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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许渊在美国待到正月十五,盛慈和邵明高升那些狐朋狗友经常联系他,而他和盛糯糯是互没打扰。
等颜家夫妇旅游回来,纪许渊跟他们吃了顿饭才走,不过他也没回京城,订好机票直接奔瑞典。
来接机的是他妈妈,年逾五十依旧身材火辣,杏色大衣衬得更优雅高贵,看着就像三十出头似的。
母子俩亲昵地搂着肩膀上车,许箐摸着儿子发青的眼圈:“怎么和正阳在美国过的年,宝贝,你惹爷爷生气了?”
纪许渊无所谓地笑笑:“没有啊妈,我要惹老爷子生气还能出得了国,早跪他面前认错了。”
许箐了解她儿子,要是工作上的事儿他不会平白无故跑到美国待半个月:“那是你那初恋的事儿?他怎么......”
“您别乱猜了,”纪许渊搂着他妈的肩膀拍了拍,“我就不能跟正阳玩儿几天,顺道来看看您跟我爸。”
许箐满脸狐疑,也没再说什么。回家后她给苏玉荷去了通电话,苏玉荷立刻添油加醋,偷摸儿告了盛糯糯的状。
当时盛糯糯正在煮元宵,家里座机接到了婆婆的电话。
“糯糯,过年那几天跟小渊吵架了?这孩子都跑到我这里来了。”
盛糯糯攥着听筒,勉强笑道:“我们没有吵架妈妈,就是话赶话拌两句嘴。”
许箐唉声叹气道:“这孩子从小娇生惯养的,脾气暴躁但是心眼绝对不坏,糯糯你肯定比他懂事儿。”
“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在外边沾花惹草的挺正常,而且我跟你爸不在国内,生意方面他压力很大,你体谅体谅他。”
盛糯糯嘴角轻轻抽.动,垂着眼睛说不出任何话,在外面沾花惹草很正常?扔下怀孕七个月的老婆跑到国外,居然还让他体谅体谅他?
婆婆的意思,盛糯糯太清楚了,全世界就该围着姓纪的转,都应该给姓纪的赔礼道歉。
果不其然,许箐接着道:“他不是死心眼儿的,你哄他两句稍微服个软儿,他不就回家了吗?”
“妈妈,我还有事儿,先不说了。”
盛糯糯扣掉了电话。
第48章 糯糯失血进医院
纪许渊满世界浪的时候,是小季在体贴照顾挺着孕肚行动不便的盛糯糯。
从日常买菜到丢垃圾,从叮嘱服用孕期营养素到预约挂号去医院做检查,简直是无微不至。
盛糯糯为表示感谢,做饭时也会连小季那份做着,小季不太好意思上桌,便时常坐在玄关那里吃。
俩人没什么共同话题,盛糯糯在吧台冲营养素,偶然问起画室的王老板,当初这份工作还是小季帮忙找的。
小季笑道:“好像正在南方做生意,听说沿海倒腾海鲜还挺赚钱的,我也好久没见他了。”
在京城开画室和去沿海倒腾海鲜,这两边儿也差得太远了。
盛糯糯问出疑惑很久的问题:“那家画室是在黄金地段,生意也挺不错的,王老板为什么突然转行了?”
“纪总没跟您说吗?”小季很是惊讶,跟盛糯糯解释道:“纪总看中那块地方,就给了老王两百万盘下来了。”
盛糯糯疑惑地蹙眉:“你是说纪总买了那家画室,是纪总让王老板离开的?”
小季肯定地点点头:“是啊,我以为您知道呢。”
“当时纪总说您工作辛苦,我还以为他盘那家画室,是直接让您当老板呢。”
“没想到重新租出去了,虽然那地段租金普遍很高,但两百万要两年多才能收回呢,其实挺不合适的......”
盛糯糯讽刺地笑笑,对纪许渊来说怎么不合适呢?
暗地盘下那家画室,逼他丢掉工作待在家里,他恢复保姆身份,从此早餐晚餐都是热乎的,西装是熨好罩防尘袋的,家里永远是打扫干净的。
还没收他的手机,让他没办法跟朋友或男人接触,多合适的买卖啊。
除夕吵架那晚,纪许渊表面说着把他当人看,可明里暗里干的混蛋事儿,哪件是把他当人看的?
“夫人,夫人?”
看盛糯糯不作声,小季轻声喊他:“小周说纪总这时候出国老爷子挺生气,应该这几天就回来了。”
“纪总出国前,说带您去医院看看孕吐的情况,您到时候提醒提醒他吧。”
“我知道了,谢谢你小季。”
就像小季说的,当晚老爷子就给盛糯糯打电话:“老子才知道那兔崽子大过年的居然跑美国浪去。”
“糯糯你注意身体安稳养胎,我给你请了俩专业保姆,明天就过去照顾你,那兔崽子是明儿中午的机票。”
盛糯糯苦笑道:“我知道了爷爷,您早点休息。”
老爷子想得很周到,不仅雇佣两位保姆照顾他,还把纪许渊拉回来。
其实盛糯糯没那么想见他,他不在盛糯糯更乐得清净,毕竟吵架吵累了,他也不想再挨纪许渊的耳光了。
京城到美国到底有多远,盛糯糯没有真切的概念,他以为中午的机票晚上就能到,便倚着床头看书等他。
等到半夜十一点多,盛糯糯终于扛不住困意侵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有意识的时候,是听见卧室里有窸窣的声音,犹带着寒气的身影接近,他拿冰凉的手摸自己的脸。
如墨深沉的眸子在盯着他,盛糯糯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心跳陡然加快。
纪许渊俯身吻他,那嘴唇冰凉,激得盛糯糯瑟缩,纪许渊却没让他躲避。
手也滑到某处,从容又熟稔地做着除夕那晚他就想做的事情。
跟往常不同的是,盛糯糯死咬着嘴唇没作声。
纪许渊低头啃他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喷洒耳侧:“跟我道歉,我就原谅你。”
盛糯糯瘦弱的身体像风浪中迷失方向的小船飘来荡去,他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声音断断续续的:“对不起。”
“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对不起你,我跟你道歉,对不起纪许渊。”
纪许渊脸色稍缓,使劲顶了顶胯:“你他妈好好说,喊我什么?”
“老公,对不起。”
念着盛糯糯怀孕,他又好声好气地跟自己道歉,纪许渊尽量克制着,但那并不代表不疼。
除去实在忍不住发出的细微抽泣,盛糯糯全程很安静,纪许渊洗完澡出来,他还保持原来的姿势没动。
房间里光线昏暗,纪许渊找干净内裤没找到,摸着遥控器打开了灯。
屋里变亮,纪许渊看向床上,那惨白的脸和殷红的血迹交错的场景把他吓得魂儿都没了。
枕巾被单以及盛糯糯身上,哪哪儿都是猩红的血,是他嘴唇的破口流的,掌心也被抠破在不停地流血。
而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还是原来的姿势,双眼聚不起光望着天花板。
恐怖到头皮发麻的念头一瞬而过,盛糯糯是在自残吗......
纪许渊从床头柜里拿出提前准备的凝血酶带,飞快地给盛糯糯缠到掌心:“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