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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
纪许渊瞥了眼已经流到盛糯糯脚腕的脏兮兮的液体血迹,不掩饰露出一丝嫌恶的表情:“洗个澡,明天再办出院手续。”
浴室门关闭,盛糯糯扶墙蹲下了身,他实在太痛了,不知为何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痛,那地方像被火辣辣地炙烤。
肚子的刀口不能碰水,便只用湿热的毛巾擦了擦身体,简单清理而后穿上了干净衣服。
盛糯糯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纪许渊正躺在病床上在玩手机。
他自觉走到旁边,像往常睡前那样帮纪许渊把衣服脱掉,给他盖好被子,然后自己才回到陪护床铺好被窝睡觉。
房间里的光线昏暗下来,盛糯糯睁着眼虚无地望着天花板,虽然他在极力忽视,但是能明显感觉有点热流涌出体外。
他像根木头似的不敢动作,只偏着脑袋喊纪许渊:“老,老公,我好像还在流血......”
纪许渊迷迷糊糊,不耐烦地随口应了声:“之前也流过,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睡觉。”
身边很快响起均匀的呼吸,盛糯糯也忍住难受闭紧了眼睛。
第二天早晨纪许渊醒得很早,因为他老是把回家日期往后推,老爷子便给他下死命令,腊月二十七中午必须带盛糯糯到家。
纪许渊低头整理着衬衣袖扣,伸脚踢了踢盛糯糯的床,“盛糯糯,你赶紧给我起床。”
他穿完衬衣又戴腕表,不耐烦地连着喊了盛糯糯好几声,那边儿都没半点动静。
医院独有的惨白的被子盖到脸,只露出头顶的黑色短发。
纪许渊顿时觉得不太对劲儿,立刻走过去给他掀开被子,盛糯糯巴掌大的脸白到发青,嘴唇也是死人似的没有血色。
腰臀那块儿下面的床单,刺眼冰冷的血迹湿了一片。
“盛糯糯,盛糯糯!”
纪许渊拍着盛糯糯的脸试图唤醒他,他却紧闭着眼皮一动不动,纪许渊也怕年底添堵,只好赶紧摁响了床头的警铃。
两三个年轻护士急忙跑进来,看到盛糯糯的情况也吓得不轻,“赶紧喊主治医生来!”
沈医生两分钟就到了病房,他的临床经验比护士要多得多,立刻拉紧病床周围的帘子开始给盛糯糯紧急处理伤口。
纪许渊作为家属被允许留在病房,沈医生的脸色比锅底还黑:“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
这稍微有些血腥的场面,纪许渊半点都看不进眼里,他手指夹着根烟偏着头望向窗外:“看情况沈医生没老婆吧?”
“盛糯糯是我结婚三年的合法妻子,我们做点夫妻间该做的事情,还需要过问医院?”
沈医生冷冷看了纪许渊一眼:“你们随便怎么样没问题,可患者刚做完手术出恢复期,两三个月内需要的是休息。”
“而且我清清楚楚地告诉过你,甚至把检验报告发送给你,患者有重度凝血功能障碍,这样会要他的命你知不知道!”
纪许渊用指尖搓了搓手里的香烟,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所以,往后我都不能干他了?”
沈医生一时语塞。
要不是披着这身神圣的白大褂,干的是救死扶伤的活儿,他高低冲上去给纪许渊两拳,这些年他遇过形形色色的人,还没见过这么混蛋的。
患者的伤口有些轻微的撕裂,所幸创伤的面积并不大,否则他这条年轻鲜活的生命因失血过多就搁这儿了。
用特效药好不容易止住血后,沈医生已经大汗淋漓,他灌了瓶迅速补血补糖的冲药剂,盛糯糯脸色才恢复些。
临走前,沈医生道:“得留院观察三天,到时候再看够不够出院的标准。”
纪许渊回头看了一眼惨白的盛糯糯,望着窗外点燃起捏了许久的烟。
妈的,盛糯糯这家伙可真够没用的,半小时都他妈的撑不住,还得了那种流血不止的破病。
约定好的回家过年的日期一延再延,老爷子这下又得冲自己发火,他们纪家这新年是真过不好了。
第19章 必须让其中一个怀孕
除夕那天的早晨,纪许渊给盛糯糯办理了出院手续,是中心医院的院长亲自接待的。
纪许渊觉得挺没面子的,这几回没带保镖就是不愿盛糯糯是他老婆的事儿传出去。
这下可好,那件破事儿不仅传出去,还是院长亲自给他办理手续。
院长把需要签字的检验报告从护士手里接过来又摆在纪许渊面前:“夫人他身体虚弱,不宜过度劳累,建议多吃些补血的食物。”
纪许渊飞快地签好自己和盛糯糯的名字,面无表情道:“知道了。”
“纪总,这是我的电话。”
院长赔着笑脸站起来,双手递给纪许渊自己的名片:“您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就行。”
离开院长办公室前,办理手续的护士突然喊住纪许渊:“纪先生您请留步,患者的名字和身份证信息对不起来。”
护士尴尬地把刚刚填的单子还给纪许渊,“夫人身份证的名字是糯米的糯......”
而出院手续上纪许渊签的名字,是两个大大的显眼的懦弱的懦字。
盛糯糯站在身后低着头神色落寞又尴尬,适时开口道:“要不我自己写吧。”
“哪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你们改过来就行。”纪许渊不想深究盛糯糯名字是哪个糯,也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
从医院出来后,小季开车载着两人去商场买了些年货,直接去了京郊老爷子的庄园。
庄园占地三百多亩,黑色布加迪一路开到别墅主楼前停住。
出来迎接他们的并不是管家或佣人,而是个脸生的女孩儿,穿身白裙,长得清秀端庄。
她礼貌地自我介绍:“哥哥好,嫂嫂好,我叫白楹,受父亲临终所托来照顾爷爷的。”
纪许渊冲着白楹微微点点头,就拉着盛糯糯错身而过。
老爷子在顶楼晒太阳,周围墙壁全是落地窗制成的,站在窗前就能三百六十度把远处的青山黛楼全部收进眼底。
电梯升至顶楼,老爷子正半躺在摇椅里,眼睛阖着,老式录音机里放着古典戏曲。
纪许渊刻意放轻脚步,凑近些探过头去:“爷爷,您睡着了?”
老爷子蹙了蹙眉,慢悠悠地撩起眼皮睨了纪许渊一眼:“不知贵客光临,有失远迎啊。”
“是这老胳膊老腿的不中用,还是庄园这块地界太过偏僻,怎么开始请不动纪总了?”
“您就折煞我吧。”
纪许渊被说得挂不住脸,赶紧从身后圈住老爷子的肩膀,“糯糯今天刚办完出院手续,我们这不就赶回来过年嘛。”
老爷子看向后面站着的盛糯糯,语气平缓地问道:“糯糯,你的身体最近有好些吗?”
盛糯糯赶紧应着:“已经好多了,爷爷。”
老爷子示意纪许渊到旁边的独立茶室给自己准备茶具,边压低声音问盛糯糯:“糯糯你这肚子还没有动静?”
盛糯糯咬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