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3


,还要教养孩子考学,天啊。哦,这个橙子真好吃。”

亚岱尔不说话,只默默剥第二个橙子送到郝誉面前。

他这样,又让郝誉真真不好意思起来,吃一口声音弱几分,吃着吃着不吭声一肚子闷气,拍拍手去厨房找白宣良说话。可到临头,郝誉也不知道说什么,或者,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找白宣良说亚岱尔的埋怨话?

不管。

大抵是他与白宣良终究更亲密一些。

这种亲密是亚岱尔这个军雌无法比拟的。郝誉打开水龙头,借着水声嘀嘀咕咕,没注意到白宣良越切越慢最后停下的菜板声。

“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回事,搞得我们两很熟一样。”郝誉冲洗手指上的橙汁,“白哥,刚刚那些事情不要和芋芋说。后天有一场大考试,让芋芋专心备考。”

白宣良没有答应。

厨房里只有静谧的水声,刷刷流淌而过。

郝誉关掉水声,他轻轻甩水,水与风擦过肌肤带来丝丝凉意。他察觉到白宣良依旧是过去那个蜷缩在壳里,温柔又有些胆怯的雌虫——先前莽撞的示爱像一场梦幻。郝誉无法克制自己那点亲缘,继续关心白宣良。

某种意义上,他和他哥哥都是极容易心软的雄虫。

“郝誉。”白宣良擦拭围裙,每一句话都是将好不容易积攒起的勇气敲碎,“你是不是更喜欢强大的雌虫?”

没错。在这个社会上,强大意味着身体健壮、家世强大、财产丰厚。强大的雌虫可以参与更多的社会劳动,诞下更优质的虫蛋,为心爱的雄虫提供优渥的物质生活。

白宣良一样都不沾。

郝怿还活着的时候,他没有给对方一个健康的亲生孩子,也没有给对方提供优渥的物质条件,更没有为对方提供什么名誉、荣耀和家族传统作社交点缀。

到了郝誉,也是如此。

白宣良动了逃避的心思。

可,如此地不甘心。

“那位军雌看上去真的很不错。”白宣良以进为退,喃喃自语道:“他看上和郝誉你真的很配……”

郝誉将手甩干,戳在白宣良的脸颊上,“胡说什么呢?”

“我现在还被白哥你管着。和他配什么配。”

第六十三章

郝誉几句话把白宣良安抚住。

其实他也不太懂什么雄主权衡术,不太清楚别的家庭是怎么弄得。他自己压根没学过,看亚萨和那几个军雌更是直来直往,下了床大伙各奔东西。

这能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

“亚岱尔就是客人。”郝誉苦口婆心道:“白哥你不一样。你和我和芋芋是家人,你不能把自己和亚岱尔比呀。看着吧,亚岱尔不会待太久的,过几天他就走。”

然后,郝誉看着亚岱尔自来熟得敲定了房间、自己的生活用品,坐下来和白宣良喝茶,快速用白岁安的学习问题拉近彼此距离。等郝誉发觉自己做了蠢事时,亚岱尔已经帮白宣良打下手,两个雌虫携手完成晚饭。

郝誉如坐针毡。

“你为什么会做料理。”

“基本料理是启蒙阶段的课程。”亚岱尔军雌给自己切了一大块肉,又往边上塞了点香草料做搭配。他不光配合白宣良完成家常晚饭,还会给自己的餐盘布置一点小趣味。如果白宣良和白岁安提出要,亚岱尔也会顺手帮他们完成。

顺便,再鞭策下郝誉的生活自理能力

“听说郝誉阁下在藏宝库里因不会烧饭吃了很多苦。”

“胡说八道!”郝誉气得捶桌子,“你们军雌别搞得我像个生活残废。”

白岁安和白宣良不约而同回忆起他们第一天踏入疗养别墅时的所见所闻。两个雌虫虽然没说什么,赞同的表情已摆出来了。亚岱尔更是轻笑起来,给两个雌虫夹上一大块软面点,道:“军雄负责战斗,生活方面有专门的勤务员照顾就好了。哦。白哥你不要太担心,郝誉阁下现在不是很舒服吗?有你在身边,我都羡慕他这种生活。”

白宣良目光游离。

亚岱尔将肉切开,鲜红的一面裹上酱汁后,送入口中咀嚼。

气急败坏的郝誉在边上跳脚,“亚岱尔!你,什么意思?我不许你把他们扯进来。”

白岁安对这种信息抓捕最敏感。他双眼在两个成年体中游动,最后落点在自己亲密的小叔身上,追问道:“小叔您真的不会照顾自己吗?”

“你听他胡说八道。”郝誉清白再次受辱。他掰手指一样算起自己的丰功伟绩,“我每次都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每次郝誉都去抄家。

饿了?看看附近有没有寄生体圈养雄虫,进去一顿狂炫。渴了?看看附近有没有寄生体圈养雄虫,进去一顿狂炫。身上脏了?看看附近有没有寄生体,让自己去锅里洗一遍,然后再把他们全部霍霍杀一遍。

郝誉在队友死光后,全靠寄生体们养活。

按照正常道理说,他这种作风实在不适合走长期路线,特别是面对探测与猎杀并重的重大任务——奈何当时军雄养育中心对郝誉的培养风格处处透露出“竭泽而渔”的美感。

“我明白了。亚岱尔你来我家,是为了造谣吗?”

“郝誉阁下,您真会开玩笑。”亚岱尔吃饭很慢,那种贵族式的磨磨唧唧,让他每一句话都显得那么优雅。郝誉却只想一拳锤在这个雌虫脸上。

白宣良真怕他们两个忽然打起来。这个怯弱的雌虫甚至被迫给双方夹菜,主打一个缓和气氛。亚岱尔说两句,他就给亚岱尔盘里加一点配菜。郝誉说两句,他就给郝誉盘里加点肉。

等双方都专心解决自己盘中的食物时,餐桌终于和平了。

白宣良也缓缓松口气。

白岁安嘴唇倒是从最开始的松弛变成紧张,后续郝誉校考他的复习,他都不小心说错两个知识点,被郝誉再次赶上去复习功课。

“芋芋最近有些太刻苦了。”白宣良收拾餐盘时,隐晦对郝誉提起这一点,“每天都到凌晨,睡眠也不太好。我怕他撑不住。”

郝誉没有考过学,他面对这种情况不知所措。反而是帮忙收拾桌子的亚岱尔上前,对白宣良提出几个意见,“不如让我看看孩子的状态吧。他如果还想考……这些学校,我正好有几个校级资源可以提供给他。”

郝誉茫然了。

他骤然觉得自己似乎不需要做什么事。

等他多几日观察,更加确定亚岱尔住进来后,自己只需要象征性地给芋芋一些资源投入和夸赞,其余心理开导、专业技巧、备考引导还是亚岱尔专业。

作为一个正儿八经走完军校-服役-军部正职-开颅手续的军雌。亚岱尔几乎可以给白岁安全方面的前辈指点。

“好奇怪。”郝誉却还是哪里不对。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