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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宿醉过后,嗓子火辣辣的疼,头更是要炸开一样的难受,脑袋里嗡嗡直响,耳朵似乎也在耳鸣,身上似乎没有一处是好的。

好疼。

可是疼应该怎么表达出来?

时郁不知道。

时郁对血腥味特别敏感,她自己都能隐隐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距离如此近的荆谓云会不会也闻到?

一想到荆谓云可能觉得恶心,时郁心里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酸涩感。

她不懂这种情感是什么,因为以前从未有过。

也从来没有人教过她。

“荆谓云?”时郁没有等到荆谓云的话,轻喊了他一声。

荆谓云抿了抿嘴,眼睑低垂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怀里的时郁,语气不似开玩笑。

“那我给你洗干净。”

这是很纯粹很真挚的话语,不带有任何旖旎色彩,也不是流氓故意撩小姑娘开黄腔。

他只是想用这种简单直白的方式告诉时郁,没有什么脏不脏的。

脏了就洗干净,仅此而已。

然后荆谓云便看见大小姐认真思索了一会,情真意切地问:“为什么不买新的?”

荆谓云:“……”

他迟早要被时郁气死。

脑海里的系统也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时郁,你丫的是不是对感情过敏?】

时郁:【哈?】

系统:【没啥,你没事就行,吓死统了,我刚才都快死机了。】

————

医院。

荆谓云抱着时郁走了VIP通道,没有占用原有的挂号资源,再加上这个时间点病人并不多,几乎是到了医院就有医生来接诊。

“她哪里不舒服?”医生一边示意荆谓云把时郁放在床上,一边问道。

时郁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意识昏昏沉沉,双眼紧闭着一声不吭。

她似在隐忍着什么,本能地用力咬着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安静的像个不会说话的精致人偶。

“生理期。”

荆谓云死死盯着半昏半醒的时郁,身侧的手用力攥紧成拳。眼眸漆黑,有狰狞在涌动,声音嘶哑,低的吓人。

医生听他开口都是一愣,打量了下这个子很高的少年,正了正神色,严肃道:“你们是不是乱来了?”

不怪医生这么问,时郁的情况看起来不是一般的糟糕。现在的小孩子又玩的疯没有分寸,谁知道会不会做些疯狂的事。

“没有。”荆谓云表情阴沉。

他从大小姐之前那些混杂的心声中,捋出来一些重要信息。

在车上时,时郁心声一会说自己第一次生理期,一会又说以前生理期晕过。

荆谓云只当做是她脑子混乱了,便选取认为比较重要的信息告诉了医生。

“她身体不好,以前生理期时似乎疼晕过,昨天又喝了很多酒,还吃了西瓜这些性寒的水果。”

听完医生直皱眉,“简直胡闹!女孩子这么重要的时期,你知不知道这对她身体有多大的伤害?”

“……”

荆谓云没吭声,任由医生骂自己。

是他疏忽了,一切的事都要等大小姐清醒再说。

医生见他一言不发,这才注意到荆谓云脸上有伤,后面还跟着几个年纪略大的人,猜测这是让人家女孩子家长揍的。

医生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先给她打针止痛针看看情况,她这个时期也做不了什么检查。”

几人守着时郁打完针,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医生前脚刚走,后脚时宴擎就沉着脸扯着荆谓云的衣领,把人拽出了病房。只留下高雅照顾时郁。

“砰!”

荆谓云后背狠狠撞在走廊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微微喘着粗气。

下一秒,肚子上挨了一拳,少年被力道震的弓下腰,这股冲力显然不小。

但很快,他又站直了。

硬骨头一个,挨打而已,人家眼皮子都没见眨一下。

这让时宴擎有种自己今天就算把他腿打断了,他恐怕都不会叫一声的感觉。

一股无力感由心而生。

病房里躺着的是他的女儿啊!一个女生每月都会来的生理期,居然能把少女折磨成那个样子。

“你给我滚!”

时宴擎指了指走廊另一边,怕自己忍不住把这小子打死在医院。

荆谓云缄默不语,转身就要往外走。

时宴擎见他这时候反而听话了,气就不打一处来,“你给我站那!”

少年站定,侧目看向时宴擎,依旧不言不语,仿佛之前温声安抚时郁的人是别人一样,完全是两个极端。

他眼神冷得像冰,怎么看怎么吓人。

“你就这么走了?之前在法兰你那股死不低头的气势呢?”

时宴擎有些看不明白面前的少年在想什么,他对时郁的感情,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强烈。

可现在,他又一声不吭的抬腿就要走人。

荆谓云眼神阴沉,脸部线条显得异常凌厉,他几乎一夜没睡,眼底还有着淡淡的青色。

“没有死不低头。”荆谓沉声道。

他在大小姐面前低头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

“……”时宴擎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有种自己在和荆谓云跨频道聊天的感觉。

你大爷的他是这个意思吗?

“我去买时郁要用的东西。”荆谓云觉得自己若是不说清楚,时宴擎绝不会让他就这么走了。

父女俩一个德行,嘴上凶的要死,心里又一直纠结矛盾,反反复复想一件事。

“哦,那你去吧。”

时宴擎摆摆手条件反射地回道。

说完立马又后悔了,他这意思不就是让人买完东西回来吗?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要收回就难了。

再看那边,荆谓云已经迈开步子要走了,只是他刚走了一步,忽然又转过头来。

“时先生,挨打我认,但你是不是也该反思一下,时郁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

“迟来的关心什么也不是。”

“……滚,你赶紧给我滚,老子用得着你教?”

时宴擎所有的好脾气在看见荆谓云以后,全崩了。

荆谓云这回是真滚了,不再拱火了。

得罪时宴擎是肯定的了,但只要是大小姐的事,荆谓云就不能坐视不管。

时宴擎和时郁之间的关系看起来似乎并不好,父母虽然娇养着孩子,却也是溺爱,时郁之前那性子就是被惯出来的。

脾气坏,总发火,时宴擎也是个暴脾气的,也许是在关心时郁,但俩人很有可能说话都不在一个点上。

工作忙?

忙到几个月不回来看女儿一次。

这解释也有够荒谬的了。

但仔细想一想,最近不合理的事貌似有很多,就好像是这个世界出现了什么bug,等待着程序员来修补一样。

有时还会让人有种所有事情全是被安排好的错觉。

想到这,荆谓云有些烦躁的钻进医院洗手间用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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