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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烈酒入喉,味蕾由于刺激变得麻木,可他却依旧莫名地烦躁。
酒精没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沈匀霁那避之若浼的眼神反而越来越清晰。
他不明白,自己又不是洪水猛兽,不过是想请她吃饭,想扶跌倒的她起来,可为什么她总是不领情?
想到这儿,江渡岳某种的阴鸷又多了几分。
坐在旁边的韩明见他兴味索然,心里不禁打起了鼓。
今晚的局本来是他特地为了江渡岳组的,毕竟沈匀霁的确是自己没看住。
于是他就想着多请几个美女过来陪江渡岳开心开心,结果江渡岳这又凶又冷的表情吓得一众美女都不敢靠近。
难道是这些美女入不了江渡岳的眼?不应该啊!都是沪圈顶美了!
还好软软胆子大,一个劲儿地往前凑,看来只能寄希望于她了。
韩明这样想着,于是用眼神示意软软。
软软很聪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主动凑过去,举着酒杯道:“江少,一个人喝多无聊呀,我陪你吧~”
江渡岳冷声道:“别烦。”
软软被他这话噎得不上不下,但她本来就知道江渡岳是难啃的骨头,所以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仰首把酒喝了下去。
韩明见状赶紧打圆场:“兄弟,你别这么凶嘛,你看软软眼睛都红了。”
江渡岳听了这话更烦了,道:“她眼睛红了关我什么事?”
软软马上接话:“明哥不要说江少啦,我好得很呢,江少不要不开心嘛~”
江渡岳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软软又说:“今天江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软软都会陪着啦。我也可以不说话,就光陪你喝酒,只要你喜欢就好~”
说着,她又靠近了江渡岳几分,柔软光洁的肌肤若有似无地在江渡岳骨节分明的手上蹭了蹭。
江渡岳扫了她一眼,软软平滑的肌肤和沈匀霁那疤痕可怖的手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女人有疤是不是很自卑啊?”
可能是因为喝多了,也可能是因为心血来潮,江渡岳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样一句。
“啊?”软软愣住了。
在场的其他人也愣住了。
“有疤?”韩明觉得很稀奇。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么有深度的问题了?”
江渡岳偏头,凉凉地瞥了眼韩明。
韩明立刻改口:“……我是说,你周围有人受伤了吗?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软软反应很快,回答道:“那是肯定的啦,女孩子要是有疤多丑啊,出门肯定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江渡岳沉默片刻,然后又闷了一口酒。
他从不换位思考,他只是想给沈匀霁那恼人的行为找个解释。
可是就算她很介意别人看到她身上的疤,可他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他为什么要去照顾她的情绪?
又为什么……要去在意她?
软软见他不说话,便乖巧地给他把空酒杯满上了。
“江少,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嘛?”
江渡岳没有说话,而是掏出手机,打开软件,在搜索栏里输入了一串字——“如何和有伤疤的女人相处?”
软软还在一旁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江渡岳却视而不见,专注地用手指划着屏幕。
【安慰女孩子留疤的方法:强调她的美好和优点,给予理解和支持并鼓励适当的自我护理……】
韩明实在看不下去了,干脆坐到他旁边,举起杯子,道:“兄弟,你今晚可太素了,妞不玩就算了,陪我喝几杯总行吧?”
江渡岳把手机锁屏,然后举杯敷衍地碰了一下韩明的杯子,道:“干了。”
周围美女们见江渡岳的表情似乎缓和了一些,也围了过来,想要让他多看自己一眼。
谁知江渡岳喝完了这杯酒就放下了杯子,对韩明说:“行了,我先走了。”
“啊?”韩明被他弄得摸不着头脑,“这才几点?你回去干嘛?睡美容觉?”
江渡岳道:“我明天上英语课,现在回家复习知识点。”
“??”
韩明以为自己听错了,江渡岳毕业都两年了,怎么突然要学英语?
“你要去读研究生了?”韩明实在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江渡岳头也不回地答道:“不知道。”
他想不到那么远的事儿。
星星眨眼,月亮困倦。
东方露出鱼肚白,清晨已经到来。
江渡岳第一次醒这么早。
当他看到时间的时候,自己都吃了一惊。
他很久没见过早上六点半的沪市了。
可他怎么也睡不着了,为了消磨时间,他先去健身房练了一会儿。
但是全套都练完,时间也没往前走多少。
江渡岳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想做些什么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目光一瞥又看到了沈匀霁昨天留下的笔记。
“……”
他皱着眉,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没有翻开笔记。
爱来不来,他这样想。
他的世界又不是为了她在转。
江渡岳一会儿躺在沙发上刷手机,一会儿又打开电视。
他机械性地按着手中的遥控器,把所有频道都换了一遍,可什么内容都没有看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已经一点十分了,他没有吃饭,沈匀霁也没有出现。
她不会来了。
这个念头浮现在他的脑中。
江渡岳一把抓过桌上放着的笔记,胡乱地翻了翻。
沈匀霁那工整的字迹他越看越不顺眼,纸张都被他粗暴地揉皱了。
他想,这玩意儿看得心烦,干脆扔了吧。
可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江渡岳的心跳迅速加快,几乎是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三步两脚地走了过去,打开了房门。
沈匀霁站在门口,神色一如往常。
她今天穿了一件袖子没过手指的长T,对上江渡岳目光的那刻不自觉地紧了一下手指。
“对不起,我迟到了。”
第12章 9英寸男神
江渡岳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意味不明地注视着她。
那表情说不上是开心还是生气,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沈匀霁以为他在不满自己迟到的举动,于是主动解释道:“我走慢了,错过了一班公交车。”
她其实是在骗他。
真实的原因是她今早磨蹭了好久才出门。
“你坐公车来的?”江渡岳顺着她的话问道。
“嗯。”
“走到离这儿最近的公交站要多久?”
“半个小时。”
看着沈匀霁紧贴额头的发丝和红扑扑的脸颊,江渡岳忽然想起她昨天来的时候好像也是汗水涔涔的样子。
接着,他忽然转身,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