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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很坦诚,“是啊。”是啊,我嫉妒宜妃运气真好啊。
两个人虽然现在都是熬出头了,但是早年足以称的上一声悲惨了,尤其是荣妃。
惠妃倒是还好,家世一般,早年也不算得宠,但是运气爆棚有了皇长子承庆。
她的运气好像只是爆发了那一刻,接下来就是承庆去世,有了保清。
可惜的是在赫舍里皇后的压制下和皇上的忽视下,她仍然是庶妃,而保清被送出去在大臣家里养着。
如果说惠妃的痛苦是丧子和担忧宫外的儿子,那么荣妃的痛苦就只有一个,丧子。
从承瑞、赛音察浑到长华、长生,连丧四子,荣妃的痛苦是合着血咽下去的。
别说是什么年纪小生的孩子不健康,保清是跟赛音察浑同年出生的,就差了两个月,现在都能拉二石的弓了。
也别说是什么母亲不同身体不同,荣宪也在是赛音察浑之后出生的,从小到大健康的不得了。
那些阴影下的诡谲手段,早就随着前面两位皇后埋葬进泥土里,只要过上几年,就没人能再记得那些让人不寒而栗的意外。
皇上对于前朝和后宫的掌控越来越强大,所有的不安稳自然会随着他的权力膨胀而变的平稳,到了如今,后宫中的那些手段只剩下一些小打小闹了。
荣妃那么丰富的经历,心性平和至此偶会有些感叹宜妃的好运气。
因着宜妃是此次生辰宴的主角,加之太后的光环影响,她此刻坐在那里光彩照人。
这也是其他人默认的给太后的一个面子。
心照不宣中,四妃的其余三位都在看着宜妃笑容灿烂的在几位小妃嫔的奉承下说着话。
宜妃今个儿可是打扮的格外出彩,水红色的一身宫装,未免太过艳丽了一些,头上钿子镶嵌的是鸽子血,衣襟上的玛瑙手串色泽莹润。
她本就长的艳丽,丹凤眼柳叶眉,眼角眉梢的张扬之气挥发出来,远远瞧着就是不好惹的人。
惠妃和荣妃在此刻都不约而同的有些嫉妒宜妃,她未免运气太好了一些。
家世安全,既不输别人又不至于让人忌惮,因着会说蒙语得了太后青眼。
顺风顺水的跟着大封六宫成了宜嫔,那一批里面就她和端嫔资历最低,背后力量最少,还没有子嗣。
现在端嫔是沉寂下去了,可是宜嫔就成了宜妃。
有一个儿子养在太后身边提高了身份,跟皇后交好得了不少利。
现在又明摆着慈宁宫那边打算抬举她了,怎么什么好事都能叫她遇到呢。
荣妃被多年的痛苦磨的脾气平和许多,许多东西也不在意了,唯一在意的不过一双儿女罢了。
但是惠妃可没有这样的觉悟,意味不明的泄露出一两句幸灾乐祸。
“你猜,宜妃能做到左右逢源吗?”眼神送过去,示意荣妃细看。
既是说宜妃现在那副被人包围住奉承的姿态,更是暗示宜妃在慈宁宫和坤宁宫之间的左右逢源。
有些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啊,皇后的性子可不是那种温柔和善的风格,加上皇上的偏向,和太皇太后那边的动作,宜妃早晚成为两方博弈的中心。
荣妃虽说不在意这些了,但是对宜妃想要踩着她们这些老人抬自己的行为也绝对说不上喜欢。
点点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肉骨头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决定暂时低调一些,这样的事还是少掺和为妙,免的被皇上看在眼里。
宴席不过刚刚开始,众人闲聊几句等待开始。
主桌给皇上和皇后留着,皇上是肯定不会来的,但是皇后可是说了要过来捧场的。
只等皇后到场便能开始了。
惠妃和荣妃凑在一起聊的热络,安妃压根就没来,她说要照顾万黼。
借口敷衍的厉害,完全没有撒一个完善的谎,一位内她提都没提养在身边的另一个孩子胤祚。
狗要是因为别人给的一根骨头换了主人,旧主人可不会那么欢欣啊。
况且新主人的目的说不定就是让它咬旧主人一口呢。
旧主人在明里暗里的期待和忐忑中登场了。
“皇后娘娘驾到!”
甭管上一刻是什么心思,现在都要恭敬万分的行礼。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玉瑶随意的扫了几眼,“起来吧。”
“今个儿是宜妃的生辰,不必多礼了,随意些,也好热闹热闹。”
虽然是宜妃的生辰,但是皇后娘娘来了便是要一人坐在主桌,宜妃只能是和惠妃荣妃坐在一起。
上下尊卑等级分明,皇后说了要随意些,大家便标表现出轻松。
这后宫的每个人啊,都是难得的演戏人才啊。
宜妃站起来端起酒杯,笑盈盈的道谢,“臣妾敬皇后娘娘一杯,皇后娘娘能来臣妾的生辰宴,实在叫臣妾惶恐,多谢娘娘捧场。”说罢,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娘娘的桌上,臣妾特意备了酸梅汤,您不妨尝尝,也好叫臣妾尽尽心。”
宜妃一番话说的漂亮又厉害,先是感谢皇后的捧场,敬酒一饮而尽,表达自己的感谢。
又开口说自己敬酒是单方的,您喝个酸梅汤就够了。
这几句话下来,皇后自然不会当场叫她失了脸面,肯定会给面子露个笑脸。
而且这酸梅汤准备,若是皇上知道了说不定还要夸一句细心。
但是皇后要是和颜悦色应承了,那就是承认是来给宜妃捧场,不是因为太后的面子才过来的。
这就叫宜妃的地位提升了,不至于对皇后有影响,但是对同为妃子的安妃、惠妃、荣妃影响很大的。
宜妃撕开了这样一个口子,日后能够图谋的就更多了。
惠妃有些紧张,不错眼的盯着皇后,忐忑的等待着回应。
玉瑶没有特意打扮的如何华贵,月白色的宫装,金银丝描边,上绣芙蓉花,压襟的是一串翡翠十八子,碧绿清透,大方得体,温朗舒和的气质格外出众。
“宜妃不必自谦,宫中难得有这般随意的宴会能够叫宫中姐妹们自在些玩耍,本宫自然要过来凑凑热闹。”
不说是不是捧场,是给太后面子还是给宜妃面子,将这场生辰宴定位成了随意的小聚会。
不再是宜妃的得意炫耀,不再是太后的背后撑腰,不过是一场以宜妃生辰为名义的姐妹间的小聚而已。
自在的坐在主桌的皇后面容洁白如玉,好似未涂脂粉,不过是描画了长眉,唇瓣都是自然的肉粉色,如同端坐的云端的女神,眼眸中是俯视,是自上而下的凝视。
她只是端坐在哪里,平淡的开口,便能压下蠢蠢欲动的人。
我愿意提拔你,你才能风光,我不愿意,你就连借势压别人都不行。
她的眼睛里明晃晃透出一个意思。
宜妃不在皇后的庇护之列了。
其余人眼神交换频繁,谁也不知道宜妃的选择是不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