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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意识地舔了下唇,低头吻了吻邬温别的眼睛, 导致邬温别闭上了眼。

但庄彧并没有挪开, 而是贴着他的眼皮, 炽热的气息包裹着邬温别,扫过他的面颊,也拂动着他的眼睫。

因为距离过近, 也因为这个姿势,他贴着邬温别的眼皮, 说话声音都含糊了,偏偏又很轻,所以显得格外沙哑,以至于语调中的温柔都不明显起来,变得更像是什么尖锐的威胁。

“你再点一次头,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庄彧低喃:“你要是敢反悔…”

他轻笑了声,像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话,一字一顿的,哪怕再含混也格外清楚:“没有这个要是。”

庄彧没说他会怎么样,可人都是趋利避害的,邬温别的脊背本能地炸了一片寒,有一瞬有种自己被一条巨大的毒蛇缠上了。

毒蛇吐着信子,慢条斯理地舔着他的眼皮,却大发慈悲地愿意给他一次生的机会。

邬温别也觉得自己确实要好好考虑。

尤其庄彧说这话时,手扶在他的颈侧,轻却带着很明显的掌控欲地扣着他的脖颈。

大拇指抵在他的喉结上,其余四指温柔地锁住了他的后颈。

可他是庄彧啊。

邬温别看不见,但能嗅到庄彧身上与之气息不符的干净且温暖的味道。

所以他抬起手,这一次,邬温别抱住了庄彧:“嗯。”

庄彧手上的力道收紧了一点,吻也偏移而下,顺着一路游移,亲上邬温别的唇。

邬温别动动嘴,本来是想跟庄彧说这是在学校里,而且是路上,虽然目前没人,但谁也不知道待会会不会有人经过。

可他话还没说出来,庄彧就趁着他开口的瞬间,入侵了他的领地。

3.

好吧,又是一个几近窒息的吻。

明明邬温别答应的是一件令人欢喜的事,可庄彧却像是被点炸了什么似的,吻得比之前每一次都要疯狂。

从一开始,邬温别就感觉到自己的嘴巴被磕破了皮,但淡淡的铁锈味还没弥漫开,就又被庄彧全部抿去。

等到他被亲得七荤八素,半晕在庄彧的臂弯里时,邬温别又感觉到庄彧的双臂真的像蛇一样锁着他,动弹不得,而炙热的呼吸还在往下飘。

邬温别意识到时,庄彧已经克制不住地张开了嘴,尖牙显露出来,戴着黑色美瞳的眼睛也格外晦涩暗沉。

然后邬温别颈侧猛地一痛。

“——!”

4.

血腥味飘散开来,对于庄彧而言,却像是罂丨丨粟般的诱惑,哪怕他到底还是压着各种交织的谷欠望,只咬开了一点皮,但流进他嘴里的鲜血还是让他险些失控。

那头黑发都有一瞬间变得黑白夹杂,扣着邬温别身躯和双臂的手也猛地用力收得更紧,把邬温别的声音都压了回去。

他太饿了。

他真的好饿……

偏偏邬温别还天天在他跟前晃悠着,哪怕庄彧可以靠闻他的味道和亲亲救一下自己,但完全就是画饼充饥,杯水车薪。

庄彧吸食着邬温别的血液,猛喝了两口后,理智其实并没有回笼。

还是邬温别嗓子里挤出了一个轻唔,庄彧才顿了顿。

他喉结滑动,呼出口炽热的浊气,随后收着舌头上的倒刺,舔了舔邬温别的伤口,血便止住。

庄彧又亲了亲那圈显眼的牙印,然后才微微松开邬温别一点。

他直起身去看邬温别,就见邬温别那张脸还是一如既往地,像是戴着面具似的,没有半点皲裂或是波动,但眼睫已经被打湿,像是鸦羽般停靠在邬温别的眼睛上。

庄彧的舌尖轻扫了下自己的尖牙,又低头去吻他的眼睛,声音沙哑而含混:“弄疼你了?”

邬温别被他亲得毛毛的,语气也很幽怨:“我咬你一口你看看疼不疼。”

庄彧低笑,知道邬温别没有生气——邬温别好像就不会跟他生气一样——他说:“给你咬,想咬哪里?”

5.

邬温别:“……”

不知道庄彧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但真的好大一辆车碾他脸上了。

不过,这对话是不是发生过?

他不可能真的去咬庄彧,他只能继续抱怨:“你为什么老喜欢咬我,像个吸血鬼一样。”

邬温别指指点点.jpg

庄彧又亲了一下他的眉心:“因为太喜欢你了,忍不住。”

这话也没说错,对待邬温别,庄彧就是食欲和小青欲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哪个占据大头,又或者其实早就结果分明。

毕竟这么多年,邬温别活得很好。

庄彧勾起唇,像是顺着邬温别的话去问,又似乎别有深意:“如果我真是吸血鬼,就图你这一身血肉,你要怎么办?”

邬温别没想到庄彧会把他随口的吐槽问回来。

他睁开眼睛看着庄彧,安静了两秒,语气很是纠结地开口:“还一定要肉吗?血的话我还可以忍一忍痛,平时多吃点补血的补补,肉的话会好痛吧。”

庄彧微顿,低笑开来:“那你从现在开始多吃点补血的吧。”

他垂下头,额头抵住邬温别的眉心,满眼的缠绵情意,连美瞳都挡不住:“我忍一忍,只喝你的血。”

邬温别默了默,随后嘀咕:“就不能不喝吗?”

庄彧把真话夹在玩笑里:“那你想我饿死吗?”

邬温别:“……”

好问题。

6.

最终这个问题还是没有继续下去,邬温别到底知不知道,庄彧也懒得去追究。

反正现在事实就是他就算吸邬温别的血,邬温别也没有什么反应。

邬温别既然说要搬,那么庄彧就说趁着现在也还早,现在就去帮邬温别收拾东西,今晚就走。

邬温别看了眼自己被庄彧扣在掌心里的手:“你好急哦。”

庄彧低哂:“要我跟其他三个雄性合租,你不急着把我带走?”

邬温别无法反驳。

所以庄彧第一次踏进了他们的出租屋。

邬温别:“没有多的鞋子。”

庄彧嗯了声:“我打赤脚就行了。”

天知道他当年适应鞋子适应了多久。

邬温别说好,庄彧目光扫向四个房间,最后定格在了最里面那间:“你住那?”

邬温别诧异地哇了声:“你怎么知道的?”

庄彧心说味道很明显:“猜的。”

他懒懒地扯了下嘴角:“厉害吗?”

邬温别都没有一点迟疑,直接鼓掌:“厉害。”

庄彧哼笑了声。

邬温别又说:“衣柜我自己收拾吧,其实也没什么东西。”

是真的没什么东西,就一点生活用品,然后床丨上丨用品和衣服,现在天还热着,被子也薄薄的,买个大点的行李箱,塞一塞,一个包一个行李箱就能搞定。

所以不到二十分钟,房间就变成了一个空房间。

庄彧帮邬温别把行李箱拉好拉链,到现在才注意到自己的指甲盖有点点泛黑,乍一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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