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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我会跟你们一起,大家两两组合分开进行,每个人手中会有一个拍立得,用来将看到的证据存档。”

侦探虽然是老玩家但显然对恋综的弯弯绕绕少了点敏锐,因为他转头问:“那你们自己分配?”

几人的脚步齐齐一顿,林和霜率先转过了头,黎炀小狗一样往时栖的方向走了两步,顾庭柯道:“要不……”

坐在沙发上的时栖咬完最后一口三明治,抬手将包装纸准确无误地扔进垃圾桶里,起身唤道:“表小姐。”

他开口,没叫林和霜顾庭柯黎炀沈听泽之中的任何一个人,而是从进入剧本之后就存在感不是太高的夏鸥:“我们可以一起搜这间吗?”

“我?”夏鸥指了指自己,随后立即整了整衣领,“当然可以。”

“别看了。”

时栖和夏鸥一起进了关越的卧室,侦探一指三楼的死者房间:“谁跟我上去?”

林和霜率先推开了门。

镜头立刻对准了房间里的躺椅。

军阀张——当然不是演员本人,为了节目组的播出受众着想,只用了模样肖似的塑料假人。

为了方便辨认身份,原本戴在脸上的“马上死了”换成了“死者”,只是那张脸上却被水用刀子狠狠地划了几下,塑料壳子都漏了风。

除此之外,他的脖颈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胸口处有一道刀伤一道弹痕,手边还放着一杯打翻的茶盏。

死法显然是非常丰富多彩的。

【卧槽,勒刀枪毒,老张头你死得好惨啊!】

【这起码得四种了吧,脸还被人划烂了,老张你真是作孽啊啧啧啧】

【不知道哪个是致命伤?】

【该死的节目组居然还倒叙,所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侦探正在查看死者的伤口痕迹,茶杯未干的水痕顺着流到桌下,林和霜低头看了一眼。

躺椅的脚凳旁躺着一小块布料,像是从谁的衣服上撕了下来,上面还带着一点线头。

水青绿,棉麻布。

昨日里穿这个颜色和材质的,只有一个人。

林和霜一抬眸,装作要去看死者的样子,若无其事地将东西往椅子下踢了踢。

“侦查过程中不可以隐藏线索,不然扣分。”

“什么线索?”林和霜佯装不知。

侦探将被林和霜踢到椅子下面的那块布料拿出来,又望了眼他身上整整齐齐的军装:“这又不是你的,你瞎藏什么?”

他说着,对着那块水青长衫的布料拍了个照,笃定道:“这个人昨晚一定来过死者房间。”

*

时栖跟了夏鸥,林和霜与侦探上了三楼,其他房间只剩下顾庭柯沈听泽黎炀许乔三个人。

黎炀也没有要和他俩搭档的意思,扭头就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只是刚进门,一个人就跟着走了进来:“摄像没跟过来。”

黎炀抬头看到顾庭柯的脸,那人将手中握着的一瓶药扔给他:“伤口处理了吗?”

察觉到黎炀戒备的眼神,顾庭柯道:“昨晚的事,我都知道了。”

“果然,”黎炀扯了下嘴角,“赞助商就是不一样。”

“受伤的事赞助商不知道。”

顾庭柯没理他的挑衅:“不然以莫筱的脾气,你早就被救护车带走了。”

“我不能走。”

黎炀将卫衣的衣摆掀开,紧实的腹肌上缠着几道布条,已经被不断渗出的鲜血染成深色。

“那个消毒,”顾庭柯说着,又从口袋里拿出另外一瓶放到他面前,“这个止血的。”

黎炀将绷带解开,露出一道几厘米左右的刀口,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过的痕迹。

已经过了一夜,伤口的出血量看起来小了很多,只是血肉模糊的样子看起来分外赫人。

“你真的不用去医院处理一下?”顾庭柯问。

“不用,”黎炀说,“我还有事情没做完。”

“昨晚的事,谢谢你。”

“谁需要你的道谢,”黎炀冷笑一声:“顾庭柯,你是不是觉得哥哥所有的事都应该跟你有关?”

“那你呢,”顾庭柯说,“你以为把自己搞成这样不让他知道就能自我感动了?”

“那又关你什么事?”

“我做错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弥补,”黎炀处理完伤口,咬着牙将绷带一缠,“但是你呢?”

“我什么?”

“比如……”黎炀抬眸望向他,漆黑的瞳孔锐利明亮,“跟哥哥解释一下你赞助商的身份呢?”

“谢谢你的药。”

他说:“但是我已经告诉哥哥了。”

*

“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选我。”夏鸥道。

他们随即选了一个房间,没想到竟然是不在场的关越的。

关大少爷的房间自然是极为舒服的,夏鸥往单人沙发上一躺,望着旁边的时栖道。

他们八个人分得太散,一个房间基本只跟了一个摄像,而他们房间这个,刚刚在拍完搜查之后,摄像刚刚已经溜号去洗手间了。

“关少不在,许哥又太聪明,”夏鸥手指撑着下巴,“其他几个,你们昨晚应该发生了什么吧。”

“放心,我没有要问你的意思。”夏鸥道,“既然你选我是因为我笨猜不出来,那我就不知道好了。”

他说着,从关越那架装饰酒柜里摸出一瓶酒来,又趁机将门一反锁:“等会儿工作人员进来就说门坏了。”

夏鸥将酒往桌上一递:“喝不喝?”

时栖摇了摇头。

“实不相瞒,”夏鸥说,“你现在脸上的表情跟我那个傻逼前男友把我甩了的时候一模一样。”

夏鸥脸上带着笑,语气却突然间严肃下来,盯着时栖的眼睛道:“时栖,我有点担心你。”

“担心我做什么?”

时栖突然笑了:“许哥没有想得那么聪明,我也没有你想得那么笨,我只是在思考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一个人费尽心思去表演和隐藏的事情,原来在其他人眼里一直是透明的,那他要怎么办呢?”

夏鸥皱了下眉:“你说什么?”

时栖没说话,弯腰将关越柜子对底层装饰的国际象棋拿出来,却在抽动的时候往下一看:“床底好像有东西。”

夏鸥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哪里?”

时栖:“我去看看。”

“万一有什么不干净的,”时栖刚说完这话,便被按着肩膀往后一拉,“你待着,我去。”

时栖看了眼他身上修身的旗袍:“你?”

“一件衣服而已,要是不能为它的被穿者服务,那它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夏鸥找到旗袍的缝线,用桌上的刀一挑伸手一扯,原本到腿弯的旗袍瞬间被撕开大腿根,刚刚被束缚的行动瞬间有了空间,长腿一迈俯身下去。

他的手指往里摸了摸,才发现那是一个盒子。

夏鸥将它拿出来打开。

是被烧的一幅画的残骸。

之所以说是画,是因为那些碎裂的残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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