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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饿不死就可以。

他与施意拍完的最后一场戏,自然是一路都同行到临时饭堂,坐的位置也离得比较近。

不担心尴尬找不到话题,林殊止没有所谓的社交牛逼症,但与不深交的人随口扯几句聊聊天还是可以的。

圈子就这么大,他正与施意聊到万黎,忽然有工作人员满场子喊他名字。

他筷子都来不及放下便站起来。

隔得太远,那位工作人员只用手指了指门口处,口中说着什么也看不清楚,林殊止露出个一头雾水的表情,那头的人也有些着急,一边往他靠近一边手舞足蹈地表示着什么。

施意看了觉得好笑,但又不能表现出来,于是憋着笑对林殊止说:“他让你到外面去呢。”

饭堂里嘈杂,人声混着电扇呜呜声,施意离他这么近都不能听得很清楚。

直到工作人员走过来,真正为这场乱七八糟的对话画上句号。

工作人员说:“外头有人找你。”

林殊止很自然地问:“谁啊?”

“我也不知道。”工作人员摇头,信息传达到位他的任务便已完成,于是带着自己的盒饭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赶紧去吧,人就在外面的车里。”

……

林殊止那份吃了小半的盒饭就这么进了垃圾桶。

不知是不是消化系统的问题,他最近并不嗜食。

也不是他浪费,盒饭的份量是定死的,没有半份可言,这些本就是不该他吃掉的。

没必要让本就过负的肠胃雪上加霜。

从工作人员四处找他到把他找到,再到他收拾好出来,整个过程花了起码十五分钟,那要见他的人应该等了挺久。

可他获得的有效信息太少,只知道有人找,并且找他的人在车里等他。

剧组迁了场地,他们如今身处青城的某个城中村,没有八车大马路,水泥路上隔个五十米才会有一盏小路灯,天色已经全暗,视野范围并不清晰。

那工作人员只说人在外面的车里,可没说临时饭堂外面会有这么多车。

光是型号颜色就各不相同,一辆辆找去未免太麻烦些。

当下他也只能这么干,因为他折返回饭堂时,那工作人员已经找不着在哪了。

车停得还算整齐,一眼看去就知里面有没有人,林殊止装作路过一眼扫去,他也不好扒在人车窗上朝里看,那样太冒犯了。

“林先生。”

有人从后面喊他。

林殊止反应稍慢,停顿了两秒后才想起他就是“林先生”。

他转回去,是个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很精明干练的女人。虽说不认识,却也不面生,应当是在哪里见过。

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那人朝他走来,作出一个“请”的姿势,“陈总有事请您上车谈。”

林殊止面色一凝,“您说谁?”

那女人露出个礼貌得体的笑,“您过来就知道了。”

……

不是没有想过的,林殊止最擅长幻想很多不切实际的东西,哪怕这些天里一直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将所有东西都与陈穆扯上联系,可真正碰上的时候,“下意识”还是要战胜理智。

实践完胜真理。

那人在前面带路,想必他离要见他的人有段距离,是那人在远处见他找半天看不过眼才喊了人来引导。

林殊止思绪莫名回到与陈穆重逢的那天晚上,似乎也是有位侍应生来指引他走到陈穆的面前。

从来没人明确地告诉他是陈穆要见他,只是一个“陈总”便能让他联想到很多。

这大概是病,得治吧。

不要将期待放得太高,那样跌下来会非死即残。

不要总是幻想,不要总寄希望于别人。

他总期待与幻想,落空的次数要远占大头。

少数时候想当然也没有错。

一辆迈巴赫前,女人暂停脚步。

车门打开的一瞬间,幻想成真。

第20章 他愿意。

面前的女人打开车门,侧过身又请林殊止进入。举止间都大方有礼,一看就是经过严格培训。

那诡异的似曾相识感不是空穴来风,此刻林殊止才想起来,这人是陈穆的助理。

他们曾见过一面,在那个陈穆来探班的下午,他从她手中接过一杯冰美式。

车内是意想不到的宽敞,陈穆就坐在后座靠里的位置。

角度问题,林殊止站着只能看到他一片黑色的衣角。

衣角的主人动了动,似乎是往里更挪了点,“别站着,进来。”

是陈穆的声音没错。

明明时间只过去一个周多两天,林殊止却觉得像跨越了一个世纪。

他知道陈穆是在叫他。

“徐筱,你可以走了。”这是对助理说的。

徐筱用没什么感情波动的声音答:“好的,陈总。”

徐筱走了。

林殊止还站在车外。

车门大敞着,里面的冷气都要跑光。

陈穆说:“再不进来这车的制冷系统会看起来很没用。”

林殊止如梦初醒一般赶紧坐进去,右手顺便带上车门。

他平时出行以坐公交为主,对这种重量的车门没什么具体概念,听见嘭地一声巨响时他才反应过来下手过狠。

他有些担心地又看了眼那车门,思维已经飞跃到陈穆让他赔钱那儿了。

陈穆无形中被无视,只得轻咳了声提醒林殊止车里还有他坐着。

车顶很高,林殊止却像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低头无意识地绞手指,“陈总是又来探班吗?”

陈穆的车味道很好闻,没有令人作呕的真皮气味,也没有奇怪刺鼻的塑料味或香水味。

他也很喜欢。似乎有关陈穆的一切就没有让他不喜欢的。

……

陈穆似乎是在犹豫,林殊止一句话在空气里转了好几圈最后消失在虚空里也没被接上。

这点犹豫很容易让人胡思乱想,为什么这么多人里,陈穆唯独只叫他一个呢?

他只等着陈穆说一个“是”或者“对”,哪怕只是“嗯”一声也可以,就这么简单就好,至少这样陈穆就不是为他一人而来,那些不该有的幻想就能原地死掉。

陈穆说:“是。”

对的,这是正确发展。

“我是来找你。”陈穆又说。

裤缝边缘快要被林殊止抠出一条裂隙,此刻他无言以对。

陈穆在助长他的幻想。

他试图找补:“上次您带来的咖啡大家都很喜欢,您这次……”

不不不,他在说些什么?

陈穆无视他这点不自然的表演,按着自己的思维模式往下走,“上回还叫我‘先生’,这回怎么变成‘陈总’了?”

“我……”

陈穆猜:“跟着徐筱喊的?”

随之又摇头否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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