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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手,听雄父絮絮叨叨用很慢地速度说话。

“等我好一些。再去看看你雄祖父。”郝怿对自己唯一的孩子承诺道:“在他那里过了明路。日后你跨过我,去继承那份家产吧。”

他们说了不少琐事。

直到白宣良赶白岁安去上学,亲自将郝怿送到雄虫协会。出门前,他的雄父,这个家的雄主不断安慰他们。

“我好多了。”

“我感觉自己快好了。”

那天的课上得白岁安格外煎熬。他不知道为什么迫切想要回到家中,想要看看雄父是否和早上出门前一样给自己加上了家族姓氏。在学校的一整天,他都在看虫族继承法:在雄虫优先、虫种优先、姓氏优先的三重前提下,加上家族姓氏是雄父对他的关爱,是雄父在意他!

白岁安迫切想要确认这种关爱。

他推开门。

看见家门口放着一串打开的枷锁,沿着漆黑恶臭的枷锁,一个银色长发的雌虫依靠在雄父的轮椅上对他轻轻微笑。

那天,真的是很平凡的一天。

不过是伊瑟尔.南加入他们这个简单的三口之家的一天。

“我不要原谅雄父。”白岁安低声,说给自己和雌父听,“我们三个人过得好好的,都是雄父把那个贱虫带回……”

他低下头,呼吸都停止了,生怕再一口气让鼻腔里的哭腔冒出来。

郝誉完全没关注到这里。他正和基因库、雄虫协会、军部群战舌儒。作为风暴中心,他是最大的利害人,也是掌握其他人生死与探究过去的关键存在。

“枯萎病是慢性病——慢性病。对,你们也知道这是慢性病。你们别和我废话那么多。我明天要看到我哥的病历。怎么搞?哪家医院不是你们基因库的?……我不管,你们还想不想我配合治疗了?”

有权势不用,简直是傻瓜。

郝誉和基因库扯皮大半天,威逼利诱下贡献出自己一点皮,迫使对方捏着鼻子去查郝怿近40年的全部病历。

一堆麻烦事。

“来。”郝誉决定换个方向,让自己喘口气。他坐下,终于看到孩子在哭,抽抽两把纸巾塞到白岁安怀里,大大咧咧对军雌道:“坐下。给我看看孩子们上学的问题。”

第二十章

逝者已去,郝誉要替哥哥照顾好孩子。

他最关心侄子芋芋的上学问题,对助学名额等一系列自己不了解的事情,洗耳恭听。

“你想考那些学校。”

郝誉先问白岁安,连带抱一沓纸巾过来。白岁安却不想接受这种好,低下头狠擦眼泪,故意不要这些纸巾。郝誉没办法,只能顺带将纸巾全塞给白宣良。

他没孩子,经历又与寻常孩子不一样,无法理解白岁安的所思所想。

“深空机甲专业都是军部直属院校里的顶尖专业。每所偏重不一样,助学名额能协助的地方也不一样。”军雌解释道:“就拿去年分数最高的直属第一军校深空机甲专业为例,助学名额不能让其面试通过,但可以进行两次模拟实测……就是在场地里,校方会组织一次提前模考,考题从过去二十年的考题中随机抽取。”

这算作弊吗?

算,但也不算。

郝誉看了下“模拟实测”的内容,脸都皱起来。他无语道:“两次模拟实测,测下来还不是要看天赋?”

深空机甲专业的实操考试,本质上是让学生登录超大模拟机甲舱,进行类宇宙深空驾驶——这玩意儿寻常平民根本买不起,首都圈也基本找不到相关的辅导机构。除非用雄虫积分在家里购置一个,不然大部分学生也就是到考试这一天,用体质、天赋、潜能硬抗。

两次模拟实测,相当厚道了。

“每年都会有雄虫为自己的孩子购买相对应的助学名额。”军雌推荐道:“郝誉阁下,我还是要提醒您。助学名额只能用在一人一校中,如果确定使用在第一军校的考试中,便不能用在第二军校的考试中。具体考试中,选择加分在文化课,还是投入到实战考试前的模拟训练都是有讲究的。”

郝誉头疼,听得一头雾水。

“种族限定条件是怎么回事?”

“这不归我们管。”军雌侃侃而谈,“郝誉阁下。我们这边只负责接受和确定名额的正当性。购买名额和签署备注条件并不在我们的监管下。唯一可以告知您,郝怿阁下曾通过视频,和我们确定助学名额将归属他的孩子。”

这太矛盾了。

郝誉不擅长抽丝剥茧寻找事情真相。他在战争中通常作为当机立断,打开屠杀的存在。

在遍地是敌人的世界里,他大开大合当然没问题。

“他说名额要给我。”白岁安红着眼眶,终于抬起头。他不肯松开自己的一分一毫利益,挺起胸膛与军雌校对信息,“我是我雄父唯一的孩子。”

助学名额是他的。

该是他白岁安的东西,就算他不需要,也不容许别人随意拿走。

“本就是你的。”郝誉一锤定音,对军雌道:“不管怎么样。名额都先转给芋芋。今天就办,那什么蝎族限定的条款不作数。”

修克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没有任何反应。

伊瑟尔.南稍微有些焦急,忍着没有发作。他盯着白岁安签字、确认瞳孔的流程,咬住嘴唇,试图朝着郝誉的方向靠一靠,遭到亲子一脚阻拦。

臭小子。伊瑟尔.南抬起眼眸,怒火无端中烧。不过想到郝怿生前还留下一些嘱咐,他怒火由外转向内,平静又带着一些好笑注视着白宣良与白岁安。

不着急。

不着急,郝怿都死了。现在重点是从郝誉身上捞到足够多的好处。伊瑟尔.南盘算,不光是郝誉指缝里漏给修克的好处,自己也可以通过郝誉从基因库拿到点东西。

——这些关键的前提,别让修克与自己相认。

伊瑟尔.南轻咳两声,放软嗓子询问郝誉自己能否提前上楼,得到许可后,他爬上楼梯,藏在楼梯转角处,用余光不断暗示亲子上前多说说话。

讨好雄虫。

快去啊,快去讨好他。

修克被那目光盯得坐立不安,屁股动来动去,蝎尾尖在地板上擦出“嚓嚓”的响动。郝誉数次看过去,本就烦躁的心情随着孩子不安分的动作,蹦出几根青筋。

他忍不住一把握住修克的蝎尾。

“又不是少你那一份。”郝誉责怪道:“助学名额肯定是轮不到你……大不了我自己资助你。”

军雄粗糙的指尖,因常年甩绳丢镖磨平了指纹。他捏剑与镖头的两指指节一层茧剪了又长,自带一种沙沙的粗沥感。修克先前未曾被雄虫粗暴捏过蝎尾,登时气喘起来,转身要把自己的蝎尾巴尖从郝誉手里扒出来。

“不许碰。”他顶嘴道:“你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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