清楚,心脏猝不及防传来一阵锐利的疼痛。
不久后一楼的大门重重响了声,发动机运作的声音从楼下传来,随着时间推进越变越模糊。
陈穆走了。是彻底离开这栋别墅了。
林殊止后知后觉他又与陈穆闹了不愉快。
明明是想回来说清楚的,但是又变成了这样。
他甚至以为自己又做了不好的梦,坐起身来拍了拍脸,企图让自己清醒。
结果手劲大了拍重了,脸是疼的。
不是做梦。
林殊止不出意外地失眠了一晚,他头脑风暴几个小时,终于在天将亮不亮时将自己说服。
误会层层叠叠,他还是该与陈穆好好沟通。哪怕昨晚陈穆负气离去,他也余气未消。
上班时间一到他便联系了徐筱,结果徐筱的话当头给了他一大棒。
陈穆早上七点时已经乘上了前往B市的航班,此刻应该快要抵达目的地了。
林殊止问徐筱陈穆大概要去多少天。
徐筱答得模糊,只说依据具体谈判时间而定。
归期未定。林殊止心下一沉。
其实他完全可以自己再去向陈穆问清楚,但他不知还绷着个什么劲,硬生生是一次都没有联系过那人。
陈穆也一次都没有找过他。
林殊止终于找到一个词来形容他们现在的状态。冷战。
他好讨厌这样的感觉。
又是一个周末,陈穆已经去了B市快一周,几乎是杳无音信的状态。
林殊止问了徐筱,徐筱依旧答得模糊。
他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终于按捺不住要亲自去问陈穆。
响铃时间很长,林殊止觉得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每一秒都被无限延长,精神高度紧绷让他喉咙都发干发涩。
终于对面的人应答了。
陈穆声音听起来冷淡,问他:“什么事?”
林殊止动动发干的嘴唇,嗓子眼都有些黏腻发不出声音:“回来了吗?”
对面平平地“嗯”了声。
他继续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穆:“周四。”
一阵酸涩又冲上鼻腔,原来早就回来了,原来只是不告诉他。
恐怕徐筱那儿也是事先交代好的,不能透露一点自家老板的行踪。
林殊止吸吸鼻子,问:“你……冷静好了吗?”
那头总算传来点除了说话以外的动静,陈穆深吸了口气:“这话该我问你。”
林殊止也“嗯”了声。
陈穆:“冷静就谈谈。”
市中心驱车回到别墅需要半小时的车程,陈穆回来路上碰到晚高峰,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才到。
林殊止再看到他出现在面前时心脏都放慢了半拍。
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几乎是局促地窝在沙发一隅,用余光看着陈穆向他走来。
陈穆开口第一句是:“蛋糕吃完了吗?”
林殊止讷讷地“啊”了声:“没有,一点都没吃,忘记了。”
“吃不了了就扔。”陈穆用词简短。
“嗯,已经坏掉了。”动物奶油保质期短,林殊止当初将它带回来的路上也没有保温,坏了是很正常的事。
张姨其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