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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澄根本不想等明天,他今晚就想跟唐思安一起吃饭,再留下来过夜。

他立刻在输入框中直白地打下“今晚就可以”,想了想,又删掉了,改成:「以什么身份一起?」

发送完毕后,唐思安始终没有回复。

看着没有下文的聊天页面,萧澄心生烦躁,熄灭了屏幕。他从车窗往唐思安住的那栋楼望去,百无聊赖地数唐思安家所在的楼层,找到他家对应的位置。

结果反复确认过三遍,萧澄发现唐思安家一直暗着。

目前十点出头,按理唐思安还没睡,家里不应该连一盏灯都不开。

萧澄的思绪变了又变,转而利落地下车,打算去看一下这人是不在家还是今天恰好早早犯了困意。

按响门铃,等待的时间里,萧澄心跳得很快,快到好像听不见其他声音。有一瞬他都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按响门边那个按键。唐思安晚出现一秒,他便想多按几下。

以往读书时约唐思安出去吃喝玩乐那么多次,萧澄丝毫不会像如今这般没耐心。他不得不承认,即使他们俩今天有些观念上的矛盾,唐思安又理智贴心得叫他生气,现在站在门口,他仍是本能地为马上能见到唐思安而兴奋着。

想尽快见唐思安,想惩罚唐思安,想跟唐思安做爱……

最想让唐思安清楚他的感情。

萧澄以为等了很久,其实不过十来秒。门开后看见唐思安,他二话没说就上前抱住他,略有不满道:“你也太慢了。”

唐思安明显滞了下,而后轻轻回抱住他,解释说:“有点儿累所以先睡了。”

“今天这么早休息,不像你。”话没说完,萧澄忽然察觉到问题所在。他放开唐思安,打开了玄关处的灯。

唐思安看上去状态很不好,无精打采的。萧澄伸手摸他的额头,果然很热。

“发烧了?”萧澄又去拉他的手,摸到手心也热。

唐思安缩了下手,说:“没事儿,我刚才吃了一颗布洛芬,睡一觉应该能好。”

“这么烫,说话都没力气,我要是没过来你也不告诉我。”萧澄着急,从旁边随便拿起一件唐思安的外套就往他身上披,“换鞋,去医院。”

唐思安还想商量:“萧澄……”

萧澄没理,也不管他的手还没穿进袖子里,直接合上衣服拉起拉链。他想,这样束缚着也省得唐思安再挣扎。

拉链直拉到最高处,把唐思安的脖子遮得严严实实,宽大的外套上只露出脑袋,看着实在可爱。

萧澄看得顿了顿,抱住他,在他耳边说:“今天不欺负你了,快好起来,回头再跟你算总账。”

第39章

唐思安体温偏高,精神萎靡不振,好在检查过后总体还不算太过严重,遵医嘱服用药物后好好休息、多喝水,基本就能好起来。得到这个结果,萧澄才放下心来。

回家路上,萧澄很安静,静到唐思安都觉着奇怪。

“怎么了吗?”唐思安问。从刚才去取完药物回来,萧澄的话就不多。

“那个……”萧澄难得地不知如何开口,“抱歉,我不知道那事儿会让你发烧。”

听他道歉,唐思安愣了下,随即很想笑。他原以为萧澄对所有事情都能良好消化并坦然应对,没承想居然会被男人跟男人做爱后可能出现的状况惊到。

这次发烧主要是发炎引起的,唐思安虽说此前没经历过同性性事,但多少了解过若是力度或方式不得当,内里皮肤破损就有一定概率发炎生病。加之萧澄无套内射了好几回,最后一次结束,唐思安一门心思想着赶快去拿早餐,热早餐,或许清理得没有太到位,以至于概率又增加了一些。

唐思安不想萧澄把问题全揽在身上,便告诉他:“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也不是每次都会这样,跟我前段时间出差太累、抵抗力差也有很大关系。”

唐思安的话倒是事实,这种影响的确存在着个体差异。萧澄取药之前避开他单独找了医生询问,也自行搜索了些相关的健康问答,得到的答案差不多也是如此。

但萧澄仍然认为自己是主因,他沉默了片刻,语调沉闷地承认:“你之前说的对,我对同性恋的了解不够,有点儿想当然了。”

唐思安闭上眼,温声道:“和异性恋没有太多不同。”

唐思安本打算多说些事实情况让萧澄不必介怀,只是脑袋昏昏沉沉,吃过药后困意都上来了。他又随口说了两句自己出差回来后没有怎么停下来以及正好可以休息的话,意识就渐渐模糊了。

唐思安完全醒来已是隔天早晨六点,他隐约记着昨晚在车里睡过去后被萧澄送回家的情形,却没注意萧澄留了下来。

唐思安身子热,萧澄睡在他身边搞得他更热,像靠着个火炉。他蹑手蹑脚地往旁边挪,想起来喝口水,抬眼忽然发现本该在客厅的水壶此时就在床头柜上,旁边的杯子也盛了半杯水。

他坐起来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还是渴,又拿起水壶倒。动静把萧澄弄醒了。

“嗯?起这么早。”萧澄坐起身,没怎么缓,伸手就摸唐思安的脑门儿,喃喃道,“还是烫。”

虽说他们做爱做得爽快激烈,但这些举动太像情侣日常,脑补得本就还在高热的唐思安一瞬间更热了。

唐思安不动声色地跟他拉开一些距离,说:“我想再睡会儿,你等下还得上班,要回去准备一下吗?”

“不用,今天不去。”萧澄没说是今天本就不必去还是为了他不去,只说,“我陪你一起睡。”

许是没力气,又或许是生病时身心脆弱,难得有理由示弱,唐思安到底没拒绝萧澄陪伴。

不过躺下后他的睡意削减了很多,脑袋自动回忆起上回和萧澄什么都不做地同躺一张床是什么时候。

唐思安想了一会儿,应该是大二那年。萧澄一时兴起,非拉着他到邻市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正逢三天小短假,各个旅店都爆满,他们最后只能订到一间刚被退掉的双人大床房。

那次跟萧澄同床,唐思安面上淡定,表达无奈,实则借着洗澡的工夫在卫生间激动了半天,出去的时候还往脸上拍了好几次冷水以保持表情和下体都冷静。

当时两个人躺在一起,唐思安的爱不得不如手脚一般蜷缩着,生怕被萧澄碰到一点儿。

现如今两个人爱意相通,他却又被现实热得不知所措。

萧澄注意到唐思安在眨眼,叫了他一声,说:“我忽然想起来高中参加市里的数学竞赛。比赛前我发烧了,你来找我,吃完药咱们俩就像现在这样待着,我觉得无聊你还陪我聊天。”说到这,他笑了,“现在全反过来了。”

唐思安扭头看他,有些迷蒙。他对那件事的印象基本是他冒雨跑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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