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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我全都想知道,你尽管说。”
“我在想再近点儿就会亲到了。”
注意到萧澄拿出汉堡的动作滞了一滞,唐思安故作坦然说道:“你忽然说交往,应该没来得及琢磨到男的跟男的也会做那些事儿吧。接吻,上床做爱,男女交往做的这些同性恋也都会做,都要做。”他几乎没有将这类暴露词语搬到台面上过,此刻说出来,虽是想吓唬萧澄,更多的却是感到自暴自弃的悲哀。
“都是成年人了,要‘在一起’可不光光是一起吃饭和打游戏。你知道gay怎么做爱,怎么让对方爽吗?如果你无视边界,不清楚你对我太亲密会对我造成什么困扰,不妨先想想你能不能接受跟一个男的做更亲密的事情,或者是被一个男的每晚肖想这些。”
唐思安表面摆出有理有据沉稳架势,却把自个儿说得耳朵发热,心跳也加快,实在没有办法跟萧澄待下去平和地共进晚餐。
“唐思安……”
“还是就这样吧。”不等萧澄回答更多,唐思安打开车门下了车。他站在车外攥紧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了一两秒,而后对萧澄说:“我可以不躲你,试着真正不去在意,但所有的事情到此为止。”
作者有话说:
糖:吓死这个直男!
第23章
说完话的同时,唐思安看见萧澄放下了手中的汉堡和外卖袋,似是有打算下车的意思。于是他头也没回地往公园正门方向走,生怕刚被他吓唬过的人再追上来靠近就会观察到他愈发面红耳赤的状态。
他努力没让自己大步伐的动作看起来像是在逃跑,然而事实是他离开的速度就是很快,跟逃跑没多少差异。
拦下一辆出租上了车后,唐思安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在尚未平复下来的极速心跳声中暗骂自己没出息。
不过是对萧澄讲了些大实话而已,搞得像头一回接触性爱话题,大胆谈论之余自个儿先不好意思了。
此前在酒吧跟萧澄坦白感情,撕开所有惨烈的真相,唐思安不曾感到过后悔。而此时此刻,他真切有了悔意——比起被萧澄知晓他浓到不可自拔的感情,让萧澄知道他其实时常对他产生性幻想实在是更加羞耻的事情。连复盘刚刚说过的话,他的思绪都变得一卡一卡的,进行不太下去。
萧澄一定会被他的话惊到吧。
萧澄应该还会觉得恶心,毕竟哪个正常的直男可以良好消化身边亲近的兄弟看到他时脑子里装的净是些下流想法。
唐思安企图自我劝说不必理会萧澄可能有的反应,反正是萧澄先胡乱讲出“在一起”的话,理应承担草率的后果。可是再怎么劝,尴尬与悔意仍致使他整个晚上难以平静,甚而躺到床上准备就寝时更加克制不住地去想那档子事。
入不了眠,唐思安索性睁开眼睛任凭自己去想到底。
抛开一切说,萧澄确实是极佳的性幻想对象。
高中时期,唐思安既期盼上游泳课,又害怕上游泳课,主要原因就是课前课后都会在换衣间看很久萧澄的裸体。且课上在同一组,不可避免地要产生许多肌肤接触。
唐思安幼时被尚未离异的父母带去水世界玩儿,曾因他们争吵间的忽略在深水区溺过水,以至于长大了在水中不敢随便放下漂浮板。为了期末测评能够达标,萧澄便偶尔热心地代替漂浮道具,扶着他的手臂,推动他的腰背往前游。
同组的同学互相帮助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在场不会有人认为萧澄的动作存在任何问题。
只有唐思安切身体会得到,萧澄那只大手的手心太烫,热意触到他的肌肤之上轻易就能使他心痒失力,着实不适宜教学。
一堂课下来,唐思安浑身湿漉漉,那方面想法也湿漉漉。
唐思安尝试过跟其他同学换组,没两次就因为萧澄有意无意透露出的不满而又换了回去。他不得不紧绷着神经,小心不在萧澄面前起反应。直到晚上回家,一个人待在卧室里,他才有胆细细回味,并带着被萧澄触碰的感觉闭着眼自慰到高潮。
如今萧澄的身材相较体型从前更加有力,坐下来就可以通过因动作贴合的西装裤隐约瞧见大腿肌肉匀称结实的线条。
即便年少时的暗恋对象不是萧澄,唐思安认为自己同样会自然而然被他出众的样貌和身材所吸引。
二十来岁的萧澄,更适合拥抱和性爱了。
唐思安真心不愿在认真表达过“到此为止”后还意淫萧澄,这无疑是在自我背刺,阻碍戒断。无奈夜晚意志力薄弱,即使没有同款的沐浴液,多般两人相处的画面也诱引着他的性与爱,纵容他的真实情欲不断冲破防线。
唐思安的手不知不觉间已伸进内裤,一下下抚慰半勃起的性器。
车内的假性拥抱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萧澄静静看着他的那会儿,他们如果真的能接吻就好了;
萧澄如果是真的爱他而提出“在一起”就好了……
不可能成真的巨大遗憾紧紧包裹着唐思安的胸腔,他似乎听到萧澄高中时带着笑喊他的名字,以及傍晚公园湖边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响。
在美好幻想与残酷现实的画面几祯几祯地来回切换之中,唐思安手部动作愈加快速,终是呻吟着挺腰射了出来。
精液流到他的手掌和小腹,模糊了半真半假的记忆。身下畅快,心头却无限失意。
白天醒来,看到脏衣篓里昨夜换下的沾着白浊的内裤,唐思安对自己无比失望。
他打定一百次理性主意不要再爱萧澄,却依旧会第一百零一次再次爱上萧澄。
他的理性必然掺杂着任性。萧澄是让人盗了他的号没错,但倘若心性足够坚定,毫无动摇,要找回账号又岂是真的仅有联系萧澄这一条路可选。
说白了,几百个日夜的分离并未彻底冷却唐思安刻在心底的荒唐,掉进陷阱再撕心裂肺地疼一回全是他咎由自取。
简单冲洗过那条内裤后,唐思安还是心烦意乱地决定丢弃。
他把内裤装进黑色塑料袋里,像是处理犯罪证据,系了一个又一个死结。
做完这些,唐思安坐在电脑前发呆了半天。随后他给袁间发了条信息,问:「醒了吗,方便给你打电话吗?」
袁间回复:「必须的!」
然后唐思安打了过去,斟酌着问机构里的冬令营筹备是不是需要出差调研。
袁间说:“是啊,去年负责的那个卢老师前俩月离职回老家了,我前两天还跟我女朋友商量要派谁和小刘一块儿去比较合适呢。怎么了,你有推荐吗?”
“我能不能试试?”唐思安说了说自己的想法,“我目前排的课不多,都在周六日,可以暂时先不排新的。周一到周五的时间出去,周五晚上再坐高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