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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位置,背对着门口继续啃手上的鸡腿,啃到中途又往嘴里塞进一个糯米肉丸。
吃着吃着,东方既忽然也起身坐过来了,桌上只有我的一副碗筷,这会儿我没用筷子,他便拿了我的筷子,夹了一个糯米肉丸吃。
扎在我背上的视线好像更沉重了。
我的心情也更复杂了,我总觉得今天的东方既是不是哪里有点儿奇怪?
就算收徒,他一宗之主有没有必要对一个新弟子这么好,摆一桌子的饭菜?而且,他直接用我的筷子,虽然是救命恩人,但是也好没有边界感啊,而且也不卫生。
察觉到我看他,东方既把筷子还了回来,淡淡道:“见你吃得香,忽然想尝尝食物味道而已。”
语气竟然还有些温柔,不像之前那么冷冰冰的了,他怎么了?
东方既眉头轻皱:“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弟子只是觉得饭菜太好吃了,谢谢宗主,弟子受宠若惊。”
“得改口叫师尊了。”东方既道,“你今夜便留在寒影峰,饿了许久不宜吃太多,喜欢的尝一点儿就行了,快些吃完,还要行拜师礼。”
东方既说这些话的时候,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直专注地看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脸上还有些热热的,登时便转过了头。
而这一转头,我看见窗外,一轮圆月正刚升起,挂在树梢上。
圆月……
这画面勾起我的一些记忆,我艰难地在脑海里搜索,似乎有什么很要紧的信息是和圆月相关的。
“江流?”东方既忽然又离我近了些,语带不解地问道。
他这么一靠近,我忽然脑海里就灵光一闪,想起来了。
【月圆之夜,淫毒发作之时。】——《高冷师尊和骚气小徒弟的一百八十式》。
手里鸡腿掉落在碗里,我转头看向东方既,他离我只有一掌的距离,眉毛微微蹙着:“你怎么了?”
“我,我……”我感觉随着他的靠近,不但脸热,好像身体也有些热起来了。
淫毒……
我说不出来话了,顾不上那么多,登时起身狂奔出了摘月殿,一路跑下寒影峰回到了清宵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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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颜彦正在房里,见我慌慌张张跑回来,被吓了一跳。
我热锅蚂蚁般原地转圈,完了,淫毒要发作了,这该怎么办?我会像书里写的那样躺在床上嗯嗯啊啊乱叫乱扭吗?那画面也太诡异太丢人了。
还好我跑了回来,如果是在东方既面前这样发作,让他也控制不了淫毒,那今天晚上就完蛋了!
难怪他今天这么温柔,一定是受了淫毒的影响!
颜彦:“江流你怎么了?像疯了一样,我听说你在青丘幻境和宗主一起被关了……”
“颜彦你跟我走!帮我个忙!”
我找出两根绳子招呼颜彦,带着他朝后山去。
天色已经黑了,我快步往后山深处走,颜彦在身后跟着,不停抱怨:“江流你发的什么疯啊,打坐吐纳吗?没人会来这边啊,听说这边有野兽出没的。”
就是要找没人的地方。
我看上了一棵一人抱的大树,把绳子给颜彦:“来,把我捆在树上。”
颜彦:“???”
-
颜彦把我捆在了树上,一脸不理解:“你确定要在树上被捆一晚上吗?为什么啊?会很危险的,万一有野兽把你咬死了怎么办?”
再危险也没有淫毒发作危险。
被野兽咬死事小,失节事大。
“这是宗主指点的,他说我修行中该渡这么一劫。”我随便胡诌个能说服颜彦的理由,“你回去吧,明早再过来给我松绑,把我的嘴巴堵上。”
不要让它发出不和谐的动静。
颜彦无奈地用叠好的布巾塞住我的嘴,一步三回头地朝树林外走去。
虽然被捆在树上很难受,但我的心在这一刻终于平静了下来。
至少今天晚上不会让任何人看见我淫毒发作的丑态,也不会有和东方既做不该做的事的风险。
我放松地呼了口气,看着天上圆月,静静等待这一晚过去。
月光下却有人从树林深处走过来。
“谁把你绑成这样?”东方既一身白衣在月下如谪仙,眉间攒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我:“……………………”
第十四章 你简直是狼心狗肺
【徒儿好难受……师尊抱抱徒儿吧……】
【师尊轻些……徒儿不成了!】
【东方既听着江流的求饶声,非但没有放轻动作,反而还越发粗鲁了起来,江流如置身于狂风巨浪中一叶身不由己的小舟,口中呻吟逐渐转为破碎哭声。】
【不是痴迷本尊?不是画那不堪入目的春宫?又哭什么?浪货,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
【床响直到天明,江流终于不堪承受,昏死过去。】
《高冷师尊和骚气小徒弟的一百八十式》里的“精彩”片段在我脑海里闪现,我看着和以上内容反差巨大的东方既,整个人已经石化了。
东方既走近了,修长两指夹住我口中布巾,拽了出去,继而注视我,眉毛皱得能夹死蚊子:“不过是催你吃饭快些?这也生气跑走?”
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可是真正的原因我不能说啊。
东方既见我不答话,又道:“怎么被人绑树上也不知求救?谁绑的你,说。”
我实话实说:“我自己要人把我绑这儿的。”
东方既眼神越发不理解了,似有怒意:“胡闹!”
说罢伸手来解我身上绳索。
“不要!!”我制止他,“这是弟子最新得知的一种修炼方法……啊不要啊!”
他已经把绳子解开了,不耐烦道:“给你松绑,你鬼叫什么?”
我浑身僵硬,第一次觉得获得自由比被五花大绑着还没有安全感,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要原地发情,转身要跑。
东方既捉住我的手腕:“跑哪儿去?”
“放开我!”我被踩了尾巴似的发出大叫,用力甩掉他的手。
东方既睁大眼睛,眼里写满了难以置信,愣在原地。
我想逃,可是身体像被灌了铅,我像石雕一样站在原地动不了了。
他整理神情,恢复了惯常的冷漠脸,观察我:“发生何事?方才还好好的吃饭,要行拜师礼来着。”
收徒,拜师,不就是原文里两人淫毒发作之后的情节么?我竟然才记起来。
“我不要拜师。”我坚定道。
东方既眼神骤然变冷,沉声问道:“你说认真的?”
“宗主对不起,是弟子不配……”正说着,我忽然发现身体又能动了,于是边说边往后退。
东方既不说话,只盯着我,眼神越来越暗,看起来很可怕的样子。
我害怕,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回去之后我也不敢进屋,坐在弟子寝室外边的石阶上看月亮,脑子里回放着东方既在月下深深注视我的冰冷眼神,我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