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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地靠近他。

时郁感觉自己以后和荆谓云说话,还是展开说说的好,不然他又会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该“误会”了。

“我只是喜欢待在安静的地方,不吵的话,旁边有人也没事……”

言下之意,你不走也没事。

那一刻,大小姐纠结斟酌着如何说话的样子,荆谓云没忍住,唇角小幅度地扬了扬。

真好骗啊。

作者有话说:

真假参半,演技在线(●—●)

第95章

荆谓云简单地领时郁熟悉了一下房间, 察觉到大小姐还是有些拘谨,无声叹了口气。

“你习惯午睡的话,睡右边的房间就行, 我睡另外一间, 有事随时叫我。”

时郁点了点头。

刚才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事,这会儿听荆谓云说,才想起来。

她就这么睡进一个男人的家了?

好像, 有点离谱。

时郁抿了抿嘴, 垂下眼帘,瞥了眼放在门口的钥匙,又看了看荆谓云, 欲言又止。

荆谓云一眼就看出了她的顾虑,俯身弯下腰来, 眸子压得黑漆漆的,“你就当我在履行男朋友的责任, 你可以选择接受或者拒绝,我不会干涉你的决定。”

时郁眨了眨眼, 没说话。

“而你不用履行女朋友的义务, 还能不再有麻烦的事,怎么样, 感觉划算吗?”

荆谓云的目光始终黏在她身上, 说话时语气称得上温柔,全然不在意自己一再退让, 把所有主动权交给了时郁。

时郁缄默不语, 低头思考着这些话的可信度。

若说要找个挡桃花的, 荆谓云有绝对优势, 不会烦她, 不会打扰她,还能让别人打消念头,且不用她负责。

只是……

被他这么说,怎么有种自己是个渣女的感觉?

荆谓云盯了她几秒,而后蓦地轻笑了一下,眼底情绪松缓,染上了笑意,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时郁可能都不知道,当她没有直接开口拒绝这件事时,那一秒,答案就已经出来了。

听荆谓云这么说,时郁也懒得去反驳了,放弃抵抗的心,恹恹地打了个哈欠。

不行,她真该午睡了,好困。

荆谓云忍不住扬起了唇角,“去睡吧,到点我叫你。”

“……谢谢。”时郁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干巴巴的道谢。

“不用谢,男朋友的职责罢了。”荆谓云随口道。

时郁:“……?”

这一口一个男朋友说的不要太自然,说得她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这人原来这么自来熟的吗?

说好的毒舌高冷不易近人呢?

传闻害人不浅。

————

卧室内。

和客厅一样,地上铺了一层毛绒绒的地毯,看起来很难收拾,想必是荆谓云经常找人来清理,白色的绒毛上一尘不染,很干净。

大床旁边,是一整面的落地窗,隐隐有阳光透进来,却并不晃眼。窗帘是蓝白配色,很简单,上面并没有图案,只有一层薄薄的白纱。

这个房子大概有一百五十平左右,荆谓云不似其他富二代那般住独栋别墅什么的,但屋内每一处的布置,都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莫名能让人静下心来。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蓝白配色,正是时郁最喜欢的颜色。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没有声音,门外也是一片寂静。

时郁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犹豫片刻后,又偷偷打开门往外看了一眼。

荆谓云并不在客厅。

她重新关上门,手搭在门上,正准备反锁,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被门把手烫了一下,又缩了回去。

反锁房门意味着防备,若是让某人知道了。

会不会又不开心了……

————

当时郁躺在陌生的床上时,还感觉不太真实。

被子和枕头上有着清新的洗涤剂味道,应当是全新的,看不出一点使用过的痕迹。

困意涌上来后,时郁很快就睡着了,她睡觉从不挑地方。

学校的课桌能睡,图书馆的桌子也能睡,但相较于吵吵闹闹的环境,她还是更喜欢安静的地方。

独立的房间,好似能把所有的一切都隔绝在外。恍惚间,给人一种这里是个绝对安全的场所的感觉,让人能陷入极沉的睡眠中。

迷迷糊糊的,时郁好像做了个梦。

醒来时,她不记得梦里的具体内容,只是一直有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在眼前晃来晃去,怒刷存在感。

而自己和男人的关系似乎也很亲密,拥抱,接吻……

时郁茫然地从床上坐起来,全身止不住地轻微颤栗。

梦的最后,窒息感袭来,压得人喘不过来气,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有的只有无穷无尽的冷。

好冷。

突然,时郁看到被子上多出了几点湿润的痕迹。

时郁盯着床上的几滴水痕,愣了两秒,抬手抹了把脸,抹了一手的眼泪,不禁发起了呆。

她最近做梦好像总是会哭?

可偏偏每次都记不清梦的具体内容,就好像丢失了人体最重要的一部分。

心里空荡荡的。

无论时郁怎么拼命去回忆,都想不起来梦里发生了什么。

明明做梦时,是那么的真实,情真意切地哭泣,醒来时,却因为何哭泣而感到慌乱无措。

不记得。

一点也不记得。

鬼使神差地,时郁用手去擦左手手腕的位置,仿佛在那里曾经有着什么东西,只是被遮盖住了。

事实上并没有,哪怕她把那处皮肤用指腹擦到红,也什么都没有出现。

时郁觉得自己最近一定是魔怔了。

莫不是学习学傻了,亦或者最近被表白的次数太多,导致她做梦都开始梦到男人了。

难道是迟来的青春期?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荆谓云的声音。

“时郁,该去上课了。”

“……嗯。”

时郁整理了下床铺,才走过去开门,期间荆谓云一直在外面等着。

她是有些没安全感的,哪怕夏天睡觉,也会盖一层薄被,只有被被子裹起来时,才能睡得踏实。

门开后,就看到荆谓云低垂着头正在摆弄手机,他抬眼看了她一眼,把手机收起,低声问道:“还习惯吗?”

男人的语气很平,但不知为何,无端的让人觉得温柔。

时郁有一瞬间恍惚,眼前的男人似乎和某个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过了几秒,她才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随后又低着头,面无表情地往外面走,连自己都没意识到,有那么一秒,心跳似错漏了一拍。

她不敢和荆谓云对视。

只要视线对上,人就开始变得奇怪了,一些曾经不可能做得事,都会被潜意识默化,被人牵着鼻子走,根本不受控制,等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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