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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是她到现在才知道。

从来没有幼稚的感情,每一段感情都不应该被诋毁。

岳佳佳从小到大头一次想反抗聂青。

聂青说:“我对你很失望。”

不是对普通队员的失望,是拿岳佳佳当半个女儿,被背叛后的失望。

这是一个能走到顶峰的苗子,聂青绝不会手软,她此生必须拿到奥运会金牌,否则她失去的一切就没了意义。

聂青看着宁放对岳佳佳说:“警校生擅自离校是会被开除的,他连续两天跑出来,你觉得后果是什么?”

岳佳佳不语。

聂青:“你还记得他是怎么考上的吗?是为什么考的?你觉得他可以承受这个后果吗?”

岳佳佳攥住了拳头。

她无比清楚地知道,尽管一开始是因为宁山河才报的公安大,但现在,当一个正直的警察是宁放的梦想。

从小到大,她没听他说过关于梦想的话题,他总是很忙,心里有无法倾诉的愤怒,而现在,他会坐在窗边,一杯水一本书,静静看上很久。

聂青看看表:“再晚他就回不去了。”

“他见不到你不会走。”

“当他变得一无所有的时候,会不会恨你?”

岳佳佳已经长得跟聂青一般高了,她静静看着聂青。这样近看才发现她已经不年轻了,她的眼角有了一些纹路,神态显得有些古板和刻薄。

岳佳佳心里有答案,不会的,宁放不会恨她。

正因为这样,所以她不能害他落入那样的境地。

...

过了一会儿,宁放看到岳佳佳被扶了出来,她拄着拐杖,走的不太稳,他想过去帮帮她,可他站了太久,仿佛成了一尊雕像,身体僵硬得一时之间无法动弹。

等女孩到了跟前,他才能缓缓抬起手,摸了一下她温热的小脸。

“对不起。”他满是歉意。

他冰凉的指尖让岳佳佳心如刀割。

她不需要道歉,这是他们俩共同的决定,是他们共同犯的错。

她哑声道:“你先回去。”

“是不是很疼?”宁放垂眼看她的脚,“要养多久?能赶上奥运会吗?”

一提这个,她再也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这个人,自己都保不住还在考虑她。

“聂青为难你?”宁放低低问她。

“哥。”岳佳佳推他,“你快点走。”

“我不走!”宁放紧紧握住她的手,“我要见聂青。”

岳佳佳急了:“你不能在这里!还想不想毕业?”

“你在这我走什么走!她是不是不让你去比赛?”宁放也发狠了,“她讨厌的是我,我特么能给她跪下,但她不能这么对你!”

“宁放!”岳佳佳甩开他的手,深深地,深深地看着他,轻轻说,“我们分手吧。”

宁放:“……”

他没想到岳佳佳有胆说那两个字。

“所以,你选她是吗?”宁放问。

说完觉得好笑,他最重要的人不要他了。

岳佳佳已经说不清楚了。

她慢慢地点了下头:“你走,立刻马上!”

“岳佳佳。”宁放这样叫她,“你想清楚,走了我就不会回头。”

少年的眼中没了那些激烈的情绪,像是悬起了一把刀。

女孩艰难地转身,被搀扶着往里走。

“分手了,我就再也不会见你,不会跟你说话,你什么都不是。”宁放的刀落下。

那抹身影越走越远,宁放以为她会回头,这一刻他是相信的。

但并没有,岳佳佳没回头,她咬着牙,齿关咯咯作响,一步一步,知道自己从宁放的人生走了出来。

她头一回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难过是在爷爷的葬礼上,今天是第二回,当她说出分手时,整个人被撕开一样疼,仿佛活不到下一秒。

...

一片雪花落在宁放唇边,他张着口,想说什么,最终作罢。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不知道怎样面对难过。

长大以后也依然无法阻止某些事的发生,没办法让时间停下来。

岳佳佳从医疗室的窗户看出去,她的眼已经哭花了,狠狠揉了揉,贪婪地看着宁放,他明明那么高大,此刻却只是小小的一抹身影,他立在灯下,立在大雪中,一动不动。

她的耳边一遍遍回响着宁放的话,他说走了就不会回头。

他不想走。

岳佳佳嚎啕大哭,当着聂青的面,再也不去隐藏什么,顾及什么,她很担心他,觉得自己害了他。

走啊!

快走!

今晚的气温降至零下十度,普通人根本没办法在户外待这么久时间。

这时,聂青将手机放在了岳佳佳手边,她打开来,发现短信全被删了。

她的心被刀捅成稀巴烂。

宁放很少说情话,他们的感情全在这一点一滴的日常分享中,现在全没了。

...

宋亦睡觉没有关机的习惯,电话响时他的舍友抱怨地嘟哝了一声,他坐起来,听见岳佳佳在哭,从小到大,她很少这样哭,从小到大,他很少这样慌张。

“二哥!你劝劝他,你帮我劝劝他!”女孩的悲伤和痛苦穿过电话袭击了宋亦。

宋亦赶到时,站在走廊上都能听见岳佳佳的哭声。

聂青在门口质问他:“你也知道对不对?”

宋亦撇开眼。

“你进去吧。”聂青扶了扶额,“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

宋亦旋开门,看到了崩溃的岳佳佳。

她哭肿了眼,朝他伸手,她无比依赖他,她相信在这个地方,只有他们是一国的。

她警惕地看了眼门口,飞快地小声说话:“你告诉他……”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死死攥着宋亦的手:“就一年,哥你告诉他,一年后我就退役。”

“岳佳佳。”宋亦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她倔强地皱了一下眉,不容反驳。

退役后,他们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如果说她对这段感情有什么遗憾,那就是他们从来没有光明正大地牵过手,宁放在所有人面前只是岳佳佳的哥哥。

她没有办法忍受没有他的日子,没有办法被排除在他的人生外。

...

宋亦抱着一件羽绒服跑到门口,看见冰雕似的宁放。

他将衣服扔给他,宁放没接,掉在地上。

“如果你继续站在这里,她就不能去奥运会。”宋亦开口道,“你知道一个拿不到冠军的运动员会面临什么吗?你知道她有多想赢吗?你很清楚她付出了多少才站在今天这个位置,宁放,离开她吧。”

宋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者说,是太久之前就想这么做了。

宁放的血冻得没有温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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