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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他生气了。

医务人员给Ken投来一个无奈的眼神, Ken踱至床边, 犹豫片刻才入座。

短暂的等待让虞荷更加生气,先是翘起眼睫瞪了他一眼,继而扭过头往下一倒,小手一拉,被子就蒙住了他大半个脑袋,只露出一点毛茸茸的发顶。

“宝……先量个体温吧,你刚刚很不舒服。”Ken斟酌半天,都找不到合适的描述方法。

床上的鼓起微微一动,旋即再无动静。

Ken很无奈地撑过身,弯下腰去低声哄着,但虞荷都不听,连理都不打算理。

然而这样的低姿态让医务人员大跌眼镜,Ken对谁都冷冷淡淡,提不起兴趣的模样,曾有人戏言,要不是他的赚钱天赋极强,一定会被船上的老前辈狠狠教训。

在他们的印象中,Ken运筹帷幄、冷漠镇静,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低声下气。

Ken哄了好半天,说了许多赞美的好听话,虞荷喜欢被夸奖,总算是哼哼唧唧地出了被窝,露出一张被闷得粉润的脸蛋。

“我不要吃药。”声音依旧有些沙软,乍一听像在撒娇,“我要吃水果!”

他又有些委屈:“我好渴。”

游艇上水果是最昂贵的资源,但Ken毫不犹豫应允,接着切入话题,想让医生给他做个检查。

虞荷气得眉毛都要竖起:“不要,走开!”

接着又埋进了被窝里。

这次的他怎么都哄不好,Ken居然要他钻出被窝,给医生看看那里。

他也会生气的!

医务人员隐约嗅到点不对劲的苗头,这两人的相处太过暧昧,不像外传的陌生人关系,更像是黏黏糊糊的小情侣。

他又瞄了过去,高大俊美的男人正俯身低语着什么,床上的漂亮男孩怎么都不肯听,还探出红痕不一的手指去推开Ken,擦过Ken的脸颊。

在Ken又吃了一巴掌之后,终于灰溜溜地走出了房间。

医务人员已经大致明白状况,投给Ken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Ken却有些难为情起来,用很轻的声音描述自己看到的:“……好像有点血丝,嗯……他的皮肤太嫩了,是我太过分。”

“都还在里头。”

医务人员讶然挑眉:“这可不行,这需要挑出来的,否则会生病,而且肚子会不舒服。”

Ken皱了皱眉,难怪虞荷一直说肚子难受,想吐。

拿来醒酒药,Ken又推门而入,身后的人提醒道:“今天我可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但是Ken,他是里昂最疼爱的儿子,今天的事如果让他知道,他一定会毙了你。”

Ken当然知道。

尤其是现在里昂很戒备他,生怕他抢走属于虞荷的一切。

打开门后,他又看见虞荷坐在床上晃悠着小脑袋,好像要坐不住似的。

急忙上前抱住虞荷,虞荷同他对比起来真的太娇小了,皮肤软,身体软,哪儿都是软的。

“为什么要吓我?”虞荷突然捏住Ken的脸。

英俊苍白的脸颊被捏得有些泛红,虞荷很奇怪,“月光石”上的员工常年出海,皮肤都是健康的深棕色,只有Ken依旧保持白人的皮肤特征。

现在他差不多醒完酒了,虽然还是有些晕,但最起码能进行正常思考,只是会比较迟钝。

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涌入脑海,吓得小脸煞白,又因浑身绵软,害怕自己瘫痪的他,又急忙去碰碰自己。

捏了自己好几下,确定知觉尚在,才松了一口气。

“我没有吓你。”Ken的面颊被捏住,说话有些不清,“我是在欺负你。”

漂亮的眉毛小幅度抖了抖,虞荷更生气了:“那你干什么欺负我!”

明明坐都坐不稳,还要摆出这样凶人的模样,真是可爱。

Ken轻笑一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虞荷的脸突然红了,又黏糊糊地把脸蛋埋进Ken的胸口,闷声闷气:“那也不要欺负我,我会害怕的。”

一想到那种陌生的不受控制的感觉,他依旧感到头皮发麻,脚底发软,他又抬起脸蛋,湿润着眼睛撒娇:“我那时候真的好害怕……”

他无法形容这种恐惧,只觉得世界都要扭曲,浑身软到仿若要与灵魂分割,好像自己的身体不再是自己的了。

才抱了没多久,Ken又来!

虞荷很生气地往下瞪了一眼,但还是黏糊糊地抱着Ken不肯撒手,回想起晕倒前的画面,依旧忧心忡忡。

“是不是坏掉了……”声音颤抖。

“没有,不会的。”Ken看过,只有周围出了点血丝,并没有出血的情况。

可虞荷还是放不下心,突然起身,费劲地爬走跪伏在床上,很主动地露出伤口:“你帮我看看,有没有流血。”

Ken确实找医师要了给伤口涂抹的药膏,却没想到虞荷会主动提出。

事情发生得太快,也太容易,甚至像天上掉馅饼。

虞荷背对着自己跪趴,细白手指配合地掰开伤口给他瞧,血丝中果然有遗留。

Ken戳了戳伤口,并没有血。

“没有血,”Ken的拇指不住磨着食指内侧,轻声哄着,“但有其它的,我帮你拿出来好不好?”

虞荷乖乖点头,却因背对着Ken,怕Ken看不到,又难为情地“嗯”了一声,低低软软,像在撒娇。

之前他也想让Ken帮他,但又不好意思说,这太奇怪了。现在Ken主动提出来,倒也是有眼力见。

他才不要自己整理,好麻烦。

虞荷一向很娇气。

Ken从卫生间拿了个小盆子,见Ken坐下,虞荷又小步小步爬过来,乖乖把自己塞进Ken的怀里。

靠坐在Ken怀中的虞荷看起来更加娇小,又因为身子很软,几乎要化在Ken的怀抱里。

细白的腿搭在Ken的腿上,自然朝外,上头遍布属于Ken的印记。

皮肤泛出莹白的光,还没做什么,小盆子内就接到了东西。

但这样的感觉很奇怪,虞荷形容不上来,明明只是将垃圾拿掉,却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涌上来。

他一向是不禁碰的,Ken也知晓这一点,更怕惹得娇气的他不开心,因此很细致,也很耐心。

但虞荷还是忍不住冒出点哭腔,求助地仰头看人。

好像被蚊子叮了一口那样,他想伸手去挠,却被半路制止。

眼皮因为伤口发痒而叠出小褶子,在桃花色的底色下,无端有一种引人遐想的错觉。

现在的他人如其名,倒真像是一朵荷花,还是正在花期的那种。

伤口周边的肌肤因为疼痛而有些缩起,仿若正在小口小口呼吸,这也让Ken有些不忍再继续清理。

但不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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