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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说什么,庄彧就道:“不过是四大家的后代…也没一个王朝重吧。”

4.

一云停住。

是啊……

因为时间太过久远,他们都忘了。

庄彧当年可是让一个王朝覆灭了。

也就是因为这笔因果债太重,导致他不得不把邬温别交给了他。

一云闭了闭眼,压住了自己那些纷杂的念头:“我只有一个问题,你现在对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要有眼睛的,就都能看出来。

他俩之间有点暧昧了。

庄彧扬扬眉,目光落在对面奶茶店里的邬温别身上。

“……反正避世了这么实在无聊。”

庄彧随意道:“先养着玩玩。”

5.

一云心说你这可不是养着玩玩的态度。

6.

奶茶店的门被人推开时,邬温别下意识地回头,就见庄彧走了进来,后头没跟着一云。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庄彧便道:“你师父说有点事先走了。”

邬温别说哦,没有多问,只问庄彧:“老板你明天开始营业吗?”

“不。”庄彧说:“我还有点事。”

邬温别:“好叭。”

庄彧走到他身边站定,因为身高过高,又不爱低头,所以总是垂着眼看人,因此无端有几分睥睨感。

加上这几天他都很明显地带着困倦,就又添了几分压迫和危险。

但他说出来的话,却显得黏腻。

“不高兴?”

他笑:“这么黏我?”

他这话出口,站在柜台里的小姐姐迅速地看了他俩一眼,面上保持着礼貌微笑,心里已经尖叫。

邬温别也没否认,只是抬眸看他一眼,问:“老板你大概要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开业啊?”

“……过两天吧。”

庄彧说:“我也说不准。”

他们说话间,邬温别也拿到了自己的奶茶。

于是庄彧说:“你早点回去,把手机充好电,别有下次我打不通你电话的事了。”

邬温别哦了声。

庄彧抱胸扬眉:“怎么还不高兴?”

不高兴的应该是他吧。

邬温别:“……没有不高兴。”

他不解地看向庄彧:“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高兴?”

庄彧轻哂,学着邬温别的语调,平平地哦了声。

“…这叫没有不高兴?”

“我就是,小小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哀怨。”

邬温别说。

“所以你哀怨什么?”

“哀怨…我只能等你?”

庄彧:“?”

他觉得好笑:“你连自己哀怨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在这里哀怨?”

邬温别理直气壮:“那我就是哀怨我只能等你找我。”

庄彧:“。”

他想问邬温别知道到底谁是老板吗。

但看着邬温别那张脸,嗅着他身上散发的诱人气息,话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你可以给我发消息。”庄彧在心里叹了口气:“我没说你不可以给我发。”

邬温别的语气登时就变了:“真的吗?!”

听出他的兴奋,庄彧邦邦硬的心就彻底软了下去:“嗯。”

他补充:“不过我不一定来得及回。”

邬温别:“没关系!”

他眼睛亮亮的:“谢谢老板!”

他没有朋友,庄彧是对他很好的老板,对于邬温别来说,也是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但我家停电了。”

“没事,你回去就不停了。”

邬温别眨眨眼。

庄彧把手摁在他脑袋上,把人的头掰正,让他看前面的路:“相信我。”

邬温别复述:“相信你。”

7.

正如庄彧所说,邬温别回去后,电就来了。

他咬着奶茶吸管,心说没想到老板还有点开光嘴。

他喝完这杯奶茶后,谢约尔就带着满身的疲态回来了。

“…学长。”

邬温别眨巴着眼睛,问:“你们表演怎么样?”

谢约尔顿了顿:“…不太好。”

邬温别:“啊,你们表演的什么啊?”

“恶魔大战天使吗?”邬温别问:“舞台剧?结局是谁赢了?”

谢约尔眼都没有眨一下:“那当然是恶魔!”

邬温别懂了:“看表演的人不喜欢邪压正,所以给的评价不好?”

不然谢约尔为什么说不太好。

谢约尔:“……”

顶级理解,很好。

谢约尔发现自己居然反驳不了。

所以他只能说:“是。”

8.

晚上睡觉时,邬温别做了个噩梦。

他梦见自己在一条很长、看不到尽头的楼梯上奔跑着。

背后是数不清的妖魔鬼怪在追他,还时不时有各种恶心的虫子从天上掉下来干扰他。

之后他好像跑到了尽头,拉开了一扇门,结果迎面就看见一个穿着嫁衣的女鬼,脑袋啪嗒一下就掉了下来,尖叫着化成了一滩血水。

血水漫过了他整个人,他好像被淹在了海里,猛地从海里挣扎出来时,发现自己把一具泡得肿胀、面容模糊的尸体当作浮木抱着。

他一把就推开了尸体,整个人又往下坠,但不是掉进大海里,而是掉入了尸骸。

无数只鬼手在他身上抓挠着,但没有半点痛感。

最后邬温别是梦见庄彧带着那双亮金色竖瞳垂眼冷睨着他,一把将他从尸骸里拉出来,搂在了怀里,却又张开了自己的嘴,狠狠地咬住他的脖颈,撕咬下一大块皮肉时,才猛地惊醒。

邬温别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望着窗外将白的天,轻呼出口气。

还好昨天下午睡了一下午,不然今天上课必睡着。

这一晚上睡跟没睡没区别。

第15章

1.

邬温别上午上完课后回到出租房里,就看见了显然是刚收拾完东西的沈涉。

沈涉和他打招呼:“刚上完课?”

邬温别应声,沈涉又笑眯眯地朝他招手:“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邬温别不明所以地跟着他进了他的房间——这还是邬温别第一次进室友的房间。

沈涉的床上瘫着好多纸团,而且看上去像是黄表纸揉成团放在床上的。

黄表纸,就是给死人烧的冥币。

不过邬温别记得老头子说过,黄表纸也是烧给神的。

但无论是烧给谁的,邬温别都不太懂沈涉把它们团成一个个纸团散在自己床上是想要干嘛。

嗯……

难道是做什么手工?

也有可能是他弄错了,这不是黄表纸,只是像黄表纸而已。

邬温别走了两秒神,那头沈涉已经拿出来了他要给邬温别看的东西:“锵锵!”

邬温别侧首看去,就见沈涉双手拿着一个奖牌给他看:“海淼拿了第一名!”

“哇。”邬温别凑过去看了看:“水果省省级赛,这么厉害!”

沈涉笑眯眯地:“是呀。”

他说:“他晚上就会回来,为了庆祝他拿第一,我们晚上出去吃!”

邬温别:“好耶!”

沈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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