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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办法和我一样待在小叔身上。”

郝誉有些好笑,“……芋芋,为什么要和没出生的虫蛋争呢?”

他拍拍雌虫的臀肉,让对方完全坐在自己身上,“你是好孩子,是小叔心里第一位。好了,去把衣服穿起来。”

“我。”

“去把衣服穿起来吧。芋芋。”郝誉温和地说道:“走出这道门,今天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叔。我。”

白岁安不甘心。他用力往下坐着,郝誉感觉到什么东西正擦自己盘起来的蝎尾。粗糙的鳞甲不受控制展开,一些湿滑的水渍沿着鳞甲缝隙流淌到更深层。白岁安的声音也越来越深入,变得狭窄而紧张,“小叔。我。”

“我不允许你拿自己的前途这么做。”郝誉严肃抱起他,“芋芋。你还是个孩子,我不想你后悔。”

“我不会后悔!”

郝誉平静地没有任何情欲道:“你会。”

不论白岁安的年龄,白岁安的前途,更不论他们之间的关系。郝誉参加过无数场葬礼,他见多比翼双飞的爱侣忽然折翼,见多迎接新生命的军雄骤然伶仃,见多各种关系其乐融融,一瞬只剩下他、他、他们独自。

缔结亲缘关系能让军雄精神重回正常。

缔结亲缘关系也能让寄生体找到新的凌虐快感。

贪恋亲密关系,是本能,是痛苦,也是最后一根稻草。

“你肯定是自己来的。你雌父不会允许你做这种事情。”郝誉笃定道:“芋芋。现在。回去。今天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是小孩子!”白岁安喊道:“小叔。小叔。小叔,是因为我太小了吗?我还会长大。”

“长大也不可以。”

“为什么。”白岁安口不择言,“我不可以,修克就可以吗?伊瑟尔就可以吗?雌父就可以吗?他们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要论实力,论家世,论长相,白岁安输给亚岱尔,他心服口服,连嫉妒尖酸的话都说不出半分。可是其他人为什么可以!

“小叔。我害怕。”白岁安抓住郝誉的手,眼泪先从睫毛根处涌出,吹气般壮大,直至整个眼球都水润润,兜不住一般,才破开道水渍,流淌到面颊、下巴、胸口。那些沾在脸上的碎发,也完全贴严实,显得更凌乱。

“小叔。小叔。”

“你再叫多少声,这件事情也不会改变。”似乎是这句话太冷硬,郝誉又变得温柔,“芋芋。回去吧。”

“那我变强后呢?”

郝誉停顿。

他思考自己在第三期任务中活下来的概率,目光触及白岁安那双通红奇大的双眼,心虚敷衍两句,“等你变强了,再说吧。”

那时候,自己可能死了。

算了,给孩子一个变强的念想也不错。郝誉自我催眠:小孩子健忘,说不定睡一觉,芋芋就把这个念头忘记了呢。

“好了。回去吧。”郝誉将白岁安哄回去,“别把你雌父吓坏了。”

白哥要知道这件事情还了得?

白岁安嘟囔着嘴,草草批上郝誉的外套,走到门口。他临出门,像是终于发觉错处般,询问郝誉,“不准告诉雌父。”

“好好好。”郝誉躺在床上,蒙头盖被子,“快回去吧。”

一天天的,快把他累死了。

他听到一声门锁拧动的声音,嘴里的气还没吐完。白岁安却像受惊的小兽,一个飞蹬,滚过郝誉腹肌,扯过他身上的被子,将身上遮得严严实实。

郝誉:?

怎么了?怎么又回来了?

“郝誉。”白宣良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进来了。”

白岁安脸红一阵白一阵,用两条腿绞着郝誉的蝎尾——毕竟是孩子,不会管郝誉被夹住的感觉。遇到这种困窘情况,只会问:

“怎么办啊。小叔。”

第八十二章

怎么办?

郝誉能怎么办?

他曾赤身和五个寄生体打得血肉模糊,曾毫无遮掩在队友面前往嘴里塞食物,他还只穿内裤混迹在圈养雄虫中,手握尖刀伺机而动。他自认为有没有衣服,有没有羞耻心,不会影响自己的决斗。

——根本不可能。

“你别缠得那么紧。”郝誉咬着腮帮子。他的蝎尾又不是摆设,每一片鳞甲更不是无机物。年轻的因恐惧微微颤动的双腿,随着彼此呼吸夹紧,细腻的大腿内侧不断摩擦。郝誉生怕自己起任何反应,又怕自己不会起任何反应。

“等下。”他压低声音,还是晚了一分。

门已拉开。

光照耀在昏暗的房间内,遥遥看去,白宣良白得恍惚。他端着一份炖好的甜汤,轻轻合拢上门,走向郝誉。

每一步,郝誉都有了实质的触感:他的蝎尾似乎正被那步伐踩着,柔软的肉稍微压下,鳞甲发出细不可查的凹陷声。酥酥麻麻的神经从尾部快速爬到骨髓。郝誉感受到一股热气呼在自己的脊椎上,属于年轻雌虫的嘴唇,濡湿的,偶尔还有些坚硬的牙齿边缘与自己相触。

芋芋在害怕。

郝誉意识到这点,下意识侧过身,拱起背,像一座大山将白岁安挡在以阴影里。

他自己也因此,完全的被迫的面对白宣良。

面对他哥哥的寡雌。

“我不喝。”郝誉道:“晚上没胃口。”

白宣良脸上有些尴尬,可联想到此行的目的,他强撑着要与郝誉说话,“郝誉,我炖了很久。”

“那你放着吧。”郝誉撑着,“我吃完自己洗盘子。白哥,你快去睡吧。”

“我睡不着。”白宣良眼眶里有水。

郝誉后背有汗。

他甚至感觉到孩子的指甲在自己脊背上抓挠,可一眨眼,雄虫又无法确认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睡不着……睡不着也得回去躺着。”郝誉嘀嘀咕咕想借口。白宣良借着郝誉侧躺留出的缝隙,坐在雄虫被窝里。

“郝誉。”白宣良衣物上有香味。

不同于伊瑟尔定期呵护,耍脾气也要拿来的香氛。白宣良身上的味道就是生活的味道,从他的衣物上能闻到洗衣露、太阳、野花野草的行为。而他的头发上则是极为淡的食物香气。

这些味道,在数个月间密密麻麻包围着郝誉,疗愈过郝誉。

这些味道缓慢拼凑过郝誉心中对于“亲缘”的具象化表达。

“我。之前。关于伊瑟尔的事情。”白宣良吞吞吐吐,“郝誉。我知道他怀了你的孩子后,有些嫉妒。如果你不嫌弃,我想照顾他的孩子。”

郝誉激灵起来,“哈?他才把你脑袋打破。白哥你在说什么蠢话。”

白宣良额头上大部分伤口都处理过,整块防水贴外,还残留些细小的擦伤和白痕。他就像一块被恶意损坏的白玉,乖巧祈求主人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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