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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识新的人,让他喜欢新的女子,娶妻生子,过好常人眼中圆满的一生。

可没想到,对齐恒来说,舒兰从来不是旧爱,而是他永远的爱。

不仅有爱,还有愧疚,还有无能为力的痛苦,还有对自己的恨。

他的能力越大,他的地位越高,他能做到的事情越多,他的心里就会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更加痛苦。

一缕叹息从唇边逸出。

玉瑶将信件折好,收起。

吩咐金珠将信信件收到书房里去。

拿出手帕,按按眼角。

屋子里仅剩她一个人,呆坐许久,思绪纠缠。

正是情绪难平的时候,倾诉欲望达到了顶峰,可是此刻并没有人能跟她聊这些东西。

不经意的扭头看到了一个粉彩的小茶壶,玲珑剔透,格外有趣味。

那是皇上亲自设计的样式,并不太符合烧制的标准,所以难以批量烧制出来。

官窑烧了一炉,也只得到这一个。

皇上献宝一样,亲自拿到坤宁宫来,那茶壶的底部刻了两个字,烨、瑶。

重新设计的字体,连理枝缠绕,任谁看了都能感觉到这两个字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玉瑶可受不了他这样肉麻的行为,赶紧将茶壶接过,只是放在里屋做摆设,不准任何人过去擦拭,都是自己拿绢布清理灰尘 。

要是被别人看见了,那她就不用出门见人了,羞也要羞死了。

想到那个男人,玉瑶眼睛一亮,起身去了书房。

“都下去吧。”玉瑶吩咐道。

“是。”正在打扫的奴才都出去了。

她亲自磨墨,斜磨直推是她一贯最喜欢的手法,手臂自然下垂,手腕悬空,带动食指和中指自然下压。

敛眉,低首,静谧缠隽。

少顷,墨磨好了,心中也思虑好了该写些什么。

十日后,刚从蒙古亲王的迎接酒宴上下来的康熙就接到了这封‘家书’。

接过信件,手指一捻,康熙挑眉,这么厚?

梁九功呈上信刀,康熙拿着小刀将漆印划开。

抽出一沓厚厚的信纸,拿在手里,对着梁九功甩了甩。

声音里带了笑意,“还不快把灯油续上,你们主子娘娘可是写了这么厚一叠呢,今晚可有的忙了。”

梁九功也乐了,凑趣道:“那奴才可就多添点,免的不够用,耽搁了皇上读信。”

康熙出巡蒙古自然不是过来玩的,除了要处理京城送过来的奏折,还要不停考虑蒙古各部关系。

每到一处,就要召见一个部落的头领,摸清其动向,是否心向大清,能不能拉拢,有敌意的就要考虑怎么收复。

脑子连轴转实在累得很,身体累,脑子也累。

不见人的时候,脸都是冷的。

今天收到玉瑶的信,脸色才缓和了许多,还有心思开开玩笑。

梁九功看着也松了一口气,心里感叹,还得是皇后娘娘才能有这等本事啊。

瞧着皇上看信入了神,蹑手蹑脚的将热茶放好,扣上灯罩,出了门子换李德全过来守着。

康熙没注意这些,心思都放在了信上。

信上讲了很多事情,从他离京那天讲起。

先从孩子们讲起,最先讲的是女孩们。

玉瑶见女孩们的次数更多,对她们更加怜爱一些,也更了解一些。

讲了纯禧的学习进度,特意提到纯禧加大了骑射的练习强度,师傅也开始教一些蒙古草原的一些联姻关系,政治军事主张等,纯禧学的十分有劲头。

大阿哥胤禔不曾断下武课,文课也十分用功,比起之前重武轻文,如今倒像是齐头并进。

太子胤礽一贯靠谱,各方面做的都好,甚至还主动跟她提起可以照看胤禛一二,很有哥哥的样子。

小三胤祉有些偷懒了,但是孩子聪明得很,汉文很有天赋,骑射也不弱,即使偷懒了,别人也发现不了。

要不是这孩子到坤宁宫的次数太多,她和荣妃两人一对,发现不对劲,不然都没人发现他偷懒了。

胤禛刚搬到阿哥所,年纪小但是性子倔,什么都想做到最好。

玉瑶感叹这孩子真有些耿直的性子,卯着劲要撵上小三胤祉进度。

胤祺长的不错,身体好,就是只会说蒙语,现在能说上几句满语和汉语了。

太皇太后和太后都跟着皇上去蒙古巡视了,原本由太后抚养的胤祺自然就回到了亲额娘宜妃那里。

环境一变,学说话自然就快了些。

胤祚没什么能说的,还太小了,但是安妃提过几次,想还给德答应。

安妃每天还要教导万黼念书练字,实在没有心思再照顾一个孩子。

玉瑶在信里问了一句,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

万黼反应还是有些慢,但是性子极好,能耐得住性子,现在安妃正在教他练字,眼瞧着是有些天赋的,倒也不算笨。

读到这,康熙脸上露出了笑容,舒心许多。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他时常担忧万黼长大后,与常人的差别太明显,那不仅是皇家的丑事,恐怕就连他的兄弟们都无法容忍他的存在。

现在万黼只是反应慢一些,还有书法方面的天赋,也是让康熙放心了许多。

这几件事情就用了两张信纸,翻过去时候,一大张都是在写胤佑的。

看到自己的宝贝小儿子的可爱描述,康熙笑容加深,傻阿玛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胤佑已经学会了坐,每次小肥腿一开,努力坐起来,东瞅瞅西看看的模样实在是可级了。

玉瑶还在信里炫耀道,胤佑长的更像她一些,眼睛不是康熙的丹凤眼,而是像玉瑶的杏眼。

在胤佑的脸上就是圆溜溜的,黑黑的瞳仁亮极了,单纯懵懂别提多可爱了。

写道兴头上,玉瑶还写了一首诗。

小儿奋力坐,宫人忙惊呼。

意欲捉鲜果,弄巧成游戏。

诗写的一般,但是已经写出了胤佑是个活泼的性子。

信件到最后玉瑶将齐恒之事写出,写了自己的想法之后便是说自己。

【君离时,未曾有离别之苦,忙碌几月不曾思念,昨日思绪翻涌,一时无可倾诉之人,才觉君已离开两月有余。

旧物寄相思,才觉思念之深,提笔写下近日之事,自笑迟钝,不知君是否与妾同感。

望君多保重,待君康健而归。】

长叹声响起,坐在灯下的男人舍不得收起信件,将最后几页看了又看。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在洁白的宣纸上,上有茉莉花香,经过多日奔波而来信件,上面的香味只有那一丝。

就是这一丝,勾起了忙碌之人的思念。

从心脏涌上来的对京城的思念,对朝政的惦记,对紫禁城的留恋,对子女的关心,最终化成了两个字。

“玉瑶。”

只有那个存在才是他的家,是他心所安处。

只要提起便新心生愉悦,后又难免郁闷于不能相见。

从前在紫禁城,想见就能见到的,如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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