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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扫过时栖,却找了一个最不可能的人张开手臂:“来,小黎,抱一下。”

【哈哈哈哈关少哈哈哈。】

【黎炀的表情看起来好嫌弃啊,不会被推开吧关少哈哈哈哈】

【小狗:泥奏凯!我的身上怎么可以沾上别的男人的气味!】

黎炀的表情确实挺嫌弃的,可是在关越以为自己不会得到回应的时候,他居然一边皱眉一边伸出了手,跟着在关越身上拍了拍,虽然声音听起来低得不情不愿,还是道了一句:“注意安全。”

他在说那天晚上突然到访的几辆车。

关越一愣,黎炀却已经松开了手,似乎是对自己刚刚的举动有些懊悔,黎炀拉了一下卫衣抽绳:“你还不走,再晚就打不到车了。”

“那就都抱一下吧。”

讲话的是沈听泽,跟着伸手在关越肩上拍了拍:“一路顺风。”

“手上的伤口记得换药。”沈听泽将自己手里的一个小药箱递给他,“药我都配好了,回去之后就老实待两天吧,也不用急着健身。”

“哟,”关越眨了几下眼睛驱散潮湿,凤眼里挤出一点笑意,“沈哥暖男啊。”

沈听泽没接他的贫,关越倒也没在意,转头望向顾庭柯。

也确实是要轮到自己,顾庭柯将袖子往后挽了挽,正要伸手,关越却在这个时候拎着箱子向后退了一步:“顾总我就不抱了。”

“你这个人……”关越注视着顾庭柯衣冠楚楚的样子,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说了一句很像是真实的话,“太招人烦。”

确实很招人烦。

关越想。

他从一开始便获得的更多的注视,与那人相识的时机,还有……过分熟稔的关系。

但是关越只是嫌弃地皱起眉:“每天睡前都要抱着本破书,我们学渣受不了这个,碰了你我怕知识进到我的脑子里。”

他的语气带着一个学渣对年级第一太过真实的怨怼,顾庭柯的脚步扑了个空,众人终于齐齐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关少,怎么这个时候还在调皮啊。】

【神他妈我怕知识进到我的脑子里哈哈哈哈】

【顾总:我真是¥%%@%&*@】

【淦我每次看到关少都很开心,但是想起他要走了就会变得难过呜呜呜】

顾庭柯跟着弯了下眼睛,他被躲了一步却也没生气,挽起袖口的那只手去拎关越的行李箱:“你手伤了,我帮你拎下去吧。”

顾庭柯的身上带着一种良好的家世和严格的家风熏陶出来的,不管什么时候都能风轻云淡的气度。

就像是那天时栖和黎炀去医院,他却还能出来关心自己一样。

他是过分优秀的猎手,把时栖的所有事当成自己的事,纵观全局却又从头到尾只盯紧一个人。

更招人烦了。

关越并不觉得自己在心智上输给他,如果他和顾庭柯一样无牵无挂无负担……

只是这么想了一下,关越便在顾庭柯的手即将碰到拉杆的时候将箱子往后挪了一步:“不用了,伤的又不是右手,拎个箱子还是可以的。”

可是……淘汰的人是没有资格抱怨的。

关越想。

他后退一步与顾庭柯错开,却在擦身的时候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对他好点。”

关越很轻地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已经带上了招牌的漫不经心的笑容。

黎炀沈听泽顾庭柯都告别了一遍,顾庭柯的旁边便是时栖。

关越的手指动了动,似乎很想像是对黎炀那样风轻云淡地给时栖一个拥抱,只是垂下身下的手腕抬了几次,终究还是没有成功。

骗人者终难自欺。

于是关越只是笑了笑:“七七,我们之前的预定,还作数吗?”

时栖一瞬间听懂了关越的意思。

赛完船的那天下午,狭小又潮湿的洗手间,时栖将关越压在洗手台上,收拢的手指握着他的脖颈,将他的家底从头到尾给拆了个遍,可这人只是满不在乎地笑笑,随后说——

“恋综结束之后,跟我去比一场,不管当时的身份与背景,不用这种小儿科的卡丁船,按极地赛的规格。”

仔细想想,他和关越少有几次越界的接触,似乎都发生在镜头外。

其余几人听他们的讲话像是在讲哑谜,弹幕已经再扒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有过所谓约定,但是时栖微一挑眉——

“当然作数。”

时栖笑容张扬又漂亮,他眼睛虽然还红着,可语气里却带着镜头前少有的狂妄气息,仿佛是有什么在短短几天里给了他底气,轻挑的眉头充满少年气:“这回我还是要赢你。”

“行。”关越点了点头,笑道,“那我等着。”

“对了。”关越向前几步,来到时栖身边,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一本杂志递给时栖:“这个给你。”

“这期是关于……”关越想了想,“关于我一个很崇拜的赛车手。”

为了方便时栖查看,关越稍稍侧身挡住了摄像的镜头。

不过其实也倒也不用怎么看,因为时栖几乎在他把那本杂志拿出来的时候便认了出来——这期的封面是Larkar在北美那场比赛上的照片,酒红色的皮夹克和黑色长裤,带着头盔倚在赛车前,湛蓝到望不见边际的天空铺在他的头顶,脚下是翠绿的草地。

只是时栖赛后并不接受任何采访,于是他也并没有在意,唯一留下的这张照片,居然有人为他细细做了排版,头顶的天空上是一行用花体写的英文——“Larkar:Go For The Wind Of Freedom”

也许是选手是亚裔,下面还配了一行中文翻译的小字——“云雀:去做自由的风”。

“我当时很喜欢这句话,”关越眼底很带着很轻的笑容,“祝福你。”

关越说完,拖着行李开始下楼。

时栖望着手上的杂志,微一拧眉,他当年同样没有在意的事——原来这张照片下方是属了摄影师的名字的。

这个摄像师似乎仗着自己技术高超过分肆意,分明是在异国他乡,却连个英文名字都没给自己取,下方只有几个小小的字母:Yue.

时栖一瞬间睁大眼睛,当初在赛船上想不明白的事在此刻被串了起来,关越的楼梯下到一半,忽然听到上方的唤声——“等等!”

时栖突然大步跑下楼梯,关越站在中央,看着他像一束光一样朝着自己奔来,在脚步刹住的那一刹那将关越手中的箱子一提:“我来吧。”

毕竟是伤了手,虽然是关家的人,但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更何况这点重量对时栖来说不算什么,为了防止被关越带回去,时栖哒哒哒地下了楼,等下到楼下才转过身,像刚刚关越对黎炀张开双臂那样,双手一伸:“关少,抱一下吗?”

只是关越对黎炀态度是戏谑和漫不经心的。

但时栖不是。

关越没能成功伸出的手臂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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