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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几人已经吃完早餐上了车。

由于今天还没有分配情侣CP,七个人共同坐了一辆加长版七座商务车。

顾庭柯开车,关越因为喜欢位置宽敞去了副驾,背后是沈听泽和许乔,最后一排分明是夏鸥、时栖和黎炀。

黎炀打了个哈欠,困倦程度看起来和那个可恶的鸡窝头不相上下,分明昨天去往小屋是另外三个人,可是醒得最晚的却是黎炀,甚至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跑上了车。

他眼袋下是一眼可见的黑眼圈,但是那双眼睛却是明亮的,伸手将藏在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这个给你,哥哥!”

时栖拿到手里一看——那是一个小狗存钱罐,黄蓝相交的配色,颜料味还没散透,似乎是新做的。

“存钱罐?”时栖伸手晃了晃,里面有清脆的金属响声,有点像是硬币但又好像比硬币稍大一些。

他找到了半天,没有在存钱罐的身上寻到可以打开的地方:“可是这个怎么往里存啊?”

“不用存。”

黎炀伸出手来,指尖的颜料痕迹盖住了雕刻时被划出的细小伤口,他将存钱罐放在时栖的手中:“只能取。”

时栖摸了摸小狗的耳朵:“可是连硬币口都没有,这个也不能取吧。”

“能。”黎炀道。

他栗色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时栖,好似在短短一晚的时间里便下了某种决定:“等哥哥想砸掉的时候,就砸掉它。”

他这话说得很深沉,好像有一种将身家性命交付的感觉。

【呜呜呜小狗好纯情啊!】

【黎炀昨天没去秘密小屋,他还不知道时栖的事吧。】

【救命!那小狗怎么办?!】

“谢谢你。”时栖望了一眼手中的存钱罐,他总觉得这种响声有些相似,似乎像是……

顾庭柯打了次火,汽车钥匙叮铃一声,和时栖手中的声音在瞬间重叠。

似乎是……钥匙?

时栖一挑眉,面上不动声色地将小狗放进自己的背包里:“我会努力不让它摔碎的。”

他又问黎炀:“你是不是没吃早饭啊?”

“我这里有刚刚做的三明治,要不要吃?”时栖将装着三明治的饭盒里从背包里拿出来,“就是我手艺不太好,凑合一下。”

黎炀当即便接了过来:“哥哥给我做的?”

“嗯,”时栖弯起眉眼,他这张脸其实很难让人跟视频里描述的联系起来,甚至让人疑心那个鸡窝头是不是说了谎,“昨天你不是也给我带了包子?”

“当然没有你排队的久,”时栖笑了笑,汽车上架着的镜头完美地捕捉到了这样生动明亮的一幕,连声音都软得像是撒娇,“不好意思啦。”

【啊啊啊卧槽,我算是知道这几个人是怎么上当的了,这他妈谁顶得住啊!】

【醒醒啊姐妹,不是都说了是在养鱼吗!】

【可是他冲我笑哎。】

【笑怎么了!鱼鱼鱼鱼鱼鱼鱼鱼鱼鱼鱼鱼!】

【可是他亲手做了三明治哎。】

【……算了,没救了。】

他惯会用这种能让人联想到二人的相处的话语,当时给沈听泽递水的时候说洛神花,现在给黎炀送三明治却又说昨天的包子。

黎炀很小心地咬了一口,像是怕太快将其吃完一样:“好好吃,这是我第一次吃到别人带的早餐。”

但这似乎也是时栖除了昨天的烧烤外第一次给其他人做东西,此言一出,其他五人,包括正在等红灯的顾庭柯都一齐转过了身来。

不过是一条无知的鱼罢了。

可即便这样想着,沈关夏三人的神色都有些复杂——特别是在看到黎炀手中碍眼的三明治后。

时栖本人好似没注意他们的视线似的,依然不慌不忙地望着黎炀。

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黎炀的态度和神情看起来和昨晚差别不大,再加上顾庭柯的提示,时栖几乎可以断定是昨晚的采访出了问题。

但是叶潇那人的每句话他都审了好几遍,所以还能是哪里?

时栖微一挑眉,终于从坐直身体,将视线黎炀身上挪开,又从书包里拿出另一个饭盒来,抬眸望向回头的几人,一副天真的,善意的,一无所知的样子:

“我还多做了一盒,你们有谁想吃吗?”

顾庭柯在开车,更何况他早饭就是三明治

沈听泽倒是想开口,但他早上刚说了不习惯西式。现在讲话未免显得针对顾庭柯。

只喝了粥的关越夏鸥齐齐抬眸,两人的视线撞到一起,却又飞快慌乱地撤开。

彼此之间的那种默契与共同感顿时烟消云散。

【卧槽卧槽!!这招太牛了!】

【时栖是真的牛逼啊,想给谁直接给就行了,还非要让他们自己选一个人出来。】

【这就是一三明治杀三士吗,刚刚感觉三个人还挺同仇敌忾的,现在好了,吧唧没了。】

【呦呦哟老婆亲手做的吃的,是不是都想要啊,但又不肯承认自己是鱼。】

车厢里的空气一瞬间陷入了沉寂,时栖眨了下眼睛,有些尴尬地缩回手:“那我……”

“我吃吧!”

“我吃吧!”

“我吃吧!”

许乔黎炀和夏鸥同时开了口,关越似乎慢了一步,嘴巴张了张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于是又愤愤地转过头去。

怎么会有人完全露馅之后,还能表现得如此若无其事呢?

甚至还有本事把七个人搅弄得腥风血雨。

“你不是都有了一个了!”夏鸥对黎炀说,顺带近水楼台地将时栖手中的另一块三明治抢了过来。

时栖微一挑眉,沈听泽和关越都太深藏不露,在他们三个里,夏鸥的确是最好突破的一个。

他笑了笑,偏过头问:“好吃吗?”

“好吃!哥哥手艺好好哦。”黎炀先答道。

他不是没看懂几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但是这管他什么事呢,所有人都不理人的时候,才方便他讨好卖乖。

不过时栖却没有就此罢休,反而是一直盯着夏鸥问:“那夏夏呢?”

夏鸥咬了一口没说话。

平心而论,这其实算不上多么好吃的三明治,毕竟时栖的厨艺着实很一般。

甚至可以约等于没有。

但……这还是时栖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叫夏夏。

他们的座位离得过近,热气仿佛顺着耳廓钻进心头,仿佛连生菜都吃出了清脆的甜味。

夏鸥觉得自己现在很像是挖野菜的某位女主,一边自我厌弃一边将三明治往嘴里咽。

但是以他好面子的程度,也做不到第二天就说出好吃二字。

“好吧,我知道了。”

时栖的语气其实挺正常的,但是不知为何,夏鸥听起来总觉得他可怜兮兮。

仔细想想,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正好看到时栖在刷盘子,而顾庭柯和沈听泽居然在一旁坐着。

要是以前,他们哪里会让时栖自己做这种活儿。

夏鸥一回头,正好看到时栖睫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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