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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询不一定能根本上解决根本问题。但心理咨询可以最大限度缓解咨询者的负面情绪,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
哪怕,杯水车薪。
亚岱尔竭力从各个角度观察郝誉及他身边的雌虫们。他依旧维持冷静的态度,竭力让自己保持中立态度考量郝誉的心理。直到第五封观察记录传递出去后,军部的同僚将亚岱尔叫出来,责令他重写。
“亚岱尔,你的私人情绪太重了。”军雌道:“不要用你自己的感受揣测军雄。他们和我们不一样。”
“我没有。”
“你说了不算。”军雌同时当着亚岱尔的面烧掉那份记录报告,苦口婆心道:“你反馈的问题,上面全明白。郝誉阁下的事情永远是第一份处理,无需担心。”
考学期只剩下最后两个月,大部分院校都进入第三试和终试环节。
今年考虑到治安问题,各大院校都斥巨资向军部申请专员看护考场,同时为是否在考试中启用实弹展开讨论。郝誉作为前段时间负责巡逻安保的军雄之一,同时负责本次大型会议的安保武器,在出入口检查每一个参会雌虫雄虫。
亚萨不愿意来这么无聊的会议工作,全部推给自己的徒弟雅格。
郝誉忙完自己那一批时,雅格已经被好几个年长雌虫钓得合不拢嘴,傻乎乎站在原地,羞涩又憨批地挠头。
眼看雅格还表演嘴叼花的祖传绝活,郝誉两眼一翻,拿本下三滥的《夜明珠野史:帝王蝎与蝶之恋》,瞎看。
嗯。让他看看市面上又有什么新本子,到时候挑几本刺激的,给好友九一那老古董开开眼。
翻弄着,翻弄着,郝誉逐渐看进去,双腿窝在会议椅里,啧啧称奇。
“你也喜欢这本书吗?”
“算不上。”郝誉盖上书,看向来者,“你已经迟到了,检查完就快进去……亚岱尔?”
面前的雄虫与亚岱尔长得一模一样。他穿着蝎族传统服饰,敞开胸口,叉开的长袍裙角随走动,可以看见大腿肉。郝誉面对他这一身极有特色的衣物,后知后觉回忆起亚岱尔身上赤红色的虫纹。
这位阁下身上什么都没有。
“你是亚岱尔。我是说军雌亚岱尔的哥哥?”
面对郝誉,这位尊贵的亚岱尔雄虫阁下先是僵硬,随后久久凝视郝誉的脸庞。
“是的。”他道:“楠.亚岱尔是我的弟弟。快来检查吧,小朋友。”
第八十六章
按照年龄排序,桑.亚岱尔确实能叫郝誉一声“小朋友”。
但就现在的情况看,郝誉更像是一位长者——军雄嗤笑几声,站起来,仗着自个踩在椅子上,肆无忌惮打量桑.亚岱尔,“我可不小。”
穿上衣服裤子,郝誉说话都硬气不少。
他也不管桑.亚岱尔什么反应,硬站在椅子上,俯下身将雄虫衣物下的身体一览无余,“倒是阁下。穿这么少……是为了方便过路检查吗?”
桑.亚岱尔用舌头润润嘴唇,“现在的严查,已经严苛到这种程度吗?”
“当然。”郝誉理所应当说道:“放松,我用我的精神力扫一下你的大脑。寄生体总是能折腾出很多花样。”
他说完,为缩小精神力范围,微微弯曲膝盖。那张与兄长郝怿如出一辙的脸,逐渐地,仿若滚动荧幕般下降到桑.亚岱尔面前。
桑.亚岱尔嘴唇变得水润光滑,竭力瞪大双眼,急促的呼吸扫荡过郝誉的脸颊。
下一秒,他伸出手,狠狠拽住郝誉的衣领,生生将郝誉从椅子上拉下来。
“郝……”
桑.亚岱尔还没有说完。雅格探出头,催促起剩余成员进场,“桑.亚岱尔阁下?啊。已经到了吗?请快进场吧。我和前辈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呢。”
他们军雄又不是专职保安,没时间全耗在小小会议上。
郝誉也找到着力点,抬手拍掉桑.亚岱尔的手,后退两步。
“雅格。”郝誉道:“你来复查下。”
“等等!”
郝誉头也不回跑开,蹲在卫生间用水扑脸。某个瞬间,他忽然理解,为什么其他军雄同僚要齐心协力打断优卡的腿。
精神力是很私密的部位,贸然接触,大脑就像是两个肉罐头被碾压,肉片与铁片在高压下混合在一起。而军雄脑部的攻击性是寻常雄虫的数倍,对他们来说和另外一个军雄产生精神交流、进行雄雄的柏拉图之恋爱,和拿大脑与流星锤对冲没什么差别。
“精神力挺强。”郝誉评价亚岱尔的雄虫哥哥,“还好他不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军雄。”
否则郝誉当场就吐出来了。
“前辈。”雅格笨笨抱着那本《夜明珠野史》追上来,“我全部检查好了……您身体不舒服吗?要去基因库检查吗?”
郝誉擦掉脸上的水珠,“不。”
他还不至于为一个雄虫失态——郝誉换一个角度想,桑.亚岱尔可能刚好在精神力这方面与自己相冲相克。当然,按照精神力卫生学的说法,也可能是极度契合。
“他叫做桑.亚岱尔。”郝誉记住这个名字,后续写进任务汇报里,备注自己对他的精神力产生感受。他形容,在接触的那一刻,自己右侧眉骨疼得厉害,直接刺激胃部抽搐,疼痛感在几秒钟蔓延到脑前额。
【不会是寄生体。】
【我想,我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
军雌亚岱尔冷着脸看完最后两行字。
他想,他要准备一根粗壮的不容易打折的铁棍。
*
疗养别墅。
修克一直在关注雌父的肚子。
他作为虫族世界少有的独生子,没有雄父,家中也没有其他兄弟,对家族里的长辈都不熟悉。当亲生雌父出现在他面前,和他憧憬的长辈养育一个新生儿时,修克内心复杂异常。
“雌父。”修克将脑袋从伊瑟尔肚子上抬起来,“听说,一个月时就能有声音。”
现在都快两个月……
伊瑟尔吃一口水果,嫌酸,随口吐出来,把剩下的全塞到雌子手中,“你管这么多干嘛。”
“我担心。”修克低声道:“雌父,你干嘛一直关注郝誉叔叔来没来你这里……”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修克紧张得脚趾扣地,那几个字卡在嗓子眼怎么都吐不出来。
伊瑟尔索性将那个酸水果填到修克嘴巴里,“你懂什么。他不来这我里。”
我怎么真的怀上?
真是越想越生气,伊瑟尔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实效。他先前根本没想过郝誉不找自己的可能性,每一次做都竭力吃下郝誉留下的东西,暗戳戳和先前与桑.亚岱尔那般,用各种办法让自己怀上。
天杀的!他那会儿怎么想不到郝誉居然不找自己了!
“可恶的亚岱尔。”伊瑟尔恨恨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