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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就忽然消失了。

我一刻不敢多留,抱着剑就疾跑回了摘月殿。

到了殿外没敢马上进去,眼前浮现的是东方既俊美的脸上疲惫的神情。

他在外都累了两天了,我磨牙又说梦话,不敢怎样,好歹放过他一晚让他睡个好觉吧。

思及此,我绕到东方既卧房那一侧,抱着剑坐在廊下靠着墙,打算就这样对付一晚。

和东方既只有一墙之隔,这样的话,大蛇应该也是不敢来找的吧。

-

第二天醒来却是在东方既的床上。

外袍大概是他帮忙脱了,剩一身里衣,发髻也是拆了的,我散着头发睡在……东方既的怀里。

难怪我怎么觉得睡着的时候背后一直有些暖暖的,原来是挨着东方既在睡。

一起睡了半个月,我和东方既一直是一个挨在床里侧睡,一个挨着床外侧睡,基本上身体不会碰到彼此。

然而今早一醒来却是挨得不能再近了,我想拿开他圈在我腰上的手,可是他箍得很紧,我拿不开,动作又不敢太大,怕吵醒他,只得算了。

反正还没到十五月圆之夜,不必担心淫毒发作,我稍动了动,变了点姿势打算接着睡,东方既却醒了。

一根手指勾住我下巴,把我头转了过去。

东方既另一手撑在枕头上,嘴唇是没有情绪的弧度,密如鸦羽的睫毛眨了眨,眼里却带着温柔还有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幽怨:“忽然间这么乖?”

我很不懂,我什么时候很不乖了吗?所以我只能发懵般看着东方既,等待他的下文。

但我万万没想到,他的下文是一个吻。

细密绵软,由浅至深,不断加重。

我该一把推开他,可是在这个吻里,我又出现了一种熟悉感,就好像以前和东方既接吻不止一次似的,我困惑迷茫,想找出答案,一时竟忘了推开他。

直到他捏在我腰上的手某一下略重将我捏回了神,闷哼了一声。

“又弄疼你了?”东方既立即停止了深吻,小心翼翼地道歉,“下次必然注意,再不……”

“师尊。”我道,“你是不是又做……”

我想问他是不是又做什么梦把我当成别人了,结果话还没问完,就见东方既脸色巨变,扔炸弹似的一把将我扔进了床里侧。

“我不是故意的。”

东方既起身离开床一丈远,神情严肃又带着一丝慌张。

我揉了揉撞疼的屁股,苦巴巴道:“师尊,你就是故意把我扔过来的啊,怎么还说不是故意啊……”

“疼吗?”东方既无措而着急,“为师,为师的意思是……方才,方才不是故意的……”

“方才何事不是故意的?”

“方才……”东方既似乎很难说出口,最后只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算是说了。

“自然知道师尊不是故意的,师尊若是故意亲的弟子,那也太人性堕落道德沦丧了。”我道,“我相信师尊不是这种人。”

东方既听完我说的话,静了片刻,双手负在身后,恢复了平静,道:“嗯。”

第三十四章 这样师尊您满意了吗?

早饭做了鸡蛋面,吃完了照例东方既洗碗,我一时无聊,便拿出昨晚从大蛇那儿得来的剑,在一旁空地练起来。

东方既洗完碗,过来站在我身后,手抓着我的手,纠正我两招,纠正完了忽而问道:“今早为师半梦半醒间,举止颇有些荒唐……你没生气吧?”

“我没生气啊。”

原文里这个时候我已经被他进行到八十多式了,日日夜夜,夜夜日日,白天修行好徒弟,晚上暖床好工具,最荒唐的时候连床都下不来,整个人已经成为了东方既的床上用品之一。

我现在只是被他做梦不清醒的情况下亲了两回而已,他又不是故意的。

幸福需要对比,我很满足了,哪里会生气?

要生气也是生大淫蛇的气。

“师尊,你看我什么时候能够练到一剑诛灭妖魔的程度?”我更关心这件事情。

“那得看你要诛杀的妖魔的道行有多高。”

我挽一个剑花,剑尖朝虚空直刺:“我想杀那蛇妖,他被我刺中过七寸还活着,还被我们村的村民奉为山神,想来修为应该很高。”

东方既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忽然问我:“你这把剑是哪儿来的?”

我不假思索答道:“蛇妖给的,他想送东西讨好我,我说要一把剑,他就找了把剑来。”

“你要用他送你的这把剑,再杀他一次?”东方既问。

一套剑招练完,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答道:“是啊,我没有别的剑了。”

这些日子我的剑术颇有长进,用剑比用匕首小刀之类的更顺手,若是一剑把大蛇捅个对穿,杀死他的概率一定更大些吧。

东方既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变了,负手进了殿里。

整个上午,东方既都没和我说一句话。

我的师尊是有一副菩萨心肠的,他不知全貌,大概以为大蛇只是经常来找我,而我却轻易动了杀心,太过分了些。

中午的时候我做了他上次夸赞过的红豆酒酿小元宵,想哄哄他。

他仍在对我的“坏”不高兴中,直到吃完了小元宵,神情才缓和了些。

“师尊,比起上次做的如何?”我积极地找话题,想结束这没必要的冷战。

“比上回甜。”他道。

“那我下次少放些糖?”

东方既摇头:“不用,甜些好吃。”

我师尊喜欢吃甜些的东西,记下了。

-

傍晚吃过晚饭,天色渐渐黑了。

我坐在侧门门口的台阶上,借着殿里的烛光温习白天的功课,小厨房里东方既一边洗着碗一边和我说话:“今夜开始,你每晚去山顶禅坐一个时辰,试着吸收天地灵气,化为气劲为己所用。”

“我一个人去吗,师尊?”

“不然谁和你一起去?臧临已进金丹期,康平也筑基了,他们都已经过了这个阶段。”

一个人在山顶待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足够大淫蛇来找我干很多事情,作很多恶了。

“师尊,你能陪我去吗?”我请求道。

“我还有宗门里的公务要忙,一宗之主整天就盯着你一个人么?”东方既洗完了碗,从厨房里出来。

我合上书走过去,替他松开袖子上的攀膊,一边小声道:“可是弟子一个人害怕……能不能不去啊?”

东方既低头看着我,问:“你进玄月宗来,是干什么的?这是最基本的修行,你不去,怎么学法术?”

“我不想去……”我收了攀膊,心情郁闷,也不管东方既什么反应了,直接转身进了殿里,直奔书房。

东方既跟了进来,在我对面坐下,片刻后,道:“江流,你就这么不听师尊的话吗?”

“不是弟子不听话……”我有些委屈,“是弟子实在不想见到那蛇妖,您不知道,我都怀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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