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3
的空当,他生生砸几千万现金进去把远望搞得乌烟瘴气。
补救的速度完全跟不上集团股票崩盘的速度,伤还没完全好,郁谨行就被迫回公司处理事务,每天凌晨才回家。
他先到盛糯糯的房间,俯身轻轻亲亲他的唇角,这种近乎仪式感的亲吻,好像能消除他整天的疲倦。
然后给盛糯糯关紧门,才放轻声音去吃晚饭,洗澡收拾,回房间睡觉。
早晨天不亮,他也会进房间亲亲盛糯糯的脸,披星戴月赶去公司,处理无穷无尽的新情况新问题,眼看着整个人消瘦了很多。
听到厨房闷响的动静,盛糯糯轻轻睁开了眼睛,他根本就没有睡着,郁谨行每晚回来前他都睡不着。
自从生日那天郁谨行被纪许渊用真枪实弹伤到后,盛糯糯除去后怕就是寝食难安,因为纪许渊是冲自己来的。
像郁谨行这样优秀的男人,本可以坐在明亮的办公室里从容地处理工作,闲暇时喝杯咖啡,随心所欲地去生活。
在盛糯糯眼里,郁大哥永远是淡定从容优雅的,他不能因为惹到纪许渊那疯子就把自己活得这样狼狈,这种状态根本不是郁谨行。
他不敢把心里话很郁谨行说,只要他开口郁大哥总是一副天塌地陷我给你顶着的模样。
可是这本没必要的天塌地陷就是盛糯糯惹来的,要他躲在郁谨行疲惫奔波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创造的温室里,盛糯糯做不到心安理得。
越临近启程去挪威的时间,盛糯糯就越惶恐难安,他不知道纪许渊究竟清不清楚他去做手术的具体日期,又会为阻挡自己出国,做出些什么伤害郁谨行的事情......
所以只要郁谨行出门,盛糯糯就开始担心,这种担心持续到他平安回家,然后第二天眼一睁又开始担心。
人心里藏着事儿,会以各种形式表现在身体方面,盛糯糯刚见开始好转的病情突然又急转直下。
连续发了几天的高烧,郁谨行就日夜颠倒陪了他几天,每次林助理打电话来,他总会拿着根儿烟去阳台接。
某次阳台门没关紧,盛糯糯听见郁谨行在骂林助理:“我说我现在走不开,不会弄就都他妈的辞职!”
那是盛糯糯自打认识郁谨行以来第一次见他动气,听那烦躁的吼声即使没看见满面怒容也是吓人的,但盛糯糯感觉到的只有心疼。
接完电话,郁谨行抽了好几根烟才会回卧室,转过身来面对盛糯糯时他方才的怒意荡然无存,依然温柔照顾他。
他越温柔,盛糯糯就越愧疚不安,这种情绪一直到了启程去挪威的那天。
远望繁忙杂乱的事务,很明显还没有处理完,去机场的路上郁谨行也在不断地接电话打电话。
快到机场的时候,车还坏了,司机下车查看,发现需要换轮胎,看郁谨行忙着盛糯糯就给司机打下手递工具。
郁谨行在车里用笔记本电脑焦头烂额地工作,换完轮胎,司机叫着盛糯糯去绿化带喷灌的水管那里洗手。
洗好手回头,盛糯糯猛然看见他们那辆车发动机前盖那里有火星。
盛糯糯喊了声郁谨行,急忙朝他们的车跑过去,但那司机死命拦着不让:“别过去,有危险!”
按说这么点火星子不至于引起什么大的事故,现在去后备箱拿灭火器把那点儿火星扑灭完全来得及,但是如果任火势蔓延,那后果就不敢想象了。
那司机拦着盛糯糯的腰,就是不让他靠近那辆车,盛糯糯卯足力气捶司机的手,企图挣脱他的束缚,边挣扎边高声喊郁谨行的名字。
郁谨行坐在后车厢操作电脑,发动机盖那里的火星根本引不起他的注意,这地方又比较偏,中午马路几乎没车,盛糯糯距离他远他听不到。
盛糯糯就眼睁睁看着那火星子变成熊熊燃烧的烈火,郁谨行反应过来要推门的时候却怎么也打不开。
他全身的血瞬间凉了,不管不顾朝司机的命根子踹了一脚飞快地奔过去,刚靠近就被热浪顶了回来。
盛糯糯不怕,他这辈子从没有这么勇敢过从没有这么确定过,要是郁大哥出什么事儿他再也没有脸面独活了。
周围是肆意舔舐皮肤的火舌,盛糯糯眼里只有那扇把郁谨行关在里面的后车门,他顶着高温用脚踹用石头砸,终于把玻璃砸出个口。
郁谨行蓦然呼吸到新鲜空气,看到盛糯糯那张满是黑灰还混着泪水的狼狈的脸,顿时燃起了求生的欲望。
他从里面徒手撕开安全玻璃,通过狭窄的窗口时皮肤生生被划出几道深深的长口子,他踉跄落地,抱着盛糯糯迅速离开了那辆车。
他们刚离开,熊熊的火势就立刻蔓延到后车厢,紧接着被火包围的整辆车砰得一声发生了巨大的爆炸。
附近的居民报警,盛糯糯和郁谨行被赶来的救护车拉到医院进行急救,郁谨行因为吸入过多颗粒状烟尘陷入深度昏迷。
盛糯糯的手掌烫坏了,脸颊细嫩的皮肤也燎伤了,索性处理及时没毁容,只是脸颊那里留下两道明显的疤。
那晚郁谨行下午都在ICU急救,盛糯糯在幽长寂静的走廊里坐着,走廊里经常有人经过,他就去通往顶楼的布满灰尘的楼道呆呆坐着,度过了这辈子最难熬的下午。
手术结束是四个小时以后,医生说患者的手术挺成功的,郁谨行接着转入了普通病房,但他还是昏迷不醒。
值班护士告诉盛糯糯下午有个很高很帅的男人来找过他,满医院疯了似的找,没找到好像又去了别的医院。
盛糯糯点了点头,随后就走进郁谨行的病房,打盆热水给他擦了擦身体,郁大哥照顾自己那么久,今天也照顾照顾他吧。
料理妥当后,盛糯糯在郁谨行床边坐到半夜,抬手把自己脖颈的天鹅吊坠项链解下来放到郁谨行枕边,又去前台替他请了护工。
随后就离开医院,打出租车回了郁谨行的别墅,拿上现有的药和常穿的几件衣服,给puppy放好狗粮,推开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他身无分文,到底怎么样维持生活。
纪许渊到处找不到人,最后回了郁谨行住的医院,郁谨行刚醒过来看见枕边的那条他送给盛糯糯的项链。
打电话关机,让林助理查监控也没有找到,家里医院里到处都没有,正在他极度烦躁的时候,纪许渊推门而入。
郁谨行愣了愣,挥起拳头就朝着他砸过去,纪许渊没防备被打得趔趄,嘴里泛起股子腥甜。
他残忍暴戾的本性都被这结结实实的拳头给激发出来了,吐了口血沫,释放天性的野兽似的朝郁谨行扑了过去。
俩总裁迅速扭打在一起,就那么毫无技巧地肉身相搏,拳拳到肉甚至连用牙咬这种不入流的打架方式都用上了。
他俩身高差不多,郁谨行大病初愈没力气,纪许渊接连多日茶饭不思,身体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